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小妹讲的:
所谓咒气,其实是诅咒之物,古代一些偏门左道高人专门研究封气诅咒之术,而最为厉害的便是东周春秋时期一个叫韫塟圂(yunzanghuan)的,他曾经研究了一种毒酒壶,壶嘴处有无数细孔,酒流便通,细孔连着壶盖上一封气道,饮酒之人喝下咒气便会被诅咒附体,这种诅咒多是主后代兴旺衰败,一般古代帝王疑心颇重,对于功高盖主之能臣贤人即欲用之又欲控之。
韫塟圂死后主动把毕生研究的诅咒之术记载呈现给郑庄公,但是岂不知那份记载只是诅咒术的皮毛,换取庄公信任给自己后代留下安稳便是,而真正的精髓他自己带进了坟墓中,就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没有得以真传,韫塟圂也算是精明,要是那份真的诅咒术流传给后代,也是不得安宁的祸根。
后来,到了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当时起兵养兵,大需财物,猖狂的盗墓挖陵聚揽财富,无意中偶得那卷失传已久的诅咒术,自此为了保护这门绝世独术,朱太祖秘密成立了国术监,一代一代专门继承诅咒术,当时这门技术只被皇家运用,而一般用于当朝统治阶级的权位稳固,后来几经发展,竟然用到了陵墓之中,而传闻为什么武则天的陵墓至今无人敢打扰,因为野史记载,武皇的陵墓中埋葬了神秘的诅咒术。
“那,这些跟我们眼下所见的有啥关系?难道,传说中的诅咒术也用到了我们当下所在的一个陪葬坑内?可是一般只有皇家才用,难道这个陪葬坑是皇室陪葬室?”
“这个我不敢断定,刚才还是你提醒了我,要是寄生物不应该是空的,我才想到了咒气,咱们眼前的这个毛绿蛇蜕究竟是不是真的咒气,还不确定,但是有这种可能,我们就要谨慎对待,万一真是,我们可就不是死无葬身之地那么简单了,也许是后患无穷,永远逃不出诅咒!”
“小妹,要是这个真是咒气,咱们应该怎么避讳?”麻子远远的躲着。
“一定不要弄破,泄了里边的气!”
“眼下,必须找到可以燃烧做火把的东西,否则一个不留神,咱们脚下就能踩破一个蛇蜕,泄了咒气,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咒语,哎呀,我操,咱们该不会是早就踩了吧!”麻子说着,就差要轻功把自己悬在半空中了,两只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我有个主意,你俩谁脱件衣服,我从刚才那个死尸身上刮下些尸油,浸泡在衣物上!”小妹看着我跟麻子。
“小,小妹,你到底啥来头,怎么胆子比哥还肥呢?”
“麻子,你真啰嗦,刚才都说了,英雄不问来历,狗熊不问雌雄,不能问小妹的来历,你把棉袄上的帽子摘了得了,反正带拉锁,方便!”我瞅瞅浑身上下,脱了哪件都冷,就麻子那帽子还可以。
麻子掂量一下,不做声的摘了帽子,递给小妹,小妹接过,小心翼翼的擦着脚板走到那具红尸旁,嘴里地里咕噜的一通说,貌似啥打扰了,之类的话,就开始动手。
我还以为她说刮点尸油,就是用指甲盖在那尸体皮肤上刮点呢,敢情人家那叫一个干脆利索狠毒,一只葱白小拳头下去,红尸的脑壳子就从天盖骨那开了口,小妹直接把麻子那帽子塞进去,一顿搅和,再掕出来的时候,麻子那帽子如同浸满煤油的一团棉花,滴滴答答的滚油花。
小妹把个帽子又翻个个再次塞进去,我心里无数的上帝饶命,阿弥托福,那具侏儒红尸当真是可怜,生前被虐待,死后又遇到我们这几个,小妹扯了一点帽子出来,又从自己身上的草衣服上摘了几片干叶子做引燃物,开始擦打火石,不一会就成功的引燃了浸在红尸脑袋里的油帽子,一具红尸俨然成了一盏天然的坐灯,瞬间照亮了我们所在的陪葬坑。
不看还好,这么一看,我们几个是彻底不敢随便走路了,脚下的地面上,起伏吭洼,堆满了横七竖八的大小红尸,有完整的,还有分开的,我刚要疑惑为什么刚才走的时候,感觉地面很平整,才发现这些红尸都被冻在冰层下,原来黑水崖上边满是沉雪冰层,下边的洞也多年积满了雪融化后的水,温度低的时候自然就结成了冰,不过有一样,没有发现蛇蜕,这会都不晓得,麻子怎么随手一捞,恰好捞到了那个玩意,至少我们周围几米可见范围内,那是光晶晶的冰面,没有任何杂物。
我大胆的走几步,“不对啊,怎么这些冰,踩上去没那么滑,跟地面上的土没啥区别?”
“这应该不是冰吧,我刚才摸着找枝桠的时候,可是蹭了满手的灰尘呢!而且摸上去就跟土一样啊,不冷,还有颗粒感!”麻子说着摊开手掌,可不,麻子手上一层白土,肯定不是冰沫也不是雪沫,因为这都几分钟了,要是冰雪早就化了,难道真是白土?
“不对,小三子,我明白了,这根本就是尸体的骨灰粉好不好?”
“我了个去,难道咱们脚下是一层老厚的骨灰粉跟红尸场?”
小妹没说什么,拗断那具蹲着的红尸脖子,用手托着脑袋,一个红脑袋油灯在她的行走中,一点一点扩大我们的光明视野,我们跟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