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已是早上十一点,房间里风光无限。
方怡未|着一缕,斜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手里还握着一截皮绳。皮绳的另一端是个狗项圈,套在那个男|妓身上。大概昨晚方怡折腾累了,男|妓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张大了嘴巴扯着呼噜。重要部位就那么裸|露着,还一柱擎天。
我咧了咧嘴,扯过两条毛巾被扔在两人身上,好歹遮住了他们的羞涩部位。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世才能交到方怡这样的损友?和她混久了,把白知秋从小到大辛苦给我建立起来的三观磨得一点不剩。
洗簌完毕打扮好出门,童德诺已经拎着两份早餐,等在门口很久了。
他笑了笑:“早,先吃点东……”说到这,他的目光越过我飘到屋里,笑容顿时僵住了。
我赶紧往旁边移了一下,挡住房间中间那四仰八叉睡得正香的男人,接过他手里的食物:“朋友昨晚玩得太疯,哈。你等等啊。”
说完转身回到房间,将粥和虾包放在桌子上,又给方怡留了张纸条。
再次出门,童德诺打量了我一下:“你没吃?”
“睡饱了,赶紧进赌场。”
楼下就是堆满黄金的赌场,怎么能因为吃饭这种小事耽误我赚大钱?一想到能再次上赌场,我的手心就兴奋得直痒痒,血液像熔岩似的沸腾。等不了了,我要赚钱,赚大钱。
同昨天一样,走进赌场,热烈的气氛铺面而来。巨大的穹顶上,一盏盏大型施诺华其水晶吊灯,把金碧辉煌的赌厅照得如同白昼。
放眼望去,巨大的赌厅内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几百多台赌桌前都围满了人。所有人都将精力投注到赌桌上,有人欢笑,有人兴奋,有人叹息,有人愤怒。世间所有爱钱的表情都在这个赌场内,展示得淋漓尽致。
几乎没有空桌,我四下看了一下,找了个运气很旺的座位挤进去。
所谓运气很旺,就是指座位上有一个手气很好的玩家。进赌场的人多是求财,如果有人运气好,就会有无数人跟着他。
因为桌子周围人很多,童德诺费劲力气挤开两边的人,在无数抱怨声中揽着我挤到桌前。
桌子正中央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听旁边的人说那男人旺得很,已经连赢了十几把。所以他一下注,周围的人便紧紧跟着,筹码在一个区域堆成了小山。
我估摸了一下形势,跟着那人下了几次筹码,果真每次都赢钱。
赌徒大多很迷信,相信赌运这种东西。因为那人已经赢了很多把,被他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又到下注时间,不少人紧跟在那人身后押了闲。
我观察了一下荷官的动作,将筹码下到了和那人不同的位置:庄。和押闲的筹码比起来,我的一万筹码少得可怜。
那人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荷官示意众人安静,开了牌。闲QJ VS 庄9A,庄家胜。
这把很多人都输惨了,哀嚎声一片。有人当场捂着胸口瘫软在地,被保安扶走。
我眼疾手快坐到空出来的赌桌上,对那位“貔貅”微微一笑。他倒也识趣,立马离开了赌桌。
貔貅没屁股,只有入没有出,是赌场吉祥物。这种人和貔貅一样,都是赌场的吉祥物,他们是赌场特殊的工作人员,任务是“引”注。先一直赢,引得别人都跟着他下注,到很多人将所有筹码都跟着他押了之后再故意下错注,结果不言而喻。
赶走引注,我立刻成了赌桌的中心。
两个小时玩下来,我有赢有输,总共小赢几十万。伸了一个懒腰,忽然看到原本跟在我身后的人都往另一边转盘桌跑,心生奇怪。
正巧身后有人在议论:“到那边去,那个人玩转盘只赢不输。”
玩转盘只赢不输?该不会是老千?有好戏看了。
我收好筹码,也跟了过去。
轮盘桌前,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人看着自己面前小山高的筹码手舞足蹈:“神助,我有神助!”
这时新一轮开始,只见中年男人将两个手指凑到嘴边,让旁边的人闭嘴。然后两眼翻白,望着天花板,片刻大叫着将自己的筹码放到押宝位置:“ 16!”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跟着下注。
随后弹珠落定位置是16。
周围的人一阵喧哗。
有人激动地捧着筹码放声大笑:“连赢一百来把了!发财了!哈哈!”
“我有神助,我有神助!”中年男人得意忘形,干脆脱掉上衣扭起了胖乎乎的粗腰,“再来,我有神助!”
我看了童德诺一眼,他也闭口不语。
混赌场的人都知道,除了角子老虎机,轮盘是赌场最忠实的赚钱工具。据统计,赌客赢轮盘的机会只有5.26%,九成四会输钱。可以赢,但连赢一百多把的概率被陨石砸中脑袋还低,除了用高科技手段作弊,根本没有可能。
不过这么高调的老千也太少见了,赌场里不光有很多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