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敌人撤退了,我们要不要追击?”
犬太郎望着正在撤退的六角军,向着吉秦询问道。吉秦看了看撤退的十分彻底,连背旗都丢掉了的六角军,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山脚下准备回马追杀的前田庆次,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个必要,既然敌人已经撤退,让前田庆次带人回来,之后,犬太郎,你带兵回城,我先行一步,赶在主公大婚之前到达小谷城。”
“是!还请主公放心,犬太郎必定不辱使命!”
吉秦点了点头,一个闪身上了小白龙的马背,孤身跑向了北近江小谷城。等到前田庆次垂头丧气的回到本阵的时候,吉秦早已经跑没影了,只能按照犬太郎的吩咐,缓缓将兵马带回观音寺城。
顺着大路,吉秦一路疾驰,总算是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了旗木庄,庄中蒲生定秀父子还有鹤和儿子木叶丸都正在庄中等待吉秦的带来,他们来到旗木庄时便决定,若是八月四日午时还等不到吉秦,便会先行前往小谷城,反正小谷城与旗木庄离得也比较近。
在鹤的安排下梳洗了一番后,吉秦在书房之中与定秀父子交谈起来。
“吉秦,南近江的局势怎么样了?”
大体的信息定秀自然是已经知道了,但是他还想听吉秦这个当事人再叙说一遍细节,吉秦点了点头,将定秀等人离开南近江之后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听到吉秦屠灭了叛臣们家中的嫡系之后,定秀叹了口气。
吉秦述说完毕之后,顿了良久,定秀才说道:“想不到平井大人老来连个全尸都捞不着,实在是令人唏嘘啊!”
“父亲…”
“无妨。吉秦,这些人的领地加起来恐怕不少于四万石,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定秀望着吉秦,吉秦愣了一下,摇头道:“还没有想好,定秀有什么想法可以给我指点一下吗?”
定秀微微一笑,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须,轻声道:“吉秦,你用两年的时间,以一介忍者的身份,做到了很多武士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已经很令人吃惊了,而在吃惊的背后,必然有无数的人等着你犯错,然后他们就会扑上来,露出他们锋利的牙齿,啃食你。”
吉秦微微皱眉道:“定秀此言,是在说我这次做的是一件错事?笑话,我旗木吉秦从来不做对大局无益之事,若是他们胆敢嚼舌头,我就杀掉他们,一群无能之辈,留着也无用。”
定秀拍了拍吉秦的膝盖,微笑道:“吉秦哪,你毕竟还年轻,虽能力无双,但是毕竟对人心还少了几分感悟。就拿这件事来说吧,我相信你之前肯定有跟主公报告过这件事情,但是吉秦啊,你要知道,主公也是人,他能够相信你,但是别人呢?别人只会看见你无故屠杀了那么多的家臣,到时候他们一同声讨你,想必主公也无法护你周全。”
吉秦沉默不语,这些年靠着系统的帮助,自己可谓是一马平川,少有的几次危机也算不得什么生死绝境,这次虽然也算不得,但是涉及到人心,涉及到人性,只不过是大学生时便穿越到这里的吉秦还真的不是很擅长。
“吉秦啊,依老夫之见,你先派遣一人入城报捷,然后你将这些降臣的领地全部交还给主公,甚至你可以因为提前屠杀降臣一事请辞观音寺城城主一职,而由于六角家还在伊贺国虎视眈眈,海赤雨三将毕竟年迈,偶尔上上战场出谋划策或者坐镇后方还可以,上前线毕竟太过勉强,届时主公自然会驳回你的请辞,而那些家臣们也就不会在说什么了,只要堵住了他们的嘴,一切就都好办了。”
吉秦眼前一亮,微笑道:“定秀这一招以退为进十分的好,看似抹杀掉了我这次抵挡六角家反攻南近江的功劳,实则却是不然啊。还请守我一拜!”
说完,吉秦便对蒲生定秀行了拜礼,定秀坦然处之,等到吉秦行完礼后,才继续说道:“昨日织田家有人前来庄里拜访,你的家臣利益去町里处理纠纷去了,老夫便以你家臣身份,与那名叫丹羽长秀之人见了一面。”
丹羽长秀,他来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事情也不小,莫非是联姻之事?吉秦笑了笑,望着定秀道:“定秀,他来想必是同盟之事吧,最多加上一个联姻,其他的我实在是想不出了?”
“嗯,他来主要是说了一下联姻的事情,至于同盟之事,他倒是没说。”说完,定秀还揶揄的看着吉秦,眼中的色彩不言而喻,吉秦笑了笑,没有接话。
定秀哈哈一笑,随后正色道:“听丹羽长秀的意思,织田信长是想要修复去年撕毁的婚约,重新之前的婚约。”
吉秦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重复之前的婚约是不可能了,如今本家雄踞近江,展望四方,他信长虽然可谓是人杰,也受我尊敬,但是此事事关本家之颜面,按照之前的约定自然是不可能了,若是信长真的愿意,那就让他妹妹来当侧室吧。”
定秀点了点头:“丹羽长秀昨日待了一会儿便已经走了,想来是去为主公贺礼,顺便来拜访你重商婚约之事,咱们去了小谷城,他自然还会来拜访你的,到时看他怎么说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