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州应该是炎黄帝国版图上最贫瘠的地方之一。此地属于沙漠内陆地带,全年少雨,气候干燥,土地肥力也出奇地贫乏,好似营养不良女性干瘪的乳 头,根本不足以哺育当地的住民。正因为鞑州这种恶劣的生存条件,于是乎在华夏大陆的历史上,这儿一直是培育最彪悍凶猛的游牧民族,土匪还有强盗的地方,因为你根本无法指望在这片土地上做一个丰收的农民。 鞑州唯一的优点,大约就是面积大吧,可惜,地大必须搭配物博,才有其存在的意义。
直到后来先代伟人来到了这儿,才真正地把这一片一无是处的土地变废为宝。他认为,这么贫瘠的一块土地,几乎少有人问津,这样的环境正好适合进行高端的科学研究,因为不会有闲人打扰。于是乎,最初的炎黄共和国科研中心在这儿建成了。那一年,先代伟人64岁,于是科研中心所在的方位也以代号“aRea-64”命名。科研中心主要以研究军用科技为主。由于周边环境本就恶劣,一些会对环境造成污染的武器试验也就几乎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科研中心的硬件设施越来越先进,占地面积也一再扩张,终于成为了一个大型的研究基地,即现在的炎黄帝国作战实验室。
由于涉及到尖端的军用科技,作战实验室外围常年有重兵把守。方圆一公里内有任何可疑目标,军队都会对其进行驱逐警告,必要的时候会诉诸武力。似乎是固若金汤的样子嘛,不是么?
我已经答应了参与少将的计划,潜入作战实验室。此时我坐在军用吉普车上,在鞑州的荒野上驰骋。开车的人正是那一天领我到山中暗堡的那个为首的士兵,陈树军中士。此时他没有装备动力机甲,而是穿着普通的人民军军服。
“这地方真是鸟不拉屎,你觉得呢。”他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和我说话。这条路开着确实枯燥,换做是我,大约也会和人聊天,不然我担心我可能会睡着——一望无际的荒原,寸草不生,寸木不存,眼前的景色似乎沾染了这儿原住民的颓废气息,懒得做出一点变化。
“我在想,若是当年先代伟人不把这儿作为作战实验室的所在地,那么会想到把这儿的生态环境治理一下吗。”我说。
“ 不可能治理好的。”陈树军说,“这儿的环境,科学家们已经研究过了。造成鞑州这么贫瘠的原因不是后天的,而是这片土地先天的不足所致。如果在这个鬼地方呆久了,你会觉得这儿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这时候我们的车子开过了一个地方,我发现左边的荒原上林立着几十个十字架,上面好像曾经钉过人。不,不是好像,而是事实。因为我清晰地看到了十字架上钉着的一具具骸骨。
“哦,那个是曾经的生化武器试验场。”陈树军用余光看了看哪儿,说,“十字架上绑着的都是送到这儿来的白人实验体,炎黄帝国研制的基因武器的试作型就是在这儿实验的。”
“实验?用的活人实验?”我问。
“自然是活人,不然你以为呢。”陈树军看看我有点惊讶的眼睛,道,“如果没有严格的实验,然后加以改进,怎么可能在后来投入实战的时候产生这么完美的实效呢?”
“但是,你不觉得活人实验,是非常邪恶的一件事么。”
“我自然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如果对象是白人就另当别论。”陈树军说,“我收回刚才的话,白人根本不能算是人。这儿用于实验的白人,研究人员给他们另一个称呼:‘原木’,意思就是这些白人不是人,不过是用来实验然后塞入焚化炉助燃的木头而已。”
我不再回应,只是莫名觉得陈树军刚才的言论有几分可怕。
“我可以用名誉担保,尽管林飙背叛了革命,但他仅有的一丝良知还是有的,就是绝不用炎黄子民进行**实验。”陈树军说。
然而,他一说完这话,我就有点可怜他的名誉如此脆弱了。因为我想到了昨天少将告诉我的一个真相。
“李湘琴其实是.....克隆人。”
那个原型李湘琴,难道说真的在作战实验室,供生化科的科研人员进行研究?现在我还无法确定,但是我所经历的一些事情却是在侧面证实着这个的些许可能性。
我之前在街上遇见过李湘琴。但他应该不是在阿米利加,和我并肩作战的那个李湘琴。她在与我的交流中,多次带着愤恨的语气提到了“那些家伙”。我想它指代的应该就是生化科搞克隆研究的人员。而这个李湘琴,可能是逃出实验室的一个克隆体。不过思考到这儿便出现了疑点了:她只身一人是如何越过实验室外的层层把守出逃的?在这儿我所有的逻辑细胞便到了极限,尽管事实雄辩地告诉我,这个李湘琴的确是逃出来了。
然后,我记起在g市之战,灵能碰撞产生的大爆炸后,我曾经应该是置身于李湘琴的精神空间,窥探过她的些许记忆。一个画面明显表明了她是在被研究。
* * *
李湘琴穿着一件白色的像睡衣一样的服饰,坐在一张椅子上。她头上戴着一个头盔,头盔上有好几条电子线路,与旁边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