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婆婆让我搭欧沐臣的顺风车去职高,我没有理由拒绝,便拉开车门坐到了欧沐臣的身边。
一路上欧沐臣看着前方的视线专注看车,我则刻意看着窗外的景色。
真希望自己什么也像欧沐臣那样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那样的话面对欧沐臣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不自然了。
欧沐臣若是知道自己昨晚睡着后都做了什么的话,铁定会疯掉的吧。
也曾有那么一瞬间产生过要将昨晚的事告诉欧沐臣,让欧沐臣认识到他自己的病症的念头,但那个念头只是一秒钟而已,下一秒就被自己全盘否定掉。
我实在羞于将这种事情说出口,而且说了欧沐臣要是否认,觉得我诽谤他的话,那更是自取其辱了。
算了,就当做秘密暂存到自己的心底去吧。这么想时,我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呼啸间,车子停在了一所学校前。
我打开车门一下车,欧沐臣的车子便一阵风似的狂飙而去。
我低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的环境真好,到处是形状各异叫不出名字的树,走进去如同进了一个充满生机的植物乐园。一进门便有指示牌,我看了下指示牌上的路线图,便沿着错落有致的教学楼一路前行,绕过一个花坛,又见到了一个大型的运动场,穿过运动场,就能到达培训的大教室了。
我扫了一眼热闹纷呈的运动场,看见很多年轻的身影在奔跑中挥洒着青春的汗水,这光景让我感觉到恍如隔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大学,在操场上看着唐进帅气的三步上篮。那时候,学校的很多女生以成为唐进的拉拉队员为荣,她们用短语与长腿舞动出火辣辣的青春热情,而我则坐在看台边最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地看着。如今物是人非,还真是恍如隔世啊!
我一边沿着操场边缘走过,一边想着大学时代的纯真感情。在思绪的回荡中,我整个人都浸泡在酸甜苦辣、苦苦涩涩的感觉中,体会着青春的惆怅与爱情的心酸。
第一天的学习大教室里几乎座无虚席,但是真正在听的人不到一半,大多数人或是玩手机,或是聊天,或是睡觉,时不时地有人站起来接电话。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呵欠连连,困得要命,秃顶老师照本宣科念出来的东西简直比唐僧的经文还要催眠,我硬撑了一节课光景,最后实在抵不过瞌睡虫的召唤,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大教室里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看了看表,将近一点了。手机上也有几个婆婆的未接来电,我随意编了个中午不回去吃饭的理由,给婆婆回了电话。
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碗面,在大教室里小坐了一会儿,下午的课程又开始了。估计是早上睡饱了的缘故,下午上课时很多人趴在睡觉,我却是从头到尾听完了秃顶老师的经文。
其实自己看看书也能通过考试,但受考勤所限制,大家不得不安排好手头上的工作来参加这种学习。当然,若是有些关系与背景的,就算一次也没露面,他的考勤也必定是全勤的。这就是社会,就是现实。
连续几天的上课虽然枯燥而乏味,但却不觉得累,真正让我觉得累的,是每晚要面对发病的欧沐臣。
跟第一晚一样,当我在地板上“睡着”后,欧沐臣便会起身将我抱到大床睡觉,不过不同于第一晚的是,之后的几个晚上欧沐臣除了抱我上床,便没有再做其他的事。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睡不着,所以每次都要等到欧沐臣深睡之后再回到地板上去睡觉。可等到欧沐臣深睡后基本上是下半夜了,再加上这些天不用早起做早餐,所以早上醒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很多,每次我醒来欧沐臣早已离开房间。
不用面对欧沐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其他的时间也不要见到欧沐臣的面。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每天照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面对欧沐臣那张总是蹙眉的冷脸以及那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我猜想是因为欧沐臣这几天被困在家里,没法出去找乐子的缘故,内心太过于压抑了,所以才会出现那种奇怪的表情。
婆婆依然早晚不停地打小毛衣,依然会炖补汤。不过补汤基本上是我在喝,欧沐臣自第一晚喝过后,就没有再喝过。
这期间我跟杨欣碰了一次面,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我们竟同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周五我抽了个空闲去白羽凡家看望了福福。
“福福,我给你带礼物来了哦。”
福福趴在狗窝边上,听见动静,只抖了抖耳朵,我走进了,才站起来,靠过来用脸在我的腿上来回蹭了蹭。
我不由得去看蹲在边上的白羽凡:“福福有点奇怪呢。”
“是啊。”白羽凡把手放到福福的头上,摸了摸那皮毛:“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说话间,福福已经自己躺下来了,在地板上伸直成尝尝的一条,犹如拖把一般,把脸埋在白羽凡的手中。
“咦?它怎么了?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白羽凡笑了笑,道:“这几天让它在家里修养,所以憋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