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取义,包藏祸心!
我与师父之间到底是不是清白的已经无所谓,他就是要一口咬定我与师父有染。这么做到底是在打算什么?
我蹙着眉头想着。其他几个男子也一齐附声指责师父。
泊江又道:“白君瑜他有辱我们白莲教,我要为同门清理门户,除去这个叛徒和这个娼妇。”
图穷匕见,祸心显露无疑。泊江他就是想除掉我和师父。
我忽然觉得屋子里的寒气又重了几分。师父微眯着眼,道:“何事?说白了你们不就是想除去我,既然如此,找上门来的那天直说便是,何必费这般周折?”
泊江一本正经地道:“若不是你做出这种有辱教派名声之事,我们又岂会动清理门户的心思?”
我在心里暗讽,他们是先有了清理门户的心思,所以才会逮着这件事情不放吧。
师父说道:“我清楚你们的打算,对付我可以,但要放过我徒弟。”
泊江笑了一下,道:“你们狼狈为奸,岂有只除淫夫、不灭娼妇的道理?”
师父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头,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必定是气极了。
我上前几步,走到泊江面前,一副探究的意味打量着他,道:“我在想,宗师为何口口声声称呼我为娼妇?”
他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是人妻,却与自己的师父勾搭在一起,这难道不叫娼?”接着又轻飘飘道:“据说,你还不止勾搭了自己的师父呢。”
“噢?”我与他面对面站着,皱眉轻笑,又道,“你说我勾搭了自己的师父,那我是如何勾搭了?还请宗师说清楚,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他一脸嫌恶之色,呸了一声,道:“这种事,说了只会脏我的嘴。”
“嗯”我默了一会,忽然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握着他的前襟拉了拉,道,“宗师说的勾搭想必就是这副形容了?”
他脸色大变,脚步慌张地往后退去,趔趄了几下,一旁的男子忙上前将他扶住了。
半晌后,泊江抖着手指向我,道:“这这女人简直毫无廉耻。”
我轻笑一声,道:“宗师这话说得言不由衷呀,我方才明明瞧见你是很喜欢的样子。”
“无耻!荒唐!”他大声道,气得脸红脖子粗,又转过头去,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那穿白服的男子上前来要与我理论,我朝着他靠过去,抬起脸来与他对视。
他刚张开口,便又红着脸转过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退了回去。
师父在身后道:“阿珠,不可太过。”
“阿珠明白。”我轻声回道。
师父素来也是保守得很,想来我这样子在他眼里恐怕也是有些无耻的。但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多耗一会也许就能多一丝转机。
泊江站直身子,整理好衣服,心有余悸地看着我。
我抬起手看了看,道:“方才我与宗师您也是有染了,您要是想清理门户,只好连自己也一起清理掉了。”
“无耻!荒唐!”他又骂道。
“他们都是亲眼所见,宗师可赖不得。”我说道。
泊江指着我,看着其他的男子,不住地跺脚,道:“必须要速速处理,否则后患无穷。”
我环视着他们,幽幽说道:“宗师执意要灭我师父和我,不知是真的为了白莲社、为了同门,还是,为了自己呢?”
泊江横了我一眼,分辨道:“自然是为了给教派除害,何来为自己之说?”
我望着他,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在这区区几个人面前清理门户岂不是有悖自己为白莲社教众正心的初衷?而且你真的是代表了白莲社的所有同门?为何来人中只有你一个年长的宗师,却不见其他宗师呢?”
泊江一甩袖,将手背到身后,道:“这些还用你来提点我?来这里的事我已经与其他宗师商量过了,他们也都认可了。”
“那其他几位宗师的意思是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师父和我?”我又问。
他瞟了我一眼,道:“查明真相后清理门户。”顿了顿,补充道:“事实便是如此,真相就在眼前。”
“宗师此话差矣。”我说道,“你是假冒我师父的名义写信将我骗到这儿来的,这样做,是何居心?想来是因为查不到证据,便用手段造出一个证据来。真相可比眼前的一切要复杂得多。”
他一时语塞,半晌后,道:“倘若你和白君瑜之间没有极深的情义,那为何只凭一封信便能叫你赶到这儿来?”
“师父和我之间的确有情义在,”我说道,“是师徒情义。你不过是利用了这点来诬陷我们。”
“哼!”泊江嗤道,“什么师徒?不过是打着师徒的幌子行肮脏的勾当。”
师父在后面道:“泊江,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得清清白白。你如此诬蔑我,我断然不会这样受死。”
泊江看向师父,微狭着双眼与师父对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