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也没有认过这个女儿。玄悲得了阿秀的意愿,回寺与众位高僧相商,在众高僧的强烈要求下,也将此事压了下来。
这件事后,智胜禅师终于认识到自己已经坠入魔道,他开始疏远阿秀,整日在寺中诵经忏悔罪恶,哪知,在一年以后,阿秀将所生的儿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面对呱呱坠地的儿子,看着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智胜禅师方寸大乱,他不敢去看阿秀憔悴的脸,也不敢接受自己有了一个恶念的结晶,他逃也似的飞身而去。玄悲只好收养了婴儿,起名志铭。
众僧本来想,事情到了现在已经结束,哪知一件突发的事件却让这事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
三年前,一名神秘人物造访大悲寺,点名要跟智胜禅师讲佛,那人跟智胜禅师在禅房讲道一天一夜,期间众僧并未在意,只是当做了普通的信徒来访,但是,神秘人物离开之后,阿秀却忽然不知所踪,智胜禅师也在某天夜里离开大悲寺,不知去向。
大悲寺只好派出一名叫做明远的弟子出寺寻访,明远本是大悲寺年轻一代弟子的高手,他顺着线索,层层剥茧,一路寻到东海,在一处民房之中,终于见到挟持阿秀的神秘人跟伤痕累累的智胜禅师,其时,神秘人物叫嚣,若不把智胜禅师所知秘密告诉自己,就将阿秀杀死。
智胜禅师一生活在大悲寺,又岂能知道什么秘密,自然是说不出口,危机之下,明远出手将神秘人杀死,救了阿秀跟智胜禅师,回到寺中之后,志铭却忽然回到阿秀身边,原来,神秘人物在劫持阿秀之前,将志铭的身世都告诉了他,这才导致后来的一件件事情的发生。
玄悲长叹一声,道:“这本是一件大悲寺丑闻,老衲后来以为,是神秘人的同党来害死了智胜禅师,谁知道……谁知道后来志铭却承认了智胜禅师是自己所杀,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既然尘埃已经落定,玄悲也不敢隐瞒,大悲寺此后自会引以为鉴。”
稍顿,玄悲又道:“众位少侠连日来辛苦,还请去到大悲寺歇息几天,老衲将此间事处理完,自然会跟众位回去剑玄宗。”
众人听玄悲将来龙去脉诉说清楚,自不免唏嘘,感叹一阵。花落月不由问到:“大师,后山中剑少安却又该如何处理,我们三人惹下祸来,如此抽身而走,自然说不过去。”
玄悲摇摇头,笑道:“他已经被困在大悲寺二十年,既然逃脱了,就任他去吧,当年,他跟智胜禅师讲佛落了下风,想要加害智胜禅师,禅师才不得不将他困于后山,如今禅师已经故去,想来他也不会再有加害大悲寺之念。”
“既然如此,我们师兄弟就不再插手此事了。”花落月见玄悲已经不追究此事,也就放下心来。
众人想起剑少安一代袅雄,被大悲寺困了二十年,其中雄心壮志自然被消磨干净,加上此人自小身世坎坷,自不免看透红尘,甚至他不愿从后山木屋出来,又如何再去作恶人间。
众人随玄悲站起身来,玄悲指着水中四人倒影道:“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本无遗踪之意,水也无沉影之心,一切都是天意罢了。”
众人品味玄悲话中之意,更觉玄奥难解,不由一时沉默。
正神往间,松林中忽然一个人声道:“大和尚,你自以为窥得天意,其实也不过是一个老糊涂罢了。”
众人不由讶然回过头来,只见树影斑驳中,一个浑身褴褛的人影踩了脚下落叶,长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