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越过空间,也定在了池净的身上,无地自容便是最强烈的感受。
池净也不知道站在那边多久了。
可是,看样子一定有一段时间了。
他都看到了吧?
如果说她跟昊铭还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那么跟池凉呢?
池净他会怎么看她?
不用想,也是不可置疑的不知检点的女子。
趁着他昏迷,大半夜的,跟个男人幽会,亲密的坐在一起,搂抱在一起,亲在一起,这个男人还是他的亲弟弟,怎么看,她都是耐不住寂寞的浪荡女子。
落音怨恨的剜了池凉一眼,目光如刀剑一秀的冷厉。
她知道,她怪池凉,因为最后她完全是被迫的。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们相处的情形不是那个样子!
若怪池凉,还不若怪她自己。
谁让她半夜里不休息,跑到外边跟男人聊天!
她的性子本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因为今天心情转变太大,所以一时被他拉了过来。
池凉是算计好了的吧?
知道她不可能让他进她的屋,所以就以在外边为借口,看着安全,实则不然。他已经用事实向她证明,什么叫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这下子,如何都解释不了了!
池净是刚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北暖正在房间里守着,他问了具体的情况,有些不放心,想要去看看落音,不过被北暖劝下了。说是晚上现在这个时候落音都睡了,别去打扰她了
他也没有想着去打扰她,只是想站在她的房外看上一看。
北暖是极为固执的人,说他身子太虚,坚决不许。
他想着他说的的确是实话,也就不再坚持,让他下去了。
没想到,北暖出去以后,又回来了,他问他做什么,他说掉了个东西。
这就让他觉得奇怪了,北暖的性子是很谨慎的,很少没听说他掉东西。能被他返回他的内定而找来的,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了,因为他都等不得第二日来询,还怕放在他这里出了事。
可是他知道,他重要的东西都不带在身上。
那么,这就有些奇怪了。
询问之下,他面色有异,却不说什么。
他想,他出去了又回来,一定是在外边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多好奇的人,不过北暖能回他的房间里,一定是想要对他说什么。他向来干脆,这次定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直觉告诉他,与他有很重的关系,甚至隐隐约约的明白什么,所以就起身想要出去看一看。
谁知,北暖竟然不挡他,只是给他加了衣服,任他出去。
出了厅门没有发现异样,他想都没有想的就向着东边而去。
北暖他们住在他院子里的东边那里,想要回去只要出了前院门向左拐向北走就到了,只是小时候东阳调皮,嫌太费事,直接越过东墙去,就能回了他们住的地方。
在他的带动下,拉的西煦跟他一样翻起了墙来,然后是南温。
他从来不说他们。
就这样的,慢慢的养成了习惯。
北暖最初几年很是正经的,可是时间长了,在三人的带动了,便就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再数年下来,也成了习惯。
他明白,他要回去,也定是向东翻墙而去的。
然后,他看到他们两挨紧了坐在案上,聊天,相谈甚欢的样子。看动作池凉似乎握住了落音的手,然后,他抱住她,亲吻她……
吻了很长的时间。
落音没有反抗。
池净抚着墙壁,只觉指尖下的石壁极为的冷硬。
为什么会这冷呢?
哦,因为他身体虚弱,要避讳木格,所以他的住处是用石头建成的。
是了,他身体虚弱,一定是因为他才醒了,身体最是虚弱,所以才觉得掌下的墙壁这样的冷。要是平时,便不会这个样子了。
池净抚着墙壁向前走了两步,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无比。
以前,他总是想着,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你得到全部的好处。可是现在,他无比的痛恨这公平,痛恨自己这虚弱的身子。
落音见着池净向着他们走了过来,他清醒的喜悦还来不及从心底里升起,就被另一件事情吓着了!
宁国公说,池净的病是不能生气的,要是动了情绪,引得旧病复发昏迷不醒,是会要掉性命的!
他刚知道她与昊铭不正常的关系,醒来后就撞见了她与了亲弟弟的“奸情”这打击对他来说,该有多大!
落音忙冲到了池净的面前,担忧而又急切的看着他,想着说让他不要动气,不要着急,不要误会,可是什么话到了口边,都说不出来。
无论是不是故意的,他看到的都是真实的,怎么可能不动气?如果她看到池净半夜跟一个女孩子搂搂抱抱的,还亲到了一起,她能不生气?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