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飞扬脑海里的影像画面中,这把二尺二寸的中短剑散发着寒霜一样的华光,剑身上布满了jīng美细密的纹路,犹如蛛丝网一般,恰似云雾缠绕,又像是高山流水一泻千里,直达剑尖,锋刃薄而有韧xìng,伴随着主人的剑舞,在空气中有规律的震动。
人剑合一,浑然天成。
“兄弟,这把废铁怎么卖的,是乾隆皇帝用过的,还是康熙大帝御驾亲征佩戴过的。”
方飞扬故意大大咧咧的说道,还装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从一摞子刀剑中抽出那把中短剑,方大老板可算是古玩市场的常客了,对于这里面的门道,他是驾轻就熟,您要是想买什么物件,那可千万不能直接拿起來问,否则对方绝对会给您开个天价出來的。
摊主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大哥,康熙帝乾隆爷那是什么身份,他们随身宝剑小弟我自认沒这个福分能收藏到手,我之前乱吆喝的你可别当真,谁做生意不打个广告嘛不过,你手里这把也不是什么废铁,那是是从内蒙收來的古董刀剑,花了1000多块钱呢。”
方飞扬继续扮演游客的角sè,叫道:“你别蒙我啊,这玩意像我老家灶头里用的烧火棍,能值1000,看我们是过來游玩的,瞎宰人是吧。”
摊主说:“哎呀,我的哥哥哎,咱们可不干那种事,现在这旧货市场出台了好多规范,你说的那种事只有缺德的人才干呢大哥,你诚心想要的话,给800吧。”
“400块,同意我就拿走。”方飞扬直接将摊主这次的报价砍掉一半。
那年轻的摊主听到方飞扬的话后,一张脸难看的像是死了亲人一般,哭丧着脸“委屈”的说道:“大哥,你也太狠了吧,你这是让我亏本出售啊。”
“400亏本啊,我虽然不是喜欢玩刀剑的人,但是也听朋友说过,在你们‘鬼市’里买一把生锈的破剑也不过几块钱,一百不到的样子。
“大哥,你说那是什么年代的行情啊,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么低的出售价,你到整个旧货市场看看,低于500块和老板谈,人家都懒得理你如果你能一百块买到一把生锈的破剑,哦,不是,生锈的古剑,我的货就白送给你。”
年轻的摊主不甘示弱,据理力争着。
方飞扬不动声sè的放下那把二尺二寸的中短剑,假装犹豫一会,又说:“这样啊,那我只能接受500块,你要是能卖咱们就成交,不然我就去别的地方接着逛。”
这位年纪二十多岁的地摊小老板估计从凌晨到现在还沒有开张呢,现在难得等到一个生意上门,也不愿意就此错过,一咬牙,干脆的说道:“500就500吧,今天这买卖我可沒赚你钱。”
“OK,找个东西帮我简单包一下,这剑浑身锈迹斑斑,我怎么拿啊。”
“我这里有皮革剑鞘,换做其他客人我卖50的,大哥你再加20 ,我原价送一个剑鞘给你。”
“行,既然要了还在乎这20块钱嘛,把剑插进剑鞘里装好”
这个小摊主还是比较会做生意的,他口中的皮革剑鞘其实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人造革PU套子,连真皮都算不上,是现代流水线上的批量产物,成本价估计也就是几块钱的样子。
方飞扬也不计较这些了,最重要的那把神秘的宝剑已经到手了。
从凌晨三点多重顶着星月出门,到现在温暖和煦的阳光已经片洒这处著名的古玩集散地,时间过去了四个多小时,第一次來潘家园旧货市场,逛的还是凌晨开方的鬼市,方飞扬和苏雅芝总算沒有空手而归。
方大老板付完钱,偷偷地朝着苏雅芝使出一个得意的眼神。
苏雅芝也知道,这次男朋友的收获肯定不小,只是有些话当着摊主的面不方面过问,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了几十米远。
“说吧,这一次让我们的方总捡到了什么好东西,那欢喜之sè都写在脸上呢。”
苏雅芝拉着方飞扬的胳膊,“逼供”似的问道。
方飞扬给了苏雅芝一个优雅的微笑,回道:“是吗,我脸上有表现出來吗,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但是这把古剑给我感觉不一样”
方飞扬微微沉吟一下,想好了措辞,继续说道:“还记得咱们在黄袍山的岩洞里找回來的那把道家‘三清剑’吗,那是道家掌门人传承之信物,器身上有着道家数千年信仰的沉淀,刚才在地摊上我第一眼看见手中这把中短的古剑时,同样给我类似的感触,我感觉这东西似乎不同寻常,尽管铁锈斑驳,但是内涵中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骄傲,让人不可小觑,所以我就决定把它买回來了。”
看着男友一本正经的表情,听着他神神叨叨的自我感觉,苏雅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來,发出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
“咯咯原來我们的方大专家沒有真凭实据啊,就是跟着感觉走喽我还以为专家先生曾经在哪里看过什么文献记载,今天正好在这把剑上得到了印证了呢,搞了半天原來还是主观臆断,小女子佩服佩服”
方飞扬要得就是苏雅芝有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