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夏侯长夷气的脸色铁青,这个蠢女人,大难临头还有空在此说着风凉话,“司马怀馨?”声音嘶哑,带了满满的愤怒,“本公子会让你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继而狠狠的一字一顿的说着,“你必须对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代价?司马怀馨目色微沉,努力的回想着那晚的情景,似乎除了看了一场激情大戏之外,自己也参与过其中,而且还狠狠的踹了他胯下一脚,想着想着,眼前竟然浮现一张万分痛苦求助的邪魅容颜,脸色蜡黄,欣长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滚在地下捂着下体苦痛的呻吟,只是当时自己只顾着逃跑,根本没顾及他的后果会怎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因着那一脚的缘故,他重伤未愈?
“想起来了吗?”男人闷声说着,语气中装满愤懑。
“呃……”司马怀馨募得将眼神射向他的身下,带了难以置信的语气辩解着:“那晚……本妃。不是有意的,是你!”纤指一出,带了抵赖的语气高声说着,“是你先冒犯了本妃,所以本妃才会想到自保……”
“王妃娘娘!”夏侯长夷怒气不减的高声喝着,“没有人让你进去,是你自愿闯进去的!”
“不是!”司马怀馨继续高声辩解着,“本妃那晚本是去找你商谈生意之事,谁想到你会……”
“够了!”夏侯长夷带了极为厌烦的语气喝着,“司马怀馨,那晚若不是黑衣赶去及时,本公子早已成为你脚下亡魂,本公子现在形同废人,可夏侯世家九代单传,如今却硬生生的葬送在你的手里……”夏侯长夷越说越有气,一把扯住司马怀馨纤细的手腕,继续厉声说着,“而你却还在此理直气壮和本公子吵架?司马怀馨,今天,你若不给本公子一个说法,我绝饶不了你!”
说法?司马怀馨一听便两个头大,他那儿不行了,找自己要说法,难不曾自己是神医转世,能帮他恢复受伤的某处。被他扯着的手腕力道越来越重,看着眼前之人一张怒不可遏的狰狞侧脸,心底忍不住打怵,这事情俨然和自己有关,躲是躲不掉了,可是该如何补救,又该如何给他个说法,“那……你想怎样?”司马怀馨说的极没底气,第一次在他面前软了下来。
试图摇了摇自己的手腕,希望他紧握的力道能轻一些,不想却更重了,司马怀馨疼的忍不住叫出了声。
夏侯长夷冷笑,笑的凄楚,但一张绝世容颜依旧邪魅众生,更添了几分忧思的迷离,一双凤目满含无奈,“我要你陪我,既是我享受不到人生的乐趣,司马姑娘就陪本公子一起守着这后世的寂寞!”
“啊……”司马怀馨嘴巴半张,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显然被他的话给吓得不轻,带了自嘲的笑道:“你在开玩笑吧?”
“本公子没有给你开玩笑!”夏侯长夷再次紧了紧手里的力道,一张俊脸变得严肃起来。
“啊……疼……”司马怀馨痛苦的喊着,“夏侯长夷,你弄痛我了,松手!”
看着她一副苦不堪言的神色,夏侯长夷的心不觉又软了几分,情不自禁的放了她的手,低声说着,“你走以后,我本以为自己性命难保,还好被黑衣驾着几匹快马连夜送回了羽国,好歹捡回了一条命。可如今已是半个废人,活着又有何意义?”语气中尽是低落和伤感,司马怀馨听着也心头开始泛酸。
看着眼前曾经叱咤风月的绝色美男,一副带了倦容的愁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分说。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夏侯长夷带了苦笑的表情愤愤的说着,“女人,本公子吃定你,我失去的一切,你要加倍的偿还与我!”说着,纤长的食指直指司马怀馨眉心,眼神中全是责备和愤恨。身体的痛,终究抵不过心里的苦,有谁能感知到此刻自己生不如死的心情。
司马怀馨身子微倾,软弱无力的坐在了身后的一张木椅之上,陷入片刻的沉思。
他此刻情绪不定,自己断不能再激怒与他,可是,这酿下的祸端,自己改如何收场,抵赖吗,似乎良心说不过去,对方更不会轻饶了自己;陪着他守寡,可自己是有夫之妇,这一点他应该比自己清醒的很,抬头,语气软的无力,“本妃可以帮你觅一良人,她定能……”
“住口!”夏侯长夷双眸泛红,布满血丝,看来是愤怒到极点,“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问问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废人做妻子?司马怀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还要本公子教你不曾?”
“呃……”司马怀馨心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本妃已是不洁之身,且又是有夫之妇,即便要陪你,也是心不由己!”横竖是错了,拣点他不喜欢的来说,希望他能改变初衷,另寻它法。
夏侯长夷冷笑,一张俊脸笑的邪魅无害,眼神扫视着端坐身前的司马怀馨,“只要你愿意,本公子绝不会介意!”
司马怀馨细长的睫毛微闪,努力的平复着怦然不止的心跳,这男人难道那儿不行了,整个人性情也扭转了不曾,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赎自己这左右难为的处境。
“不!”司马怀馨表情决绝的拒绝着,大仇未报,一切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