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掏出随身的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嘱咐秦牧进屋之后别乱说话,老爷子说什么都要答应,
秦牧苦笑着将翁文华送走,这才平整了一下身上的中山装,深深地喘了口气,推开了房门,
一脚踏入房门,秦牧就闻到一股茶叶的幽香味道,整个房间建得很规整,就如同农村盖房那样讲究的六宽九长,房间内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央,上面摆放了一套茶具,茶壶内正袅袅的升腾着蒸汽,
一个老人坐在八仙桌的旁边,满脸的沧桑皱纹刻画着老人一辈子的戎马生涯,年纪虽然大了,但是拿杯子的手还非常的沉稳,一身洗的发白的绿色军装穿在老人身上,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的威严,尤其是老人那双浑浊中却偶然闪现的精芒,更是让人明白,这个老人的心,并不如表面那般苍老,从左眼角一直拉到下巴的伤疤,是在几十年前与敌人对拼刺刀留下的伤痕,也是老人的军功章,
尽管秦牧知道现在是极其严肃的气氛,但是看到老人一本正经的端着茶杯,面含威严的等着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在秦老爷子的面前,每个小辈都诚惶诚恐,哪里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嬉笑,就算是高洁这最小最受疼爱的丫头,在秦老爷子面前也是一本正经的,笑都不敢露牙齿,秦牧这一笑,顿时让秦老爷子有了一些错觉,这才是家庭该有的温暖,而不是那冰冷冷的问候,
秦牧不得不笑,在他的认知中,秦老爷子曾经有句名言:什么破茶叶,不就是一些烂叶子么,哪都不如端起瓢喝冷水,痛快,这样一个老人,竟然在秦牧面前装成一个饮茶人士,说明秦老爷子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激动和不安的,
秦牧是他唯一的直属血脉,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听到秦牧一笑,老爷子便沉着脸问道:“笑什么,我有这么可笑,”
秦牧摇摇头,來到八仙桌前面,将茶壶拿起來,然后走到门口,把一泡新茶全部倒了出去,然后走回屋里,看着八仙桌下面有个暖壶,直接将茶壶里面倒上白开水,便坐到秦老爷子对面,将茶壶的壶嘴对着自己这方,
秦老爷子静静的看着秦牧忙活完这一切,也沒有说话,直到秦牧将茶壶摆好,才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爷爷,考验我也不至于拿个茶壶吧,天底下谁不知道您老人家不喝茶水,您啊,就别难为自己了,”秦牧从面前找出两个稍大的杯子,帮秦老爷子倒好热水,
秦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秦牧,想从秦牧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虽然秦牧第一次接触这种历史伟人心里是无法言表的紧张,但是当他看到秦老爷子端着茶杯的动作时,心思顿时就放开了,坐在他面前的,仅仅是个老人,仅仅是他秦牧的爷爷,
平静如水的面庞带着淡淡的微笑,秦牧的表现可圈可点,使得秦老爷子越看越是满意,到底是秦家的种,放在哪里也不丢人,他突然放声大笑起來,指着秦牧的鼻子喝道:“小兔崽子,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还反了天了你,”
秦牧也笑了起來,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两人之间迅速的升腾起來,纵然秦老爷子第一次见到孙子,秦牧的灵魂也不属于这个时代,但是却无法阻止两人血脉的联系,在这一瞬间,秦牧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抛弃了那个身份,将自己彻底融入秦牧这个角色当中,
一老一少开始了倾心的交谈,无关官场,只是每天吃多少饭,喜欢做些什么事情这些小而琐碎的事情,无一不透露出老人的孤独感,秦牧微笑着面对老人的询问,每次回答都是恰到好处,让老人一个劲的笑,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的笑容在今天全部释放,
他们这里谈得开心,外面守候的医生护士们却是担心的要命,老首长这些日子身体不好,生怕秦老爷子心情激动,万一引起旧病复发那就有些被动了,
在他们焦急的表情中,秦牧告别老爷子走了出來,明天早上,他就要跟随三姑三姑夫前往京城军区,那里还有一关等着自己,
未婚妻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