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大步正要离开,忍不住又回头余光瞥了一眼正小声哭泣着的司马怀馨,双手掩面,泪水依依,哭的甚是伤心,削瘦的身子处在那儿微颤,待夏侯长夷转身离开之际,似乎绝望至极,唔得半蹲了下去,哭的更是伤心伤肺,让人看着动容!
走出去两步的夏侯长夷终究没能狠下心来,长叹一声,忍不住又折返回来,这女人,天生就是上苍派给自己命中的克星。
大步走进,恰看到司马怀馨捂着肚子,半趴在地上,一张小脸惨白,一脸的苦不堪言,口中还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救我。救救笙儿……夏侯。”
夏侯长夷大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失声喊着,“司马怀馨。司马怀馨。你怎么了?”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一脸痛苦的努力低声应着,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喊,“救我,救救笙儿……求你!”
夏侯长夷不敢再迟疑,慌忙将其横抱入怀中,陡然看到司马怀馨身下一滩殷红的血,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快来人!”夏侯长夷一边快步朝内室走着,一边大声的叫嚷着。
不多时,管家、贴身随侍、丫头纷纷涌了进来,看着一直忙碌着夏侯长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插手。
“愣着干什么,请大夫,快请大夫来,快……”夏侯长夷一双冷厉的凤目之中全是惊慌和愤怒,继而又放低了声音一遍遍唤着,“司马怀馨……怀馨?”
不多时,一个粗布长衫、胡子花白、满脸褶皱的老者被夏侯府的管家扯了进来。
夏侯长夷正握着司马怀馨一只无力的小手一脸的着急和担忧,看着她一张越来越惨白的脸更加害怕起来。募得看见一个大夫装扮的老者进来,慌忙起身,一把将其扯了过去,带了担心的语气催促着,“快快,快些看看,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众人看着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夏侯长夷,慌忙跟着忙活开来,还从未见过自家公子对一个女人这样关心。
待那老者把脉之后,只是一脸凝重之色的捋着稀薄的胡须,这下可急坏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夏侯长夷,一把将那老者从后面揪起,带了喝令的语气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他在后面急的难受,他却还有心思理自己胸前几缕屈指可数的胡须,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公子。莫急啊。莫急!”那老者面带惊慌的求饶着。
“废话少说,快说这女人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死?”夏侯长夷依旧催促着喊着。
“公子?”老者抹了把额间的冷汗,战战兢兢的说着,“这姑娘……是有了……”
“有了?”夏侯长夷循声说着,一张邪魅的凤目眯的狭长,难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着刚才将她抱起之时,地上那一滩殷红的血,忍不住心底生寒,带了狐疑的语气问着,“有了什么?”
那老者一听,一张带了恐慌的神色,瞬间石化在半空,放慢了语气说着:“呃……有喜了!”
夏侯长夷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有了身孕,为何一直没听她提起?莫非刚才那一滩血是……紧扣着老者衣领的手瞬间松了下来,那老者见他松手,吓得连滚带爬的就要出门去。
“回来!”夏侯长夷回转过神来冷声喝着,“你还没告诉本公子,她会不会有事?”
几个家丁又重新将他拖了回来,那大夫一脸的后怕,声音颤抖着说着,“夏侯公子,您饶了草民吧,草民无非就是这京城稍稍有那么点名气的郎中,若被您这番折腾下来,肯定少活上三年……”
“少废话!”夏侯长夷一脸的不耐烦,“治不好这女人,本公子要你马上去找阎王!”
“好好……”那老者一脸的恭维,“公子稍安勿躁,这姑娘本没什么大碍,只是可能太过操劳,刚刚活动太猛,又不小心动了胎气,想必好好静养上七八日,便会无事了!”老者说完,一脸的苦相,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外面不是疯传夏侯长夷是出了名的温顺公子,今天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想要吃了人的恶狼!
推阻开身前两个家丁的束缚,那大夫看夏侯长夷表情淡了许多,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起身,打开药箱,一边开着药方,一边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公子啊,女人头一胎都是这般娇气,怕是您也是第一次当爹爹,您此刻的心情,草民还是能理解的,只是您万万不能这样紧张,否则紧张过了头,反而不利于这姑娘养胎……”
夏侯长夷只听到他说司马怀馨没什么大碍,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依然沉浸在司马怀馨有孕的事实中未醒,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丝怪怪的,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身后众人听得糊涂,自家公子何时弄来这么一个女人,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孩子?其中贴身侍卫黑衣脸色暗沉,里面的事情他一清二楚,想着自家公子背了这么这黑锅就心里窝火,恨不得早些将床上的司马怀馨马上请出去干净!
那大夫开过药方,将单子递给夏侯府管家,低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