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笃定,秦牧绝对是京城派下來做大动作的,他跟自己见面,肯定需要一些只有道上才能听到的消息,
德爷满脸的皱纹已经堆积到一起,缓缓地抬起手,慢慢的将手伸向了烟盒,秦牧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德爷的手很沉,动作也很稳,当他的手指将要触及到烟盒的时候,突然之间却缩了回來,老辣的眼神转向秦牧平静的脸庞,发出了他心底的疑问:“我有一点想不通,老德我金盆洗手已经七八年,不知道秦……秦先生为了会找到我,”
他本來想叫秦牧的官职,却发现对于对方自己并沒有多大了解,虽然从秦牧的话和自己的判断中知道秦牧來自京城,但是他自认为名头不应该在京城那边叫响,在作出选择的时候陡然改变主意,又把手缩了回來,
他的手可以缩,但是秦牧却沒有给他机会,而是将烟盒重新放在了口袋当中,这一动作让德爷的眼神又变了,秦牧这年轻人做事还真的不拖泥带水,煞是干净利落,
“说句让您不安心的话,我秦牧自从做了协查组的主任,來到九江是一头雾水,不知该从何抓起,”秦牧的脸上又挂上了温润的笑意,不过看在德爷眼中,这笑意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來的杀机,
秦牧不去管德爷怎么想,而是将胳膊伸了伸,把玩着名贵的ZIPPO限量版打火机,声音带着一丝好笑,解释道:“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德爷手下的人,所以趁此机会,请德爷出來喝杯茶,”
得罪,趁此机会,德爷心里几乎要把皮子给骂死了,谁都能听得出來,秦牧这话沒有半分虚假的成分,恐怕秦牧还真的是适逢其会,让皮子撞到了他的枪眼上,德爷就这样出现在秦牧的眼中,
德爷已经听西门雁说过,秦牧这家伙恐怕身家不小,单是那手表就不是单单有钱就能买到的,此刻德爷又看到秦牧手中的打火机露着厚重典雅的风格,心里就好像炸开了一锅热水,纵然他在九江这地头上混了不少日子,但若想跟秦牧叫板恐怕是不那么容易,就算秦牧现在孤身來到九江又怎么样,人家可是带着尚方宝剑的,
协查组,这些日子在道上传的风风雨雨,从官面上已经传过來消息,让地下势力这些日子消停点,协查组这个名字几乎要把德爷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陡然见到秦牧自称是协查组的主任,德爷开始有些后悔方才沒有从那盒烟中掏出一支点上了,现在若是让秦牧再给他一支烟,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果然,秦牧说完自己的身份,身体便向后靠了一下,将目光转向身披风衣坐在另外一张桌子旁的西门雁,微微一笑说道:“西门小姐,我对您的保镖公司很感兴趣,不知道能承接什么业务,”
这句话直接把德爷踢到了一边,意思很简单,我跟你已经沒有什么谈的了,你现在就走吧,这杯茶,我可是先敬给你了,既然你不接,那我也犯不着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都是老油条,这里面到底蕴含着多大的危机,恐怕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
德爷人老了胆子也变小了血多,但秦牧不卖德爷面子的事儿肯定会传到德爷手下去,这年轻人冲动起來很有可能不顾后果,为了给德爷出气,沒准就有人蹦出來给秦牧找点麻烦,所以秦牧又把话头转到了西门雁的身上,就是告诉德爷,你虽然拒绝了我秦牧,但是我也给你留点余地,以后若是想合作了,可以通过西门雁來说,
这本是秦牧一个小小的手段,但看在德爷眼中,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哈哈笑道:“年轻人,我这干孙女可是有一套,曾经是江北自由搏击的冠军,如果她出马保护你,在九江这片地儿,能动您的人还不多见,”他冲着西门雁使了个眼色,命令道:“雁子,既然秦先生想找保镖,我看就辛苦你一次吧,”他沒有叫秦牧为秦主任,而是叫了秦先生,也是向秦牧表了个态,关于秦牧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向外面透露的,
老狐狸,秦牧做了这样一个判断,想从德爷嘴里套出点消息來还真不容易,反而不如在西门雁这里下手,看西门雁的样子,恐怕在地下这条道上,也沒有走多远,说起话來应该可以更直接一些,
(今天欠一章,要去医院守夜,明天5章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