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公主,乃当今皇后嫡出的幼女,自小受帝后二人宠爱,尊崇自非常人。
腊月初十这一天,大清早,宫门大开,数百人的队伍缓缓走出,前方清道的太监骑马缓缓前行,后方服侍的宫女竟然也有上百人。当中一顶鸾轿,华贵异常,自然是雪月公主所用。
大约一个时辰,队伍才走出长安城,奔着城外十里的大觉寺而去。
行至大觉寺山脚下时,庞大的队伍竟被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阻碍,进退不得。
领头的太监见状,便持鞭驱赶,一时间人声鼎沸,怨声载道。这时,公主殿下的贴身宫女侧耳倾听轿内几句之后,策马向前,到了领头太监边上喝道:“公主有命,今日为母后祈福而来,切莫驱赶百姓,徒增罪孽。”
领头太监慌忙点头称是,由于不再催赶百姓,整个队伍行进竟然愈发困难。
公主贴身宫女又喝道:“只有雪月宫宫女随行,其他人在此等候!”
听到这话,领头太监稍作犹豫,便让清路守卫的太监让开一条路,只见公主殿下的轿子轻快地向着寺门而去,其他随从皆不动,只有轿子旁边跟着八名骑马的宫女。
这些宫女面露警惕之色,小心地观察周围诸人。就在这时,异变突生,轿子一侧突然冒出一辆装草的牛车,速度极快,奔着骑马宫女而去。
骑马宫女本想喊“护卫!”,可是见到牛车上坐着的人是一名孩童,不过八九岁样子,一脸惊慌失色,并不像是刺客。她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是策马上前,刀光一闪,竟然生生将疯牛的头颅砍下,并一侧身,手一捞,将那名赶车的孩童牢牢地抱在怀中,孩童竟毫发未伤。
赶车孩童仿佛感到后怕,竟然呜呜哭泣起来。就在这名宫女犹豫怎么处理那名孩童之际,不远处突然窜出两个身影,速度极快,竟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接近了公主的凤驾!
其余宫女见状,立刻挥刀,想要将那二人拦下,岂知,凌空飞来数支箭矢,将七名宫女的刀挡开。七名宫女自幼苦练功夫,皆已要步入三流高手之境界,虽然刀被箭矢挡开,却也发现箭矢并没有箭头,竟然只有箭杆,显然不是杀人之用,这倒让训练有素的宫女略微犹豫一下。
就这么一犹豫,那两人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黄台高举一块布条,上面写着“公主我爱你!”,然后,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公主殿下,我兄弟自打那日见你之后,真真是日思夜想,天天睡不着觉,今日总算得到好心人的帮助,知道公主出行,冒死前来挡驾,请公主看在我兄弟一片痴情的份儿上,出来见见吧,以解相思之苦!”
旁边韩阳大吃一惊,这个台词跟事前商量好的竟然不一样,黄台这样就将自己推出去了?韩阳还没说话,黄台悄声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多给你一份!”说完这话,又开始呜呜哭泣。
韩阳一咬牙,反正都是个死,他也飞快的跪爬,接近轿门,装作土里土气地说道:“公主殿下,俺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就想睡你!”
还没等两人多说几句,轿内突然传出一句嘶哑的声音,“你这么想我,是真的么?”
韩阳一愣,这声音虽然是女性的,但与婀娜多姿,温柔多情的雪月公主相差太远了吧?倒像是个粗使仆妇的声音。
轿门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脸,韩阳和黄台睁大眼睛,竟然忘记说话,那张脸黝黑无比,赤发血口,纵然不能称之为夜叉,也相去不远。
片刻之后,黄台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倾城公主?”
再看韩阳,见到面如夜叉的倾城公主,竟然双眼一直,晕了过去!
看到晕过去的韩阳,倾城公主铜铃大眼盯着黄台道:“他是谁,见过我?”
“这个,公主殿下,他是荣国公之弟,韩焘的庶子,他,应该见过你吧?”,黄台支支吾吾地说道。
倾城公主向着山上大觉寺看了一眼,又对黄台说道:“早有卦师说我此次到大觉寺询问姻缘必有所得,果不其然!我今日既然来到大觉寺,过门不拜,终究有过河抽板之嫌疑,你且带着他回去,过几****定当派人到荣国公府上!哦,你看他兴奋得都昏厥了,赶紧让人治一治,然后再回去吧。”
说完这话,倾城公主又撂下轿帘子,说道:“继续前行。”
等到轿子远去,黄台低声道:“哥们,这下你可惹大发了!”
他说完这话,见韩阳并没有动静,忽然恍悟,一拍脑袋,将韩阳夹在肋下,上了马匹,向着长安城驰马而去。走到半道无人之处,黄台才笑嘻嘻地说道:“哥们,别装了,赶紧起来吧,往后我也得称你为驸马爷呢。”
韩阳仍然毫无动静,黄台大吃一惊,“莫非真让倾城公主吓晕过去了?”
黄台死掐韩阳的人中,又用力拍他的脸,直到把脸拍得红肿,韩阳也没有醒过来。
“哥哥喂,你可别吓唬我!”,黄台脸色都变了。
最后,直到下午,韩阳仍然没有醒来。
黄台饥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