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七星剑收入体内温养。
落到地上,走到果树后的石壁前。
念力发动,包裹着岩石向右拉扯,石底发出藤萝之类断绝声音,知道大小岩石之间藤草缠结,便用力更甚。只见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知道没危险也没去多想便弯腰走进洞去,走得十馀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拿出手电,将周围照的纤毫毕现,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隐约之间,前方好似有扇大门。
来到近前,打量这古意盎然的古门,看到十馀枚碗大的门钉,心下奇怪,但也不做他想,于是念力发动。那门似是用铜铁铸成,甚是沉重,但里面并未闩上,加大念力,那门便缓缓的开了,举步跨了进去。
光芒所至,前方又有一扇门,故技重施,慢慢将门推开了,眼前陡然光亮。关掉手电,抬眼望去。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
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这一下心下大奇,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
双眼帖着水晶几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幌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当年造石室的无崖子夫妇怕是花了偌大的心力,将外面的水光引了进来。“能提前千年把水族馆造出来,也是奇人一个。”
回过身来,只见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应该是李秋水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径直向西南方走去,打开手电细细观看,石壁上似有一道缝,念力发动,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级。
顺着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馀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故技重施,眼前陡然一亮,心脏猛的一跳。虽然早知道,但还是吓了一跳。
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他胸膛。
他定睛看时,见这女子虽是仪态万千,其实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才知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昊宇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他玩心大起,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玩闹一会儿,顿觉无趣,坐在脚下稍大铺团上,顺手抄起较小的铺团,随手撕开,伸手到小蒲团的破裂出去掏摸,触手柔滑,里面是个绸包。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擐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撇撇嘴,不以为意。
打开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
展将开来,第一行写着“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其后写道: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左手慢慢展开帛卷,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昊宇抱着欣赏态度看着这裸女,嗯,还挺逼真。
于是翻过帛卷,但见画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是大异。抬眼看那裸女身子时,只见有一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绿线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
另一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凝目看手臂上那条绿线时,见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等字样,至拇指的“少商”而止。昊宇知道“云门”、“中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