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兰芝雅舍’,你是不是想跟人争一争风,吃一吃醋?再者,夫子确实见兰喟然,但是,那时候的夫子是什么状态?若丧家之犬?夫子也是人,人生也是跌宕的。夫子也会在生不逢时的时候发发牢骚,难道你想把夫子的牢骚挂在咱们的大门上?告诉大家:这里住了一群失意自伤的人?”马浪尘反驳了张道孙。
“这……”张道孙无话。
“大哥,你这莲花未开,还弄个残荷?多么颓败。”赵雷歌道。
“待到明年仲秋日,留得残荷听雨声。就叫‘残荷精舍’吧,哈哈!”马浪尘贱贱地说。
“切,真骚气。哼!”刘轻语哼哼,啥也没说,走了。
确定小园名字后,马浪尘斫一块木板,让华君儒题写舍名。华君儒一手方正楷书,写得是精妙圆融。
“这事儿应该让老四写。难道你不知道老四的两大爱好吗?读书、写字。这些时日,老四除了在舍中读书,就是到龙门临书龙门碑刻,意境渐佳呢!”华君儒提议。
“哈哈,刚才拂了老四的意见,他正不爽呢。”正说着,听见老四的茅屋传来古琴声,和着古琴,是张道孙的琴歌: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之子于归,远送于野。
何彼苍天,不得其所。
逍遥九州,无所定处。
世人暗蔽,不知贤者。
年纪逝迈,一身将老。
伤不逢时,寄兰作操。”
“嚯,刚说着呢,他就去自伤去了,还自比夫子,自伤夫子之伤,哈哈,妙啊,妙!”马浪尘道:“我是不是得去给老四道个歉去。写好后,挂门上即可。走啦!”
马浪尘找张道孙去了。
自此,一一五舍就定为骚气、骚情、骚包的残荷精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