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对此没有什么话说,反正有时间。他说道:“到哪里能找到景王,我们能近他的身吗?”
“这个好办,这个时点,景王十有八九在大乐赌坊。”
韩阳和黄台来到大乐赌坊,黄台四处查看,终于在一处掷骰子的地方,找到了景王。
黄台走到景王身边,趁着间歇,赶紧恭敬地叫道:“景爷!”
景王转头一看,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怎么,今天你一个人来的?”,听景王这话,他没有忘记黄台。
韩阳看景王周围似乎并无护卫,景王衣着虽然华丽,但并无一丝显示身份的地方,估计是微服,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底细。事实上,赌场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底细,甚至很多赌徒都知道他是谁。景王装作自己是平常赌徒,大家就都当他是平常赌徒,这就是权力的威力,都装聋作哑罢了。不知是景王愚弄大家,还是大家糊弄景王。
韩阳正浮想联翩之际,黄台轻轻推了他一下,说道:“景爷,我和他一起过来的,叫韩阳。”
景王看着韩阳微微一点头,并未多言,只是转身继续投注。
韩阳看不透景王修为,但从实际情况看,景王也并没有利用习武优势投注。赌场为了避免习武之人利用听力优势猜骰子,装骰子的赌具都是特制的,一点声音皆无。
景王今日手气似乎有些差劲,输多赢少。韩阳在旁边观看,不到一个时辰,他输掉二十多两,不算是小数字,当然这点钱对于景王是九牛一毛。
“真差劲!”,景王叹气起身,拍拍手,看到黄台和韩阳都站立一旁,却并不下注,问黄台道:“找我有事?”
“景爷,能借一步说话吗?”,黄台说道。
“你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在这里说吧!”
黄台低声说道:“我想开个赌局,就是武林大会的赌局。苦于没有本钱,所以,景爷你看?”
他说完这话,景王眼睛一亮。
景王突然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什么水平,还开赌局?别赔个底儿掉才好。”
“我们是有相当大把握的!”,黄台赶紧说道。
“呵呵!”,景王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说道:“你们是想让我借你们本钱?”
“合伙也可以!”,黄台赶紧说道。
“我这人好赌,但从不开赌局,也不开赌场。咱们找个地方说吧!”,景王负手离开赌坊,黄台和韩阳二人紧随其后。
三人一起出了赌坊,韩阳如今双目异于常人,很快就发觉周围有数人跟着他们一起走,但很隐蔽,估计是景王的暗卫。
来到一处僻静之地,景王回过头说道:“我有个妹妹,黄台你见过吧,十六妹。”
“是雪月公主?”,黄台问道。
“是她,她前几日在父皇那里诋毁我,把我说得体无完肤。我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黄台和韩阳都是眉头一蹙,公主他们可惹不起。
“估计你们也没胆子动公主,当然我也不能允许你们真动。你们只要恶心恶心她就行。”,景王说道。
“怎么恶心?”,黄台试探问道。
“后日,十六妹要去大觉寺为母后祈福。你们在路旁等着,到时候冲撞车马,向她一表衷肠,倾诉爱慕之意,如何?我那十六妹,长得可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虽然才十四岁,就已经让人怦然心动,她要不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啧啧,你们懂得。”,景王流露出一脸猪哥相。
两人吃惊不已,“景爷,这事儿我们可办不了,冲撞凤驾这可是掉头的事!”
“你们放心,我那十六妹妹心地极好,不可能为难你们。况且,你是安国公庶子,那个韩阳,是荣国公家人吧?十六妹妹更不能将你们怎么地了。”
黄台仍然犹豫不已。
“这样吧,我在后面观察,一旦有事,我出面救你们。而且,这事儿办成,我不但借钱给你们当赌本,今后你们要想入仕途,我可以提携提携。远的不说,国武监,那可是王公家嫡子才能去的地方,出来至少也是七品官,你们想想?”
黄台沉默了,国武监,只有王爷、勋戚、三品以上高官家嫡子才能入读,而且还得考试,能通过者不足半数!如果自己能入国武监,下半辈子就有眉目了,远不是靠赌博挣几个钱所能比拟的。
即使拼上一命,也是值得的!黄台一咬牙,躬身施礼,“全凭景爷吩咐!”
“哈哈,痛快!”,景王仰天长笑。
“你们二人回家等候,具体怎么办,我稍后让人通知你们。”,景王正色说道。
等送走景王,黄台转身看着韩阳,一字一句说道:“我俩前途在此一举,就算是拼得被老爹打个半死,也得上!”
韩阳苦笑说道:“雪月公主,据说性情温和,姿色过人,即使我们冲撞,应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我不同于你,我只是荣国公的庶出侄子,搞不好,真的要拼掉性命。我爹恐怕真的会打死我向荣国公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