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一族的宗祠位于钟家村的尊位,这宗祠建的倒也算是建的还算是不错。
为了方便逢年过节的宗祠拜祭,所以这个宗祠占地至少有千多米平,前面是一个大宅院,后面建有一处宽敞的高屋。
宗祠又分成了几个厢房,当中的正厅自然就是供奉钟氏祖先的灵位,旁边那些厢房也分别是各房各户的灵牌所在。
而正厅同样也是钟氏宗族议事的所在,一些种族纠纷,便是在这里解决的,宗祠后院还有宗族的仓库,另外单独开了一个小院,是为族中的子弟办私塾的所在。
朱林议跟着那钟家管家、钟家村保长,又带着林礼、胡捕快、钟巴瓜等等,没多久已经到了这次钟氏祠堂。
当然原本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却已经在胡捕快带来的帮手、伙计驱赶下,纷纷的散去了。
此时钟氏祠堂大门敞开,钟氏族长钟泰平,带着钟氏家族几个老头,总算是在这边等着朱林议。
而在宗祠内的大院中,也种有好几个大槐树,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在迷信中大槐树可以养魂润阴,可以让钟氏宗祠内供奉的那些钟氏先人,在宗祠内过的更为安稳。
如今,倒也让这钟氏宗祠添了几分凉意,就仿佛这边真有什么阴神守护一般,在加上那种特殊的氛围,更让这处宗祠添了几分肃穆神采。
朱林议抬头看向了迎在宗祠大门前的几人,很快从中看出了那钟氏族长钟泰平,这人年约四十来岁,样貌养的倒也算是不错,初一看去也像是个忠厚之人。
他留着长须,身穿着上好的稠衣,头上带着一根发巾,将发髻抬起,也算是在如此夏日,缓解几分暑气,这年月的人可都是一头长发,那头发盘着,也是极热的很。
见到朱林议,这人率先跪倒在了地上,“草民钟泰平,见过知县大老爷!大人,此次钟氏家族之辱,竟惹得大人烦恼,实在是草民治家不严!”
“哦,钟老爷也是本地一甲之长,更是本族一族之长,本当为本县安抚乡里,如今,本县却听闻钟氏不宁啊!”
朱林议倒也没有对这钟泰平太过于客气,故意语气嘲讽的说道。
“唉,家门不幸,去岁有妇人钟廖氏,勾结奸夫,竟在夫君离家四载之后,怀有胎孕,这实乃我钟氏蒙羞,无颜见人之事,不过天有眼,此淫妇竟然坠河溺亡,可见事事皆由天命而定,这淫妇终究是逃不脱天罚的!”
这钟泰平却也只是做出了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然后自然就是一番巧言之语。
朱林议看着钟泰平,不免笑了起了,“哈哈,哈哈,钟老爷倒是和你管家同样的言语啊,不过方才本官也和你管家说了,若无确实证据,却污蔑他人为奸淫之妇,那可是要承受诬告反坐之罪的!本县方才也算是对此事粗粗做了调查,本县以为此事大有疑问,那钟廖氏是否淫妇,只怕是为未可知,钟泰平,难道你就不担心,那钟巴闲回来,你们却害了他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他找你们报仇吗?”
“大,大人,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们,我们哪里害了那钟廖氏,明明是那钟廖氏自己失足落水溺亡,就算是那钟巴闲还活着,又回来了,和我等又有何关系!”
钟泰平故意做出了一副无辜的神色,而他身后同样跪着的那些钟氏老头,也都纷纷符合,只是其中有几人不免畏惧的颤抖起来。
“呵呵,和你们无关是吧!好了,好了,你们都先起来吧,今日本县也不和你们说这个事情,走,到里面坐下来说话,本县这次来,是为钟巴瓜家三亩良田而来!听说,你们以此良田为钟巴闲所有,如今说钟巴闲已死,钟廖氏又奇怪溺亡,钟巴闲家已没了人,就该收归族产了是吧!”
朱林议也懒得和这些人多说什么,反正这次他是准备先把钟巴瓜的田地弄回来再说,这才是实际的东西,和这些人为一件暂时没办法解决的问题辩说,实在是浪费口舌。
那边钟泰平闻言,倒也没有迟疑的站了起来,随后他身后那些老头也不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钟泰平有些疑惑的看着朱林议,但暂时也没有说别的,只是将朱林议请入了钟氏宗祠的客厅。
朱林议进了里面,也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主位之上,这次他不是来做客的,没有严查他们钟氏族人私下用刑杀人的事情,已经算是不错了,所以他必须做出强势的姿态。
而林礼、胡捕快两人同样不客气的站到了朱林议的身后,帮朱林议提升着气势,其他的捕快帮手、伙计则帮着站在了厅堂四周,只是钟巴瓜却是不能轻易进这个祖先祠堂的,只能在大厅外站立。
那钟泰平见朱林议做出这样的姿态,心头也不免疙瘩了一下,他内心暗暗叹了口气,心说,唉,真倒霉,遇到了这么一位年纪轻轻,不懂世礼的知县大老爷,偏偏自己还被他抓到了把柄,该死的,却不想这个钟巴瓜还能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这次恐怕那三亩良田是弄不到了,还得赔出不少银钱来,也不知道这位收不收呢?
“钟老爷,听说,你是凤阳乡最大的地主,本地田地,九成以上已在了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