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大家。昨晚太累了,导致一觉未醒,实在是自己食言了。结果今天一天又全都是事儿,便连这一章也只能熬夜码出,好累!
帐篷外的积雪仍未融化,皑皑的一片。刘驽深一步浅一步地踩在雪地中,留下一连串凌乱的足迹。李菁趴在他的背上,急道:“这样下去不行,崔擒鹰循着脚印迟早会找到我们。”
刘驽道:“那该怎么办?”李菁道:“往脚印蹄印多的地方跑!”
足迹多的地方只有一处,便是往那土台去的方向,那里应已成了整座军营的中心。
刘驽背着李菁一路小跑,他身无内力,力气与常人无异,只是跑了一小会儿,全身已被汗水湿透。两人慌慌张张地跑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达离那高台不远处,能够清楚地看见前方高台周围的情形。虽然外面寒风陡峭,吹得呼呼地响,那位孙梅鹤却是不觉得冷,他兀自一边吟诗,一边将手中的宝剑舞得飞动。
他的七名弟子护持在高台四周凛然不动,七人皆是换了一身金色铠甲,看上去十分威风,犹如天兵天将下凡一般。遥辇泰与诸将盘腿坐在台下,犹如木雕一般。孙梅鹤在高台上耍得如同一个活宝,这些人却个个目不斜视,将他看作神明一般。
台下除去遥辇泰与诸将外,还有二十来个陌生的面孔。这些人衣着华贵,相貌威严,依先前萧夫人所言来推测,应就是被越来商谈的那七部之人。
可是眼下哪里有商谈的影子,这些人皆是与要遥辇泰等人一样,眼珠直盯着台上的孙梅鹤不转。刘驽在这些人中仔细搜寻了一圈,却不见柳哥公主的影子。他虽知此女甚为阴狠,然而见她不在,心中却不觉了轻松了许多。
李菁道:“这七部的人和遥辇泰他们一样,看来都是被这个该死的孙梅鹤给制住了。我要是恢复了气力,一定上台去把他剁成七八截!”
刘驽急要冲上去,道:“我要把他从台上拽下来,不能让他这般害人。”李菁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道:“不要!你现在内力全无,与普通人无异。你救我一个且如此费劲,哪里还有力气救下这许多人?”
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厚毡毯帐篷,让刘驽背着自己进去。两人进了帐篷,只见帐内空无一人,案上摆着金银器皿,而榻上被窝里透着营妓的脂粉余味。
这种帐篷不是普通兵士能住的,看上去应是属于某位将领。而此刻这位帐篷的主人应该就在台下聆听孙梅鹤的大道,暂时不会回来。刘驽与李菁得了一处地方躲避,暂时松了一口气。
此时李菁的气力已恢复了少许,她拔出刀在帐篷上划开了一道细口。她与刘驽两人的脑袋挨在一处,透过细口往外面窥去。只见那孙梅鹤站在高台上又舞又唱,模样十分好笑。他舞的还是那套不得法门的丁家剑法,口中唱的好似是一首甚么道德歌,“剑中有大道,可以度苍生。季圣孙梅鹤,道德剑无双”
李菁摇头叹道:“这个孙梅鹤除了一门迷药本事,好似甚么都不会!”说到这,她诧异地看了刘驽一眼,道:“先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中了迷药,为甚么单单你没有中?”
刘驽想了一下,一拍脑袋,道:“对了,当时他经过我的时候,一把捏住了我的鼻子,把我气得不行。现在想起来,估计就是因为那个原因我才没有中迷药。”
李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个孙梅鹤对你有所图,他是故意不让你中迷药的。”刘驽憨憨一笑,道:“我有甚么值得他利用的。”李菁笑道:“草原上鼎鼎有名的雄鹰,曾经大败了不可一世的耶律适鲁,如果连你都不值得利用,还有谁值得利用呢?”
刘驽道:“若是那般,他应该让我吸下迷药才对。”李菁故作嘲讽态,道:“你这种笨娃子不吸迷药才好控制呢,你吸了迷药说不定还会更聪明些,孙梅鹤才不会干这种傻事。”
她说到这,突然瞳孔一缩,神情变得十分紧张。刘驽想要说话,却被她一把捂住嘴。她低声说道:“小声点,你往外看,千万别弄出动静来。”
刘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崔擒鹰踏着寒风积雪,正一步步地朝二人藏身的帐篷走来。他断去的左腕已经包扎好,渗出的血迹染透了包裹腕处的灰布片,透出块块紫黑色来。
他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阴郁,唐峰紧紧跟随在他身后,用长剑划破所经过的每一顶帐篷,窥探里面的动静。
刘驽叹道:“还是让他们找来了!”李菁道:“沉住气,他们不一定能找得着咱们。”她瞅了眼榻上的被窝,道:“咱俩藏到榻上去,唐峰只会戳破帐篷从外面往里看,不发现异常的话,他不会真的进来搜寻。”
刘驽点了点头,二人刚要动身,正在这时,只见一匹黑马载着个人飞奔而来,马蹄踏处,碎雪纷飞。马背上的人身材十分魁梧,一抹浓须遮满了整个胸脯。刘驽认得此人,正是那位曾经在抱月山大阵外救下大伙儿性命的契丹都波部老者索伦泰。
刘驽急道:“他肯定也是来参加商讨大会的,咱们得赶紧止住他。只要近了那个台子,他就会中孙梅鹤的迷药。”李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