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守株待兔”,也是这次潜入计划的一部分。我们知道作为帝国尖端科技的所在地,作战实验室必然是戒备森严,任何自认为高明的伪装大约是逃不过卫兵严密的检查的。因此,与其挖空心思想着如何让伪装可以乱真,不如直接以一个“真实”的身份,堂堂正正,大摇大摆地进入作战实验室。而这个“真实”身份,正式此时我们守着的“兔”。
“马上就要来了。”在巨石后面,陈树军一边说,一边整备了一下刚刚从车子后备箱拿出的一把步枪。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果然驶来了一辆车子。待车子进入了射程,陈树军立刻从巨石后面现身,举起枪瞄准了对面车子的一个轮胎,扣动了扳机。
特制的子弹呼啸而出,准确地击中了轮胎,恰到好处地造成了爆胎的假象。于是这部车子终于不得不停下来,看看轮胎的情况如何。
而陈树军他早已换上了另外的子弹。车上的人刚下车要看个究竟,陈树军便迅速地瞄准,开了两枪,一气呵成。“子弹”准确地射中了两个人的颈部,而这个时候射出的子弹,其实是高浓缩的麻醉剂,药效奇佳,两人用迅速瘫倒昏迷证实了这一点。
“好了,兔子撞树了。”陈树军放下枪,舒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我们走近吧。”
于是我们靠近了这部被我们截下的车子。这是一部小型的工程车,里面存放着各种各样的维修工具,而地上这两个被放倒的人穿着相应的工作服。
“我们要借用他们设备维修员的身份,来潜入实验室。”陈树军对我说,“现在你先把这两个人的制服剥下来吧。对了,别忘了把他们的证件也拿走。我去吉普车上拿备胎,把这辆车的瘪胎换掉。”
说干就干。我把两个人脱得只剩内衣。他们醒过来之后就会发现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了。不过这总比丧命好,不是么。陈树军大约是不想让血弄脏他们的制服,才没有痛下杀手。
“衣服和证件都扒光了吗?”陈树军搬来了备胎,对我说。
我指着靠在巨石上酣眠的两人说,“现在他们就像是去澡堂子的无证人员一样。”
“很好。”陈树军把备胎放到了瘪胎旁,然后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两人的头又是准确的两枪,这两个维修人员在昏睡中一命呜呼了。
“你,你还是要杀掉他们?!有这个必要吗?”我对此感到很不能理解。
“他们是唯一目击到我们的相关人员,必须要抹除。刚才不杀他们,是为了不把制服弄脏,希望你可以理解,东方先生。”陈树军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一边用千斤顶撑起车子一边对我说。
“好吧,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什么。我在维和警局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杀过人。”我说。
“若杀一人可以救亿万人,我觉得这样的杀人很值。”陈树军把备胎换上,用扳手扳紧螺丝。
换完轮胎,陈树军和我开始换上刚刚剥下来的制服。这两个维修人员身上带着进出作战实验室的通行证,没有头像的通行证简直就像是为了配合我潜入而存在的。
我们上了工程车,再次启程。按照一般的车速,大约再过十五分钟,就可以到作战实验室的入口了。
一路上的景色依旧是让人提不起精神的贫瘠。此时我穿着维修人员制服,戴着帽子和墨镜,再加上为了这次行动而特意蓄起的大胡子,我自己都简直有点认不出后视镜照出的那个人是谁了。
“不要紧张,少将,还有其他人,对你这次行动都很有信心。”陈树军说。
“ 是因为我是唤醒者的缘故?”我只知道唤醒者在动力机甲操作方面的确天赋异禀,但是我想不出唤醒者在谍报工作上有什么优势。
陈树军也没有用语言回答,只是微微点头。
终于开到了作战实验室。整体望去,帝国的作战实验室就像一座巨型的堡垒。若是一个军事基地,那作战实验室必定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壁垒。周围高墙林立,拉起了电网,还有瞭望塔扫清视线死角。
我们的车子驶到了大门口,门口关卡的杆子落下,挡住我们的去路,荷枪实弹的人民军士兵示意我们出示证件。陈树军下了车,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通行证给士兵看。确认无误后,士兵点点头。
陈树军得到许可,再次回到车上,准备发动。然而在这个时候,士兵突然又叫住了我们。
“等一下,车上还有一个人下来接受检查!”士兵指了指一直呆在车上的我。
“放心,他不会查出什么的,你表现地自然一点。”陈树军小声道。
我下了车,准备掏出上衣口袋里的通行证。
“你,把墨镜摘了。”士兵说。
摘下墨镜?这个时候我突然瞥到岗哨亭上贴着好几张相同的通缉令,上面的头像.....就是我。
看来我已经成为了全国捉拿的要犯了。毕竟叛逃+血洗警局除了让人觉得是帝国公敌之外,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解读。我摘下墨镜,眼睛无意识地避开了士兵疑惑的目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