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生活中事,又是半夜才写完这一节,双眼沉重,手指生庝,只盼没让大伙儿失望!)
寒风飘雪,索伦泰双手交叉着笼在皮袄的袖子里,即便他颌下的浓须凝着霜,他的目光却是格外地温暖而和煦。崔擒鹰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急往后退出数步,又见索伦泰没有追上来,随即拔腿便逃。
唐峰见师父逃了,哪里还敢再待下去,转身也跟着逃了。两只腿浅浅深深地踩在雪中,身子左摇右晃,背影笨拙得像只逃命的鸭子。
李菁见强敌已退,便从帐篷中走出,虽仍是体弱无力,她的身形却雀跃得像只小鸟。她也不顾索伦泰就在面前,冲上前便抱住了刘驽的脖子,“谢天谢地,还好没事!”
刘驽使劲往旁躲,却又不好意思将她的手推开。索伦泰见状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不要害羞,我们草原儿女都是这样的直爽。老夫还要谢谢你刚才能够不顾自己性命安危,冲出来提醒于我。”
刘驽听言后,张口想说点甚么,但是他口舌拙笨,漂亮而得体的谦逊话,却是一句都不会说,最后只说出一句:“老先生,你的武功真厉害,比崔擒鹰都厉害!”索伦泰哈哈大笑,也不应他的话。
他吹着口哨御马前行,道:“走,我们去看看前面台上的那个老家伙到底在弄甚么虚,作甚么鬼?”刘驽劝道:“老先生,那个人叫孙梅鹤,他没甚么武功,可是有一门迷药却十分地厉害,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帮李菁驱尽了体内的迷药。”
李菁叹了一声,心情颇为内疚,道:“你为了帮我,连内力都自爆掉了。不知道等到何时,你这身内力才能练得回得来。”索伦泰一听感了兴趣,“自爆内力,你竟然会这门功夫?”刘驽刚想说自己这门功夫是从化瘀书总纲上学到的,却被李菁的一个眼神所止。
经过这些日的相处,李菁的意思刘驽已能看得明白:化瘀书乃是天下武功之首,没有一个习武之人不想得到它,便连鼎鼎大名的双玉二王也不例外。这索伦泰虽是救了他的命,但究竟是个习武之人。若是他知道了其中的关节,也不免会起生出贪心来。而他的武功要远远高出二人,到时候若是因此引出又一桩祸事,那不是他二人能承受得起的。
刘驽低头不语,心想若是日后这个索伦泰确实是好人,那即便将这门功夫告诉他也无妨。若他居心不良,那自己便是被打死,也绝不会透露出这门秘功来。
他与李菁直盯着索伦泰看,且观他作何反应。索伦泰仰头哈哈大笑,“没想到还真有中原人学会了化瘀书总纲中的功夫?”刘驽一听大惊,道:“啊,原来你早知道!?”
索伦泰道:“我能不知道么,这化瘀书早年由真龙带入了契丹都波部。我们契丹后人为了防止不良之徒得之,故而将化瘀书全文转用契丹医语写就,一般的汉人难以读得懂它。”
李菁问道:“真龙是谁?”索伦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听祖辈说过,他生就一张黝黑面皮,胡须又黑又硬,好似虬须一般。”
“虬髯客!”李菁和刘驽同时喊出。
刘驽转头望着李菁,道:“原来虬髯客真的没有死在虎冢里,他是悄悄地一个人,孤身去了北海畔隐居。”李菁撅了撅嘴,道:“傻小子,这次你懂了吧,听我的话是没有错的!”
索伦泰看着两人斗嘴,哈哈大笑,继而道:“走吧,去前面看看!”
刘驽与李菁此刻心中已经猜透了几分,这个索伦泰多半练全了化瘀书中的本事。若真是如此,他的武功绝不在双玉二王之下。二人因此也生出几分胆色,大胆地陪同索伦泰一同来到土台下。
刘驽冲着遥辇泰连喊了好几声“六师父!”,遥辇泰却径自不应他。他索性走到遥辇泰面前,在他眼前摇了摇手。遥辇泰不耐烦地歪过脖子,越过他的身子,仍是要去看台上的那个孙梅鹤又吟又舞。
他再转头往周围一看,那些将领,以及七部的人,一个个皆是眼神直愣愣的,好似中了邪一般。他大怒之下爬上高台,直奔孙梅鹤而去,吼道:“孙梅鹤,你到底使得甚么歪门邪道,赶紧交出解药来!”
孙梅鹤脸上大惊失色,“哎哟,不得了,有人要谋杀圣人啦!”他将手中黄金宝剑朝刘驽掷来,却没有中,随即赶紧吹出一声口哨。
站在台边护法的七弟子听见后,齐齐地围向了刘驽,用身体堵住他的去路。便连台下的遥辇泰等人听见这哨声后,竟也纷纷跟着涌上台来,将刘驽围在垓心。
孙梅鹤本人自己得此机会,嘿嘿一笑,转身便从高台另一侧的台阶往下逃去,却与索伦泰撞了正着。
索伦泰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厚墙般挡住了孙梅鹤的去路,道:“你用得甚么药,交出解药来罢!”孙梅鹤道:“甚么药,我是圣人,从来都是靠道德教化苍生!”他飞袖扬起,一阵异香从袖中飘出。
索伦泰闻见香味后大惊失色,道:“紫罗天香!你是怎么学会的!?”他曾听祖辈说起过,这紫罗天香乃是风沙镇飞摩崖的禁物,从来没有人学得会。
同时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