“黑衣!”黑衣听到夏侯长夷召唤,慌忙附了过去,“去打听下,冷庭玉在哪儿,另外,找个人去通知祁王,告诉他祁王妃在幽王府门前正长跪不起,引得过往路人聚众围观,说的越离谱越好,懂吗?”
黑衣领命,笑的怪异,一个飞身从二楼看台跳了下去。
又是几个时辰以后,烈日当空,司马怀馨的身子开始不争气摇摆起来,眼前看得更是一团云雾,却又强撑着精神不肯倒下去。
“该死,这个蠢女人!”夏侯长夷气得浑身开始发颤,手里的纸扇不停地扇动着,其实这酒楼的二楼看台风水独好,外面越热,这边便是越阴凉,身上冷的要命,却无奈一颗心躁动不安,恨不得这把扇子能帮其送去点清凉,也好不至于她会倒下去。
该死的黑衣,自己吩咐的事情有没有用心去办?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越发更加着急起来。
“公子?”不知何时,已经怔怔的立在了夏侯长夷身后。
夏侯长夷飞快的转过身去,一双凤目余光依旧看着楼下那抹清瘦无力的身影,“快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衣看夏侯长夷一脸的着急,不敢迟疑,慌忙抱拳禀着,“回公子话,手下已经派人去祁王府传话,祁王听说此事,很是生气,派人来抓祁王妃回府,可底下人没有一个愿意主动前来…”
“什么?”夏侯长夷一张俊脸之上全是狐疑之色,恨不得想开口大骂,奶奶的冷月华,连自己手里的下人都管不了,他到底还能做些什么?这个蠢女人也是,天下什么男人不好找,竟喜欢上这样一个窝囊废?
“那冷庭玉呢?他在哪儿?”夏侯长夷一听冷月华无望了,只得将希望放在冷庭玉身上,冷不丁的上前两步,那样子想要吃人。
“呃……”黑衣本能后退两步,生怕自家公子按耐不住,会无端的来上一扇子,“幽王昨天下午入宫以后,就没了踪影,手下也多方打探,竟无一人知晓他的下落……”
“混账!”夏侯长夷折扇一合,黑衣一脸苦相的合上了双眼,等着那横在上空的扇子重重落定,不想良久没有回应,睁眼,却发现眼前的公子亦然没了踪影,他会去哪儿?
子时,芙蓉宫。
冷庭玉袭一身宽松的大红锦缎寝衣,一头青丝全部松散在脑后,胸前大片的春色直裸露到小腹之处,手执酒樽,侧身歪在几近荒废和萧条的芙蓉宫正堂自斟自饮,一张白皙的俊脸脸颊被酒气熏得微红,风穿过正堂大门,直卷进来,掀起几缕丝发遮面,整个人填了几分颓废和沮丧之色。
“嗖”的一声,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冷庭玉听的分明,却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依然举着酒杯自饮。
“你果然在这儿!”夏侯长夷一双美不胜收的凤目眯的狭长,看着眼前颓废殆尽的绝美清冷男子,一身扎眼的红,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怪怪的味道,忍不住遐想涟涟,难道他也好上了这口?
“来啊!”冷庭玉依然侧歪在那根冰冷的石柱一旁,头也不转的冷声说着:“陪本王喝一杯!”
“你怎么知道会是我?”夏侯长夷缓步走去,一脸的试探和怀疑。
冷庭玉冷哼,带了讽刺意味的语气说着,“但凡和本王过手之人,只需一次,本王无需再看,便能分出他的样貌和身手!”
“果然是战神之王的关门弟子!”夏侯长夷带了欣赏的语气加快脚步走去,唔得半蹲下来,端起他身旁的酒壶,一饮而尽,继而朗声说道,“幽王,我们功夫也切磋过了,酒也喝了,您可否回府了?”
冷庭玉一双深邃的迷离双眸,微微一撇,眼神之中藏了万般情愫,“本王不想回去,本王想留在此处喝酒!”
“好啊!”夏侯长夷一张邪魅的俊脸带了点滴的挑衅,“如果不想那女人在你府前一尸两命,幽王殿下就继续在此喝下去,恕在下冒昧,告辞!”说着,双手抱拳,似有要走的意思。
“站住!”冷庭玉冷声喝着,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疑惑和不解,似乎他口中的女人和自己心爱的馨儿有关,只要牵扯到馨儿的事情,自己一定不会坐视不管,所有,不问清楚,他决不能就让他这样走掉,“你刚才说什么,本王不懂?”
夏侯长夷凤目之中陡然袭上一丝黯然,原来不只是自己对那女人动了心,还有一个藏而不露的幽王,一个不伦长相、财力和功夫都略高自己一筹的幽王,这女人真是瞎了眼,选谁不好,偏偏去选一个人模狗样、衣冠禽兽的祁王?
看来,自己的对手并不是冷月华,而是这个冷清孤傲、气宇轩昂的幽王才对。所以,在他未出手之前,一定要想办法夺得司马怀馨的一颗芳心,一脚踹掉冷月华,想办法把那女人早日迎娶进门才是。
“司马怀馨从昨晚就一直跪在你府上门前等你,至今不肯起身,想必此刻应该晕了过去……”夏侯长夷冷声细说起来,希望他能放下个人的愁思苦闷,早些过去才是。
“啪——”只听冷庭玉手心的酒樽掷地有声,轻声唤着,“馨儿?”声音极小,但夏侯长夷却听得分明,好亲切的称呼,自己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