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自己倒要看看,今天究竟能倒霉到几时。
“慢点!”只听那个年长太监小声嘱咐着,生怕按压着司马怀馨二人的力道太重,伤了她去,“下去了,这儿没你们事了!”
二人的脚步声渐弱,随着木门的关闭声响嘎然而止。
不多时,只觉有人渐渐靠近自己的身子,一一揭开绑着自己的绳索,司马怀馨死命的挣脱开手里的绳子,忙不迭的拿掉挡在脸上的黑绢去看,双眼圆睁,一张俏丽的小脸之上全是愠怒和愤懑,看着眼前一张熟悉的面孔,着实气得不行,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冲着身前这位冷庭玉的贴身太监高声喝着,“赵公公,你太过分了!”
说完,愤然起身,大步朝殿外走去。
没走两步,只觉身后有一道手指点了自己的定身穴,整个人顷刻间动弹不得。
“娘娘?”只听身后的太监带了乞求的语气低声说着,“我们王爷中了魅毒,几个时辰过去了,硬是什么女人都不肯碰。老奴看着心疼,知道他心里只装得下那个女子,多年来一直为这女子守着身子,可是,老奴找不到殿下心仪之人,所幸娘娘和那女子的相貌极为相似,所以才冒险将娘娘请了来……”被身后的年长公公带了哭腔的絮叨一通,司马怀馨却听得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
魅毒?守着身子?这是自己认识的冷庭玉吗?不对,他怎会中了魅毒,这不是自己专门为冷月华和沈梦兰调制的催情香料吗?难道,被这厮搅了局?
不等自己多想,那年长公公已经拖着自己僵硬的身子进了冷庭玉安寝的内室。
双眸环视一周,陈设布置没变,记得两个月以前,自己也曾在此安心的睡过一晚,想着那舒心的一晚,还有那股淡淡的药香,至今都令自己沉醉留恋,只是之后,再没有享受过那份惬意和安宁。
唔得,眼神停落在起舞着的轻纱帐内,一阵儿窸窣的摩挲声过后,继而是男人闷哼的低吟声。
“馨儿……”声音嘶哑无力,挣扎在痛的边缘,似乎忍耐到极点。
这厮还真是朵奇葩,换做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可他还这般死撑。
那公公反手一推,借着掌风的力道,直直的将司马怀馨送进了那张偌大的暖床。
身体轻盈的落在了软床之上,只觉得身旁的男子正蜷缩成团状,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双手赚的绷紧,骨节捏的咯咯作响。
“走开!”男人嘶哑的嗓音厉声吼着,一脸痛苦的狰狞,“赵碧川,把她弄走!”
再听帐外,早已没了声响,似乎那赵公公已经退出门去。
“嗯……”冷庭玉闷哼两声,眯着一双似醉的双眸,密而长的睫毛微闪,怔怔的看着躺在身边的司马怀馨,“馨儿,真的是你!”继而瞳孔放大,冰封的俊容顷刻间溶解,一只手试探着爱抚向她巴掌大小般清秀的脸袋
冷庭玉手心滚烫,轻抚着司马怀馨绯红的双颊,感受着她身体里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气味悠然,思绪一下子拉进了七年之前……
“冷庭玉,醒醒……醒醒啊!”满身是血的冷庭玉灵魂在半空中游荡,生命弥留之际,似乎有个女孩带了心疼的语气声声唤着。
“冷庭玉!”女孩用情的高声说着,“你听着,这是战场,不是你高香软枕皇宫,是男人就给本姑娘睁开眼看看,大天国的战士们正在沙场视死如归的奋勇杀敌,而你却在酣睡装孙子,起来,给本姑娘起来!”女孩一句比一句用力,沉睡着的冷庭玉忍不住翕动了下细长的睫毛,朦胧中似乎看到有个绝美的仙子,灵动小巧身子斜坐自己床前,正细心的帮自己打理着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水……”冷庭玉颤声说着,声音极小,但微小的声响,依旧被细心的女孩看在眼里,女孩似乎八九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一张小脸却出落得水灵清秀,吹弹可破的皮肤,细长的睫毛下,灵动的深色双眸放出惊喜的柔光,“好!”女孩惊喜的应着,语气又惊又喜,“我去倒水,等我……”
待女孩端了杯水快步走来,很是努力的将冷庭玉揽入自己的怀中,死后重生,犹记得她身体里散发出的那股淡淡清香,亦如现在一样让自己沉醉不愿清醒。
“你……是谁?”一杯水下肚,冷庭玉似乎清醒很多,甚是疑惑营帐之内怎会有个没有长大的女娃?
女孩坦然一笑,笑的暖入自己的心脾,像一股清泉,充斥进身体的每一处血液,只一眼,自己便心中暗暗起誓,此生非卿不娶。
“我是司马元帅的女儿,司马怀馨!”女孩收起杯子,再次将冷庭玉平放下来。
“我会不会死?”冷庭玉带了失望的神色问着,此刻虽然脑袋清醒过来,身子却包的像个粽子,怎么也动弹不得。
“放心吧,大夫说只要你今晚能安全醒来,就算是性命无忧了!”女孩甚是欢喜的答着,笑的让人温暖。
“上-官-婉-凝?”冷庭玉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女孩的名字,陷入片刻的沉思。
“嗯……”司马怀馨睫毛微闪,柔声说着,“如果你愿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