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二三分相似的,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不过可能是环境所致,看着就柔和一些,不似她印象中那样刁蛮的样子。
说实话,天禄的相貌是不差的,至少不比大家出身的名炎和博澜差,眉眼端正,鼻梁直挺,唇线的弧度很好,不很厚也不是那种看着便觉无情的薄,侧面看的话,还能隐见长而微翘的睫毛,眼角不是上挑的,却又不是向下的那种难看形状,反而让他的目光看起来带着点柔和。
飞鸾接过茶杯放在鼻端闻了闻,滚烫的蒸汽里竟然带着一种让人觉得舒心凉爽的梅花香。
“这是什么茶?这么香。”飞鸾随口道。
天禄眼光一暗,抿唇道:“主子忘了,这是雨天龙井,泡茶的水是冬天的时候叫人从咏梅园将梅花瓣上头场雪的雪花同花瓣一起摘回来,文火熬煮,将第一个时辰蒸出来的水汽收集起来放在紫砂罐里埋入冰冻的土中三尺以下存放,主子以前最爱喝的啊。”
飞鸾心里一紧,她怎么能忘了,眼前这个是前身最宠爱的小侍,对“真正的艾飞鸾”比其他人都要熟悉的多。
“嗯。”飞鸾不敢多说话,免得露出破绽,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体可是真的,即便性情上有些转变,难道就能说她是假的么,倒也没有那样小心的必要,不过也难怪之前的飞鸾那样宠着天禄,只凭这泡茶一项功夫,便可知道他在飞鸾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这些确实是其他男人做不到的,就连日日给她送一碗甜汤的博澜恐怕也不曾在那汤上下这样的功夫。
天禄看着飞鸾,只觉得主子与以往是不同了,他也知道飞鸾这些日子忙于各项事务,不像过去只把心思放在后院,可是有什么变化是他说不上来的,天禄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抚上飞鸾的脸庞轻叹道:“主子这些日子都累瘦了。”
天禄靠近两步站在飞鸾的侧面轻轻将飞鸾拢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飞鸾一震,这个姿势,半点也不像是这个世界的男人们该有的,看天禄的动作,他以往与飞鸾相处时大约是习惯了这样,如此看来,自己这前身也并不是如想象的那样强势,至少在天禄这里不是。
“主子累了就好好歇歇,我刚叫绿儿去熬了一锅黄鳝粥,最是补气益血的,一会儿端上来主子多少喝一点。”天禄一边轻轻顺着飞鸾的头发一边轻声道。
飞鸾渐渐放松下来,索性放开杂念靠在天禄的身上休息,确实是累了一天,原以为天禄的性子厉害,她自穿来就没有踏进这素菲阁,一来必然会闹,谁知道竟是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带着之前的记忆,也或者是飞鸾真的累了,她竟然觉得天禄的怀里很舒服,那是一种让她不用硬撑出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可以尽情放松的舒服。即便她曾经是一个特工,但是也改变不了她作为女人需要依赖和被照料的事实,那时每完成一个任务,她都有接近三个月是时间来放松自己,不似这世界,没有所谓的任务,自然也谈不上放松。
天禄看着飞鸾渐渐放松起来,轻轻哼起当年他初来时飞鸾说过最喜欢听的一首童谣,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小,飞鸾起初还叫他做天哥哥来着,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像普通人家的妻主与侍人了呢?
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是绿儿端了粥过来,天禄轻拍几乎就要这样睡过去的飞鸾道:“主子,咱们吃点粥再睡吧,趁着热呢。”
飞鸾点了点头,由着天禄松开自己去入门的地方拿粥,绿儿并没有进来,天禄是来回跑了两趟才将碗筷也备齐了。
天禄轻笑,盛了一碗推到飞鸾眼前,其实熬一锅粥那里能这么快,他日日盼着飞鸾来,便日日叫小厨房烧好备着,从他禁足被放出来到现在,都不知道倒了多少锅香粥,如今总算是盼着飞鸾来喝几口,天禄只觉得这些都值了。
飞鸾三两口的解决掉一碗,天禄眼明手快,立即就为她添上一碗,飞鸾看他道:“你怎么不吃?”
天禄点头道:“吃,我也吃。”自己盛了粥,眼睛却还是看着飞鸾,这么想来似乎也没有隔多久,可是怎么就觉得好像和飞鸾几年不见,如今看着,怎么都觉得好。
飞鸾三两口的解决掉一碗,天禄眼明手快,立即就为她添上一碗,飞鸾看他道:“你怎么不吃?”
天禄点头道:“吃,我也吃。”自己盛了粥,眼睛却还是看着飞鸾,这么想来似乎也没有隔多久,可是怎么就觉得好像和飞鸾几年不见,如今看着,怎么都觉得好。
天禄的眼泪又有些忍不住,他听姐姐说起前几日常侍已经送了备选嫡夫的画像到主子手上,不过是主子一直拖着,原本他总想着自己将来无论如何也要做常侍的,可是姐姐却一句话将他点醒过来——齐家到底是奴才的出身,艾府的常侍,就算不是高门大户,也不能是身在贱籍的。
他不敢想将来嫡夫入门,自己该何去何从,不过一个来月主子没来,他就觉得难以忍受,可是主子身边男人总会越来越多,嫡夫每月十日伴主,直到生下女儿;常侍则是逢三逢九要召幸的,这都是传下来的规矩,一个月三十日,这便去了十六天,若再算是两位平侍月初月末的时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