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到池净正坐在一边穿衣服,张眼过去一望,看到了秋语,她愣了一下,看到对着她笑着点了一下头,脑子里反应过来,脸腾的通红,忙拉了被子猛住了头。
死池净,穿衣服不会叫她啊,竟然叫秋语过来,这下被看到她躺在他的床上,她拿什么见人啊?
落音磨着牙,又羞又恼。
虽说秋语都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可是毕竟没有这样直接的见识过,他到底是要牢哪般啊?
“落音,别蒙头,对身体不好。”池净笑意盈盈,伸手出拉落音蒙起来的被子。
落音死死的拉着被子不让他拉开,可是他现在力气小却是固执的很,根本就不松手,落音只好揭开被子,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秋语在旁笑看了两人一眼,对池净行了礼,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怎么能这样?!”秋语一走,落音就质问起了池净来。
“怎么不能这样?”池净含笑看着落音,见她答不出来,又笑问,“我怎么样了?”
落音被问的答不出话来,也就不再计较这件事。
他不跟她计较昊铭,不跟她计较池凉,心胸已经是天下间罕见的宽广了,她又怎么能跟他计较这一点儿小事?
或许,是因为昊铭之事,让他不安,他不想逼她嫁他就只有采取这种方式来向大家宣示自己的所有。又或许,他是因她跟昊铭之事觉得她不再配爱他尊重,所以才这样向人宣布他们两人的关系。
无论哪一样,落音也不能说什么。因为她心底里,对池净存在着愧疚和亏欠。
两人起来吃了饭,漱了口,一会儿夏言端了一碗药进来,给落音喝。
池净有些诧异,带点担忧的问落音:“你身体怎么了?”
他见落音脸色怪异,就觉出不对来,向着夏言伸了手,要那药,嘴里问着:“什么药?”
落音心道:还能是什么药,无非是保胎药。宁国公喜欢重孙子,又不想损了池净的名声,现在他醒了,他也知道池净一定会要这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偷偷的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再图谋。
至于是打胎药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宁国公十有八九已经知道池净醒来了。所以说,张伯还没有告诉他她没有怀孕,不然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样一碗药了。
夏言听了池净这话,就知道他不晓得落音有了身孕,看了落音一眼,没见她有什么暗示的神色,才对着池净答道:“回公子,保胎药。”
“张伯说我没有身孕,是别人诊错了。”落音在池净反应过来之前,连忙开口,不想让池净空欢喜一场。
池净与夏言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池净昨日里只听北暖说落音被关了起来又放了出来,并没有听北暖说起落音怀孕这件事,自然觉得奇怪,而夏言却是诧异于她说的误诊。
“这药用不上,你将药端走吧。”落音从夏言手上接了药碗,放回到了盘子里。夏言一看池净没有反对,只好将药端了出去,心下奇怪,一会儿有了一会儿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池净询问落音到底怎么回事,落音就说了,池净听后抱着落音沉默不语,良久后才长叹一声,显得很是低落。
没想到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要是一个不慎,落音就会很危险。
连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池净觉得自己有些无能。
如果落音是他的夫人,大父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东阳他们也不会那样任着落音被大父关起来而不阻止。
说到底,是她没有身份,是他身体太差了。
他自然也想快快将她娶过来,可是这一次醒来之后,他反是不再像以前那样渴望了。
上次他攻击昊铭时被她挡了一下,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到他手里抱着的是一个孩子,再加上蹋上明显是亲密过后的痕迹,他不得不承认一些事情,落音,或许没有什么妹妹,而是魏国的皇后。
不然昊铭怎么可能三番两次的追着她不放?虽然落音离开魏国的原因和失忆的原因他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他身体不好,还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若是将她娶了他又很快没了,留她一个人在世间,还不如不娶,对她来说倒是好的。
那样,她倒是还能回来魏国。要是嫁了他,再想回去就困难重重了。
落音知道池净为自己的身体难过,拍着他的背劝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再去梨香山,说不定这次就能通过。”
池净点了点头,在落音额头吻了一下,眼里含着脉脉情意望着她:“落音,给我生个儿子吧!”说完就皱着眉,他的心实在矛盾的很,既想放了她,又想圈住她。
重男轻女!
落音心里嘀咕了一下,扁了扁嘴说:“生不出儿子怎么办啊?要是女儿的话怎么办?”
原以为池净会不同,没想到还是爱儿子啊!
算了,别人都将女儿当物品看,他能将女儿当成孩子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