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个大人的灵魂了,可日日对着他小小的身子,徒晏到底不能当他是个大人对待,这么多年竟如看着一个儿子一般,事事都操心到极致,却也不比林海少了几分。
林微歇息了数息抬起头来,看了看舒云和夕照,道:“舒云和夕照便留在这里伺候先生,你二人做事心细有担待我却放心,想到了什么只管去做,不必回我,好生的招待先生,有话不论我在哪里只去找我便是。”
待得二人应了,林微方从书房里出来,自去料理请高僧做道场等繁杂后事不提。
且说这王熙凤先前虽对林微的话并不上心,然而接见了几个诰命命妇诸如吏部尚书夫人之流,才果见这林家交往之人到底不同,那些人说话做事细致骄矜,半日应付过来就觉得身心疲惫,这才明白了林微话里的意思,后面便有人来时就同黛玉商议着招待,如若是走动较频繁的,便只推了黛玉一起应付,她自己不过在一边陪着说说话,却是大改往日的做派。
一时林微刚刚安排妥帖了,就听小厮来报:“英王、北静王和京卫指挥使裘大人来了。”
贾琏在侧听了此话,却是心潮起伏,当初宁国府举丧,几家世交的王府也不过是设了个路祭。这英王是林微伴读的王爷,那北静王更是当初同他同下云南去的,这交情果然非凡,忙道:“表弟且去应付吧,这里有我。”
林微谢过贾琏起身迎出去,便见英王徒景和北静王水溶携手而来,身后跟着裘良,那北静王妃的轿子却是直接进了二门,便忙将三人请至林海的书房命人上茶,徒景道:“我正在水溶那儿说话,听说你伯父去了,便过来看看,可还支应得开?”
林微道:“多谢王爷记挂着,有外祖家琏二表哥帮忙照应着,到底省了不少的心。”
“来的正好。”徒晏这时听了外头的传话,却是自顾走了来,对水溶道,“我思来想去,正想着也就你能帮着照应着些,如海在扬州做了那么些年的盐政,至交的朝臣到底有限,同人也不过是交浅言深。前头也罢了,里头那林小姐到底年幼孤弱,叫王妃过来坐上两日,陪着说说话,改日我再谢你。”
“睿王叔言重了,我也正是前来问问的意思,知道他家里没有大人照应着,能帮衬些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叫她多坐坐便是了。”水溶道。
在众位王爷里头,这水溶性情恬淡待人和气,倒是第一个得徒泓青眼的,是以那次选了他去了趟云南,之后便渐渐的提拔了起来,多有重用,徒晏也念着他在昆明处决元坤的果断,是以二人交情倒比别个深厚,所以此时方有此话。
而那北静王妃本就得了水溶叮嘱的,又见黛玉灵慧通透也觉喜欢,想着睿王和皇上都对那林微青眼有加,心下也便有了旁的计较,之后又听了北静王的话,更是日日往林府里来帮着应衬,是以同黛玉倒是越发处得融洽,这日很快得了个好时机,便自作主张认了黛玉为义妹。那王熙凤虽说亲近,至此也到底退了一射之地,回去同贾母等人说起来,各人脸色也是多有不同。
有着贾母的吩咐,贾琏夫妇一路陪着细致应付了多日,虽说开始时有那王夫人的叮嘱,叫他二人见机行事,然而见那睿王、英王和北静王都多有周全,两人皆是眼明心巧之人,哪里又肯多说多问的?不过是精心的帮着打理罢了,倒是那北静王妃见王熙凤是个果断爽快之人,问起来说是王子腾之女,倒对她另眼相看。且说有着北静王妃的照应和徒晏在后头时时关照,林家的丧事倒也顺当,是以很快便到了日子,只待得林微和黛玉扶灵回了苏州,一干人等才终是歇了下来。独有徒晏不能放心的,到底派了身边跟着的护卫首领飞尘陪了同去,只道有事单听林微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相信友谊,更不相信谁会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喜欢的不行,我只相信利用利用利用利用……看到有利益才会靠近,这才是世家大族王公贵戚的手腕。所以我文里的所有人包括王爷都是黑滴,处的久了自然有情分,但是到了事情上头,如果理性不能胜过感性,对于一个有身份的人来说他就是失败的o(╯□╰)o
只不过王爷的性格设定本来就是个叛逆不合礼教的,所以同皇上才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突然不知道肿么了,就想吐槽下,晕,爬下去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