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闻言,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又灌了一口酒。
韩豹他们听到这里时,也是禁不住看了看韩世谔,韩漠却正好看着他们,几人相视一会,随即就都露出一丝笑意。
······
第二天的一大早,此时天色已是明亮一片,韩世谔他们段练过后,就有人向他禀报,说城里的清吏司衙门的官员江达,昨晚上吊自尽了。
韩豹看了自家公子,问道:“将军,现在清吏司衙门被围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去清吏司衙门一趟看看!”
韩世谔看了看仓库,又道:“好!你跟将士们,在这小心看护粮食,我阔海他们去,就行了!”说完,他就立刻回到大帐里。
此时的王洛琴,正在军营的伙房里,帮忙做饭,得知公子,又要出去,于是端了一碗粥,快歩走来喊道:“公子你先把这碗粥喝了在走!不然容易伤胃…!”
韩世谔走上前接过米粥,先喝了一大口,见她的身上有些脏,又是说道:“琴儿!你好好歇息,以后这吃得,就交给伙房去做,我要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些回来,知道了吗?”
王洛琴见他一个将军,对自己又如此细心,听他声音温柔,关怀之意不言而喻,心中也是有些感动!
韩世谔这儿时已经穿上戎装衣甲,戴上头盔,又是坐下,将剩于的米粥喝光,这才嘻嘻一笑起身又道:“你好好歇着,我就先去了!”说完,也就不再多言,就出大帐而去。
王洛琴看着他离开,她那美丽的眼眸子,显出爱暮之后,随即脸上泛起潮红,她微微走过去将碗收起。.
韩世谔领着几十名军士,骑马往城里的清吏司衙门赶去。
这清吏司衙门设在县衙的西院,一行人紧赶慢赶,加上大清早,街上行人也算不得多,终是远远瞧见了,那青砖白瓦的清吏司衙门。
隔着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听到那边,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哭泣声,斥责声,喊冤声,怒喝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极其杂乱,而且远远就能看见,在那清吏司衙门的门前,已是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韩世谔在马上看得清楚,那里除了一些士绅般的人物,大部分却是穿着官服的官员,更有不少差役,那清吏司衙门,此时却是大门紧闭,不少人正对着那朱红大门砸瓦片砖块,嚷嚷着要里面打开门来,否则就要砸门进去。
韩世谔看在眼里,心里明镜儿似地,不由冷笑道,这一大群人,大部分都是本县官吏,以及在新义县避难的五县大小官吏,另一部分自然是颇有影响力的士绅,加上各衙门的小差,黑压压的好几百号人,如果不是有人连夜派人,一一通知他们,这一群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能如此齐全地聚集在这里。
此时清吏司衙门门前,谩骂声、呵责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声势极其浩大,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义愤填膺,更是有人准备在围墙搭梯子,翻过高高的围墙进去。
他们听到马蹄声声,骏马嘶鸣,由远及近,片刻间便到了清吏司衙门的门前,来者大约有几十人,还有近二十名骑兵,他们都是手持横刀,一个个兵强马壮,气势惊人。
韩世谔见了此情此境,就让一个队正,领着五十人,挤近去,守在衙门的门前。
此时,元静也过来了,他的轿子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从轿中走出来,那人群立刻有人见到,大声叫道:郡守大人来了,郡守大人来了!
一道声音叫起,随即响起更多的声音:“郡守大人来了,大人来主持公道了!”
只见元静抬起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众人不要嘈杂,他这手势一做,本来混乱不堪的局面,顿时便安静下来,只片刻间,便没了一丝儿声音。
由此可见,元静的权势实在了不得,这上百个官员士绅,只是被他一个手势,就变得悄无声息。
韩世谔发现元郡也是赶了过来,那元静一见韩世谔也在这里,他并没有多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韩世谔此时翻身下马,冷眼旁观,背负双手,站立当地。
他是护粮官,他的一大职责,就是维持三郡的秩序,这一大群官员,如今围困清吏司衙门,他自然是有权利也有义务来过问此事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元静缓步走过去,冷声道:“清吏司衙门是朝廷的衙门,你们围住这里,是想造反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时从人群之中,又出来一人,此人正是那陈知县,只见他走上前来,深深一礼,道:“大人,你来了就好,这西院子本是我们县衙,腾给清吏司衙门公员办差所用,但是如今这里面却是吏部属员,咋晚江大人悬梁自尽,大伙儿都说是被吏部的官差们逼死,都要过来讨个说法,下官带人拦住,只说要大家稍安勿躁,不过诸位同仁,以及诸位侠义士绅,他们满腔愤怒、义愤填膺,若非大人赶到,下官只怕就要拦不住了…!”
元静冷着脸,上前几步,扫视一群士绅、官员,大声道:“这、这成何体统?江大人自尽,本官也很是悲痛,但是大家还是要冷静为是…!”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