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苏紫瑶到中原游玩,却又走不贯陆路,喜走水路,于是雇了这些渔民拉着画舫沿着省涡河逆流而上,一路上这些渔民亲眼看到苏紫瑶散财扶贫,莫不佩服。
当凌翎七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凌翎七睁开眼,现旁边坐着一个渔民模样的精壮汉子,手中正摆弄着地魔剑。
“你……啊!”凌翎七一惊,想站起来,随之背部传来了阵剧痛,又躺了下去。
那精壮汉子见凌翎七醒了过来,正怒目而视,愣一愣,勐的醒悟过来,忙把手中的地魔剑插回到那个竹制的剑鞘,放到凌翎七身上讪讪一笑道:“你总算醒了……俺只是看看,没其它意思!”
凌翎七伸出左手紧紧握住地魔剑,脸色缓和了不少,待喘过一口气,问道:“我这是在哪?是你救了我?”
“你在船上。”精壮汉子捞了捞头,“不是俺救的你,是苏小姐救的你,为了救你,苏小姐可花了不少银子,还特意在这镇子上停了两天,就是为了帮你抓药!”
凌翎七打量四周,现自己正躺在一艘渔船上,船舱中迷漫着浓浓的药味,想来当日自己趴在一截枯木上顺流而下,晕迷之后恰好被那个什么苏小姐现,于是救自己上船,现在正为自己熬药疗伤。
好在这些人不是江湖中人,否则一看到自己手中的地魔剑,便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时候哪还有命在,凌翎七心中稍稍松了口气,看向精壮汉子,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敢问这位大哥,我们现在在哪里?”
“安康县,再往上就到许通了。”精壮汉子回道。
安康?凌翎七一愕,自己好不容易逃走,现在又回来了?
“我晕迷多久了?”凌翎七忙问道。
“自从俺们把你捞上船,已经两天一夜了,之前不知道你晕迷了多久。”精壮汉子如实道。
已经过了两天一夜,东郭玉树等人找不到自己之后,估计已经离开安康了,万万不会想到自己又回到了安康,所以现在的安康应该很安全才对,凌翎七心中想到。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听闻江南苏小姐在此靠岸,季某特来拜访!”
季礼?凌翎七一愣,季礼来拜访苏小姐?救自己命的人,不正是苏小姐吗?难道这个苏小姐也是江湖中人?如果是江湖中人,又为什么认不出自己手中的地魔剑?凌翎七一时间疑惑不解。
对于季礼,凌翎七不乏钦佩,季礼曾在玉门关救过他一命,前段时间又放了他一马,如此算来,凌翎七已经欠了季礼两个天大的人情,但季礼终究是享誉武林的武林三秀,实实在在的武林正道,在还未洗脱罪名之前,凌翎七决定不见面为妙,否则即使季礼有心放过自己,也难以给正道武林一个交待。
凌翎七并没有听错,外面送名帖拜访苏紫瑶的,正是季礼,以及随行的黄伯。
一个丫环钻出画舫,接过季礼手中的名帖道:“请公子稍后。”随后拿着季礼的名帖钻入画舫。
过了好一会,那丫环再次钻出画舫向季礼微微一笑:“我家小姐请公子登船!”
季礼哈哈一笑,便待登船,那丫环向季礼伸出手道:“按规矩,请季公子捐赠纹银百两。”
“那是自然!”季礼伸手入怀,似乎知道这个规矩,有备而来。
江南名妓苏紫瑶有个规矩,无论是谁,若要登船,先就得先掏十两纹银,这十两银子苏紫瑶并不会独贪,除了必须的开支以外,到时候都会捐赠给灾民,这也是苏紫瑶义名的由来。
季礼伸手入怀后顿在那里,张了张嘴:“不是十两么?怎么变成了百两?”
“小姐说李公子是名门望族,又是江湖豪杰,所以应该捐纹银百两。”那丫环行了个礼回道。
季礼的手伸在怀中,拿出来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脸上稍稍有些尴尬:“我……我是江湖豪杰,又不是江湖豪匪,哪来那么多钱啊……”
那丫环抿了抿嘴,低着头不搭话。
季礼转身看向后面的黄伯,准备向黄伯求救,可惜黄伯早已经把脸撇向另一边,假装没看见。
季礼咧了咧嘴,凑近船上的丫环轻声道,“要不你跟你家小姐说说,我李某身上一共都不到二十两纹银,先给十两,剩下九十两等我有钱的时候派人送给你们?”
船上那丫环看着季礼微微一笑:“我家小姐说,公子一向侠义为怀,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如果公子能拿出百两纹银出来,便再索要一百两,如果公子拿不出来反而哭穷,就只收公子十两纹银。”
啊?
季礼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后面的黄伯显然也怔了一怔。
“现在请公子捐十两纹银,便可登船。”那丫环伸出一只粉嫩的小手。
季礼忙掏出银子递给那丫环,随后登船,脸上还有点不可置信,看来‘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果然没错,若是刚才自己打肿脸充胖子,岂不惨了。
苏紫瑶所乘的画舫一共两层,下面一屋是居住的地方,上面一屋则是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