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追逐着他的眸光,在他收回之后心中淡淡感叹了一句可惜。他无法否认自第一次见到青年的惊艳,更无法想象他会觉得他的触碰是那样的难以接受,并且在他的声控下挥出拳头狠狠砸了自己一拳,这样的魄力让青年有种说不出的神采。
明明很想再挥一拳不是吗?却在极力克制下坐在沙发上冷眼瞪着自己。意志这么坚定,比本家的人还要肖似。
向执一指将金丝边眼镜向上扶了扶,挡去朝他投过来的另一道压力逼迫的目光。
千百年经久不衰的望族后辈叶氏当家,很有趣……不是吗。
老医生神色怪异的看张珂笙一眼,他先前是不知看病的人是谁,再者打电话的管家也未细说。不知眼前的所谓叶家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放下给青年把脉的手:“这位先生表面不过体质阳虚,平日手脚冰凉,胃口不佳调理一段时间会有所好转。”
“表面?”叶峥嵘接话。
老医生神情有些难以理解,他方才把脉就已经感到很惊奇了,将近四五十年,这是他罕有的第二次遇到这种奇异的两重脉象。
他微微倾过身,对叶峥嵘说道:“我生平第二次见到这样的千金体,叶先生难道不知道吗?”
他稍稍一提,冷着脸的男人漆黑的眼中划过一丝让人抓不住的异样。
他们的距离挨得近,加上老医生有所不让其他人听见,故此只有叶峥嵘听得明白。可是张珂笙又坐在他身旁,也不知是不是老医生故意的,话虽说的小声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他从不知道自己这样阴阳的身体还有另一种叫法“千金体”。
老医生收拾好药箱,“我回去后备好药,再让人过来取吧,如果有不懂的,叶先生可以在电话里细问我。”
人多也杂,该说的不能明目张胆,老医生暗示了一番站起身对自己的关门弟子点了头,二人被年轻管家李言一路送出去了。
客厅里突然想起轻轻地鼻鼾声,张珂笙和叶峥嵘微愣神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两小孩已经在沙发的另一边睡着了最新章节。
脸红彤彤的,额头上有微微的汗意,似是被热的。
张珂笙离开沙发,“叶先生,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我们也该走了。”他走到另一头,想要横抱起挨着叶峥峰睡觉的申烬。
申烬个子蹿的飞快,有点重了,张珂笙抱着他感觉重。
没人说话,他抱着申烬走到大门时就被人拦下了,那两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守在外面的,可是他们各自挡在他面前,面无表情。
张珂笙感觉手有些酸,申烬像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睡姿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这更增加了他施加于他哥手腕上的重量。
片刻,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才出声道:“你走什么呢?”
烟味散开来,徐徐飘向大门这边,青年头都未回在压抑的气氛中与他对峙。
“留在这里不好吗?”叶峥嵘问:“你的身体需要休养,我与你之间也不需分清楚,张珂笙,你有哪一天躲得过我的。”
他手中把玩着火机,火苗燃起又熄灭的声音被他的话掩盖。
“我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不当真?”……
申烬被丢在下人怀里抱着时,证实了叶峥嵘一而再再而三被沉沉压抑的怒火。他抓住张珂笙的手,在所有人都下去后才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如同先前一样抱上他的房间,气都没喘过一步一步走的稳当当手臂箍的他又紧,让怀里的人挣都挣不开,哪怕张珂笙掐着他的脖子清冷的眸子中满是被侵/犯的火气。
无疑叶峥嵘是狂妄自大的,他一点也不小看张珂笙的火气,毫不担心他发泄出来,他计算的是若是连火都没得法,不知会怎么憋坏青年。
这可能是他很少说得出口的甜言蜜语背后的温柔举动,可是张珂笙是不会给他情面的。
他一路上抱着他走了多久,走得多慢,走的多稳,青年就扇了他多少个耳光。
哦,你问叶峥嵘疼不疼?
哪有不疼的,别墅里的下人机灵,一点消息都被知道的清清楚楚,一路上根本没有人见到知道叶氏当家被心上人打了多少次,等他终于抱着他踹开房门走进去把人丢在床上后,他的脸已经肿的能见血丝了。
张珂笙沉淀十几年的性子发起火来不是一般的激烈。
他也可以说,这么多年,真没一个人像叶峥嵘一样这样对他,所以他恨,痛恨。
他既然抱着他不撒手,步调走的又稳又慢,还把嘴往他脖颈,脸,下巴处蹭,那他不回敬他岂不是他张珂笙不懂礼?
他明明不愿被这样对待,却被人逼成这个样子,不罢休又无奈,有时候张珂笙连吃了叶峥嵘的心都有。
杀不杀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简单。
可轮到他动手他想到的总是叶峥峰一脸期望的眼神,或许,他确实可以让叶峥嵘像杜元文一样有个类似的下场。
在他被叶峥嵘压在床上时,赤琰从落地窗外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