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瑞祥的偃旗息鼓。让州广的形势扑朔迷离起來。在最近的几次班子会上。方振邦某些触及国系干部利益的决策变得异常顺利的通过。让人们吃不透方振邦和国瑞祥之间正在进行如何的角色转换。
如此一來。某些和张永德有关系的官员。也不敢贸然出头來找秦牧说事了。但秦牧的脑海中已经记得有些人往这边打了招呼。这手里就攥着点小辫子。这个把柄说大也不大。但小也不小。怕得就是认真來查。秦牧自然不能从张永德身上联系到所有的官员。他只能挑挑拣拣的找几个有利用价值的。留待以后使用。
市里扑朔迷离。省城那边也有消息传來。常委上有两大巨头的对撞日趋白热化。好像是为了争夺第一副市长的位置。秦牧对此不是很关心。但是省里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少。当五月份月底的时候。秦牧接到一个电话。就知道张永德的事情该划上一个句号了。
电话的來源是省厅。可以称之为省厅第一秘。他是言简意赅。只是让秦牧督促开发办公安局长刘大有。把张永德的案子从快从重的宣判。上面的话。无论是哪个部门。对于秦牧來说也要言听计从。但秦牧从厅秘的话中听到了肃杀的味道。就有些委婉的说道:“冯秘。这个案子太重。影响也非常的严重。我和大有同志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公安厅长是谁的人。无意识省委书记的嫡系。这个时候秦牧等人已经被用到了。还不趁机要点特权。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别人或许不知道秦牧的身份。但作为一省主导怎么可能沒有消息來源。否则也不会在开发办这上面挂了个虚衔。
秦牧的滑头让厅秘冯长伦微笑起來。训斥道:“早就听州广市的來客说了。开发办的秦牧秦主任是个小滑头。年纪轻轻的就死皮赖脸。”这句话给秦牧透露个信息。有人跑到省里说秦牧的坏话了。做官都有自己的人脉。也都有自己的敌人。但秦牧编数州广市。能够让冯秘书听到风声的。最起码也要跟省里重要科室有联系。看看州广。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并不是很多。除了常委班子。也就是各局副局有这个权利。秦牧心思连转。嘴里却用一种委屈的口气说道:“冯秘。您可是冤枉我了啊。”
冯长伦笑道:“你也别跟我诉苦。我什么都沒听到。我什么都沒看到。我告诉你。秦主任。要想把你这个主任的名头再添点后缀。就监督好这件事的进程。”本來上面说话。总是模棱两可让下属猜的。但是现在非比寻常。秦牧又背景深厚。冯长伦也是听了厅长的指示。沒有给秦牧太多的难看:“对了。告诉大有同志。他最近的工作很是出色。省里将会举办一期中青年一线通知的培训。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你通知一下吧。”
这也是给秦牧卖了个乖。让他通知刘大有。无疑是将这份功劳算给了秦牧。到时候刘大有听说之后。自然会更贴近秦牧。亲近秦牧。这个嫡系也会变得死心塌地。
说是培训。说白了就是直接的提升。在省里呆上一段时间。然后暂时脱离人们的视线。等半年之后。刘大有就有重任压在肩膀上了。
秦牧也笑着说道:“大有同志刚刚去了趟北辽腾龙市。确实辛苦了。应该边休息边学习了。”他也透了个底。张永德本人不在州广。而是送往了腾龙市。
冯长伦心里暗暗吸了口凉气。秦牧这小子够狠的。他根本沒有给别人说情的机会。瞒着所有人直接把张永德送到遥远的北辽。接受异地审讯。北辽那是什么地方。从抗战时期就是风向所致。官员们的作风非常硬朗和彪悍。那个腾龙市这两年在全国都挂上了名字。经济重市。全国标兵城市。东方的维也纳。一连串的头衔挂在腾龙市上。并且腾龙市还是北京远古巨头发祥地。现在还掌控在那位老人家的手里。
冯长伦心思乱动。突然想到那位老人家也姓秦。这秦牧不会是老人家的直系吧。冯长伦嘴巴张了张。一声“乖乖”险些沒有通过电话传到秦牧的耳中。厅长一直猜不透秦牧的來历。这一次沒准能捞个大功。
冯长伦心里想着。对秦牧这种杀伐果断的手法非常的欣赏。这种情绪不能表露出來。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注意各方面的协调。不要太过于骄纵了。”说完。他便挂上电话。心急火燎的走向了厅长办公室。一群熟悉他的人都在心底奇怪说道:“冯秘书是典型的温吞水。今天怎么走路这么快。”
有了确切的消息。秦牧并不是很高兴。眉头反而皱了起來。省里的斗争他不想插手。也沒办法插手。但看现在的情况。好像张永德叔叔那一系的人占有一定得优势。要不然对手也不会直接找到秦牧的头上。想利用张永德的事情重新扭转败局。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秦牧喜欢打的是有把握。底牌尽出的仗。但是却沒有准备好成为省里人的傀儡。虽然说在州广。他选择了站队。但是上升到省级别。他秦牧的资历和资格。还差得太多。
怎么办。如果不办张永德。一來秦牧自己心里过不去。二來抓了张永德和判了张永德。罪过已经差不多了。一旦那位得势。秦牧的位置恐怕是坐不牢靠了。如果办了张永德。那秦牧就被另外一批人给控制住了。而且还是以省委书记为首的。作为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