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么快干嘛,人家还沒有看清楚呢,”苏雅芝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语气不满的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整个一摞子赝品,被化学药品浸泡而成的,你想要啊,呵呵...”方飞扬轻轻地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笑意,
“啊,,,不是吧,原來都造假的,我看上面又是泥沙,还有粘着珊瑚,还真以为是从海里打捞上來的呢,”
“这些都是造假者故意展示出來的假象,用來迷惑像你这样买家的,真正的“海捞瓷”出水后,由于保养不好,致使釉面暗淡无光,因为釉的表层被破坏,海生物的液体及贝壳还沾在上面,即使出水后,已把器物冲洗干净,但沾在釉层破气泡里的胶质物质还在,无法彻底洗干净,因此釉表还会附着一层胶物质遮住釉光,”
“咱们看到的刚才那几件东西,器身上虽然有局部被侵蚀过的痕迹,但是它们釉色还贼光发亮,明显是最近新烧制出來的工艺品...呵呵,这位造假先生的功力还不到家呀...”
在苏雅芝面前,方飞扬就是绝对的权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雅芝在自己男朋友面前总是“坐享其成”,她原先还有一定的鉴赏基础,跟着方飞扬久了,也懒得自己去揣摩着东西是真是假,反正,听方飞扬的总归错不了,
接下來,两人沿着固定摊位和市场大棚,兴趣十足的一路边走边看,
事实上,这里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把潘家园的货色组合起來,兵器系列可以武装一支古典军队;乐器系列可以组织数个乐队;戏剧行头可以打扮一个京剧团、藏戏团;可以建庙;可以建一个荣国府,一个翰林院,一个古钱庄,一个图书馆...
潘家园古玩市场果然名不虚传,那些做生意的卖家带來出售的东西千奇百怪,只有你不敢想的,沒有你想不到的,但是想从这些看似玲琅满目的旧货堆里“淘”到心仪的宝贝,怕是不那么简单,
东方渐渐亮了鱼肚白,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就那样偷偷的展露头角的时候,市场内的人流量也是随着越來越多,方飞扬和苏雅芝更是可以看到许多组团前來游玩的外地游客,打着“淘宝团”的旗号,兴高采烈的“淘宝”,
方飞扬挽着佳人的那盈盈可握的小蛮腰走到一个卖刀剑的摊子上,突然站住了脚,这是一个出售各式兵器的摊位,
“哎呦,老板,您來啦,來看看,我这里从秦朝的青铜刀剑、汉代的战马刀,唐代的仪刀、鄣刀、横刀,到乾隆皇帝的龙泉宝剑,是应有尽有...您随便看,”
这摊子后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摸样比方飞扬还要年轻一些,操着一口河南的口音,夹着这半生不熟的京腔普通话,态度却是异样的热情,
由于刀剑收藏在目前的行业里属于冷门,有价值的刀剑兵器能保存下來的非常少,而且那些出土那些古代刀剑大多都是碳素钢打制的,在泥土里很容易受到腐蚀,品相好的不多,
真正懂得玩刀剑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这个摊位生意好像不怎么好,而且位置也是在拐角里,并沒有几个人驻足,
方飞扬之所以停下來來观望,是因为他自己曾经在黄袍山的暗室山洞里得到了一把道家传承千年的“三清宝剑”,那是他和师傅宋龙山对古代兵器都沒有什么研究,宋龙山特意从燕京将陈学之请过來和其他老专家一起“会诊”,
今天难得又在这片著名的古玩集散地看见了貌似古老的刀剑,一时兴起,就停下脚步多看一会,当然了,他对这位年轻小摊主吆喝的什么秦朝古剑啊,什么唐代仪刀啊,耳朵都自动“屏蔽”掉,
这位摊主广告喊得也太响亮了,要是他的货真的是秦朝、汉代的东西,这位仁兄还至于凌晨三四点出來摆地摊吗,
方飞扬循着那人的手指看去,入眼处却是六七根破铜烂铁,并且上面还是锈迹斑斑,一点都看不出是刀剑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像是农村烧灶的烧火棍一般,
“呵呵,兄弟,你这里的东西年代够久远的哦,上面都锈迹斑斑的,”
方飞扬拉着苏雅芝,他们的样子就像一堆外地游玩的小情侣,饶有兴趣的对摊主说道,
“这位大哥,你算是來对地方了,我这些东西都是出土的玩意,在底下埋得久了都是这样子,要不然早就被人给收走了,您看看,要是有喜欢的,我给您算便宜点儿...”
那摊主继续吹嘘着,还伸手递给方飞扬一根劣质的香烟,方飞扬也沒有拒绝,道谢一声接了过來,
“呵呵,我看看就好,对刀剑这类古玩,实在是沒什么研究...”
反正方大老板也逛累了,这位仁兄的地摊货,虽然沒有什么品相,毕竟人家也是冷兵器嘛,方飞扬便蹲了下來,打量起这一堆横七竖八的破铜烂铁來,
其实,在留存下來的国内刀剑收藏品中,明、清两代的刀剑居多,但由于许多商贩与收藏爱好者缺乏专业保护知识,误认为越残缺、锈蚀的刀剑就越彰显古董地位,使古董刀剑得不到保护,而有些商贩为了获取更大利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