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春秋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排斥自己一般,心中一丝反抗之意越发微弱,人力,又岂可胜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句话突然从诸葛春秋脑海中冒出,这是他在星辰阁无聊之时,在道祖的《道德经》中所看到的一句话。
豁然,诸葛春秋只觉得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不存在针对任何人之说。
“轰!”一切又恢复常态,一杆旋转的镔铁长枪直逼诸葛春秋咽喉,他仿佛感觉喉头被长枪带起的凌冽劲风吹得生疼。
时间已经无法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身子一倒,一个铁板桥卧倒在地,躲过君子健这致命一击。
同时双手一拍地面,脚一蹬地,登时身子与地面平行,向后倒飞而回。
“咦!”
君子健一声惊咦,想不到诸葛春秋竟然会从自己豁然出手的绝杀一击回马枪下逃得一命。
要知平日里,哪怕不偷袭,这一式回马枪在同级别高手,甚至比自己强者也可以予以击杀。
只不过这一式回马枪消耗的不仅仅是体内罡气,对精气神要求极高,对身体负担颇大,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局。
故而,一直被君家子弟当做是杀手锏,今日,君子健被两个小辈气得七窍生烟,一出手,就借由偷袭之利,使出了这招杀手锏,没想到被对方躲过。
微微失神之下,诸葛春秋趁机脱离了他的进攻范围,站定身形之后,一脸凝重的看着君子健,此人乃是他出道以来遇见的最大劲敌。刚才那一下,若不是偶有所悟,定然命丧黄泉。
“你竟然破了我的回马枪!”
君子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诸葛春秋,纵观君家自习练《霸王枪》以来,与之对敌者,同级别,甚至略强之人,饮恨于这招回马枪下的敌人不计其数,一直不曾有人躲过,即使心智坚定者,亦不过是硬抗这一招,从未有有躲过。
即使有,也是遇到武道上的绝强者。直接以强横的功力,以力破之,或是在这一招发动之前便被击杀。
要知当年西楚霸王项羽,以这一手霸王枪,纵横天下,罕有敌手,纵使身陨,也不过是感觉无颜愧对江东父老,而乌江自刎。
可见诸葛春秋能躲过君子健这一招回马枪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
“噢!刚才偷袭我那一招叫回马枪啊!我还以为是我小时候和朋友们游戏时所用的招式呢,一时兴起之下便忍不住陪你玩上一翻,哎!好久没有玩了,怪怀念的,生疏了,按原来的水平是让你的枪尖与我近在咫尺,你进我退!”
诸葛春秋一脸差异的看着君子健,随后,目光中露出一抹回忆之色,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放屁!这是我君家绝技,传自西楚霸王项羽。怎会是你游戏玩耍之用!”
君子健满面怒容的看着诸葛春秋,丝毫不顾及此刻自己一身实力仅仅能使出八成。
要知《霸王枪》可是君家至高绝技,即使是他的后辈都不曾有资格习练,他也是立下大功,接任长老之位后,才有资格习练,至于最后一层,也只有君家当代家主方能有资格习练。
“哎呀!不好意思!说漏嘴了!”
诸葛春秋一脸歉意的看着君子健。迎接他的却是对方手中的镔铁长枪。
“哟!救命啊!”
诸葛春秋豁然面色一变,撒腿就跑,身形碾转腾挪之间。穿梭于君子健的枪影之中,如闲庭漫步。
渐渐的,君子健冷静下来,看见诸葛春秋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知道对方是故意激怒自己,自己也竟然中招了。
回头看了看四周,战斗
接近尾声了,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此刻,他反而冷静下来,神情冰冷的看着诸葛春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觑了对手,以至于方才还在酒楼喝着小酒,一脸悠闲的看着这边的动静,更不可能去在意这个孽畜在这边所闹出的动静,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辈之间过家家般,除非南宫羽筎现身,这些小辈还不值得他现身。
便是这份自大,让他陷入如今这般窘迫境地。
“老夫承认!确实小觑了你们,落得这般天地,不冤!今日之事,纯属老夫个人所为。小辈,能躲过君家回马枪,可敢与吾一战!”
君子健一脸认真的看着诸葛春秋。被诸葛春秋躲过自认为必杀一击,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是对《霸王枪》的耻辱,此刻,所谓争权夺利已经被他放置一边,他所要做的,便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他要让天下人,看看他君家《霸王枪》,今日失手,并非《霸王枪》之故,而是他之因。
《霸王枪》,便是君家每一名子弟心中神圣不可侵犯之处。
“敢!我有何尝不敢!”
诸葛春秋一把将手中长刀丢在一边,傲然道。
“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