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午时将近,太阳也越来越毒,六角义治瞅了瞅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的旗木军,便对着身旁的近侍吩咐了几句。很快,六角义治军整个便动了起来,六角义治打算结束对峙,回到先前驻扎的地方,等待去了。
不过六角义治想走,吉秦可不打算就这么让六角军撤退了,在半个时辰前,光太郎带着最后的几个人头赶到了这里,眼见着人头齐整了,吉秦便命令光太郎等人将这些还来不及美容的人头拿去美化一番,至少不要血次呼啦的,得看清面容。
这么一番打理,便花去了小半个时辰,随后吉秦便将前田庆次叫了过来。
“主公,是不是可以冲阵了?我已经等不及了!”
吉秦微微一笑,指着地上的数十颗人头对着一脸兴奋的前田庆次道:“差不多吧,带上两百骑兵,用长枪挑着这些人头,围着六角军转一圈,不要接触,然后将这些人头扔进六角军人堆里,你就立即带人回来,接下来打还是不打,就看六角义治的了。”
前田庆次立刻变得失望了起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头,他认得出有一个是平井定武的,上前几步,一把抄起了平井定武的人头,抓着对吉秦说道:“好吧,咦,主公你真是的,还看什么六角义治啊,要我说啊,把人头扔进去,然后趁着六角军骚乱的时候,我带着骑兵冲锋,犬太郎带足轻跟上,一定能够击溃六角杂兵,还把主动权放在六角义治手上干嘛?”
吉秦看了一眼庆次手中的人头,平静的说道:“这些人头扔进去,六角义治就会明白,他的计策已经被我破解了。若是他选择自己退兵,那也就罢了,毕竟这四千军势是六角家最后的力量,若是覆灭了,那么六角家拿什么去抵抗北田家?”
前田庆次也不是笨人,听完吉秦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过来,无非是不想那么早与伊势霸主北田家交手,至于北伊势的归属,只能说北田家的重心不在那边,如果伊贺没有了什么防备力量,那么北田家是不介意将这一块忍者的出产地收入囊中的,届时拿下伊贺的北田家,又怎么会放过南近江,到了那个时候,南近江可就没有什么修养生息的机会了。
至于六角义治选择全力进攻这个问题,前田庆次没问,但是他知道,那是六角义治自己找死,自家的主公是不会介意对手是六角家还是北田家的,区别只是后者更麻烦一些而已。
前田庆次点了点头,应下命令之后便离去了,紧接着,一个个本来留守本阵的骑兵便将吉秦脚边的人头全部提了去。
在六角军动起来之后,六角家的家臣中便有人敏锐的发现了旗木军有骑马武士在那个时代,能骑马的大多数是武士,像吉秦这样搞骑马足轻的人可以说没有,更别说骑兵了朝着己方跑来,连忙大声的喝止住了处于前阵的六角家足轻,并且命令他们严阵以待,自己则是朝着本阵六角义治的所在奔去,沿途还不忘大声吆喝。
“什么声音?”
六角义治皱着眉头问道,近侍慌忙察看,随后禀报道:“启禀主公,似乎是近藤大人,好像是在说,旗木吉秦出兵了,让各位大人督促士兵摆好阵势,准备迎敌!”
六角义治一愣,随后惊喜的看向身后,果然,旗木军数百骑马武士正在向己方奔来,六角义治大喜过望,也不管这只不过是旗木吉秦的小部队,转头大声喝道:“传令全军,摆好阵势,一旦敌人冲进来,就地歼灭!给旗木吉秦长点记性!”
“嗨!”
那名为近藤大人的中年男子来到本阵之时,六角义治的命令正好传达了出去,连六角义治的面都没见,便又回到了前军,一来一回之间,骑兵距离六角军势已然不足一里地。
看着近在咫尺的六角军,前田庆次甚至能看见那些挺枪站在前面的六角足轻脸上的汗水,眼看着六角军都已经摆好了阵形,压根就没想冲阵的前田庆次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枪头高挂着的人头在阳光下反射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寒意,让六角家足轻们一阵颤抖,不过这还不算完。
前田庆次手中的长枪转了一圈,自己操控着三国黑向六角军的右侧方绕去,身后的一名足轻也举着长枪,挑着一个人头向六角军左侧方绕去,身后的两百骑兵立即分作了两队,不管长枪上有没有人头,他们都高高的举着,一边控马疾驰一边还发出莫名其妙的吼叫声,不断的羞辱着六角军。
而看着离着己方五十米远的骑马武士们,六角家的弓足轻们只能无奈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不要说枪足轻什么的了,还没跑到地方,人家不想跟你打的话,肯定早就跑远了。
信定看着骑兵们长枪上的人头,身子一颤,手中的太刀都掉在了地上,低下身子捡刀时才发现,原来被震惊得扔下武器的不止自己一个,许多武士都跟他一样,只有足轻虽然觉得恐惧,但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足轻不认识这些人头的主人,但是武士们认识啊!
“主,主公。似乎,似乎是平井定武大人!”
身旁的近侍指着前田庆次枪尖的人头,浑身颤抖着说道,六角义治定睛一看,强颜欢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