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部,老子真想拿刀阉割了那几个小子。还寻找什么目击者?国家出面抓人报仇啊!”
“你歇菜吧,大法盲一个。”
回到座位,不知怎么的?白驹心里有点酸酸的,难道也是为了那个可怜的女同胞?他把洗好的咖啡杯,轻轻从桌上推过去。
他知道,文燕特爱干净,整洁,看不得桌上杂乱的。
文燕也不说话,接过咖啡杯放在自己的抽屉里,继续忙着。白驹破天荒的问:“需要我帮忙吗?”文燕意外的瞟他一眼。
“你的专题做完了?”
“嗯,基本算好了,还在试运行。不过,”
文燕摇摇头:“谢谢,不用,自己休息休息吧,瞧你的脸色,昨晚又没睡好呀?”下午要下班时,白驹给妙香发了个短信息。
“为了保险,我建议你把那风衣暂收藏起来,不让你妈穿。”
啵!不到一分钟,妙香回了话:“馊主意,老妈要是追问,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要不,你把它拎到洗衣店,要店主好好消毒洗洗也行?”
“现在就是新的,你想,这个理由充分呀?算了,不谈这了,天这么热,我看她一时半会也穿不了的,放放的呀。”
啵!啵!啵!
“车牌到是到手啦,车钱呢?”白驹手指动动,短信息一串串的飞出:“我妈不是答应商量商量吗?也就是己经同意了呀。我今天下了班回我妈外接彤彤,顺便吃饭,就提提这个事儿。”
“啊哈哈!现在知道跑到你妈那儿吃饭啦?早该这样,要不,还不把我妈累死?”
白驹撅起了嘴唇,怎么能这样说呢?怎么可以这样说哦?“我爸妈也没闲着,一星期带五天,够意思了。现在又把吃饭的问题,加在了她身上,我看和你妈差不多啦。”
“嗯哼,看不出你白驹,真是个大孝子呀?好啦不说啦,二个钱,车钱!”
第二十八章
凡尘琐碎
谢了贺总,老俩口且行且走。
按照那天邹书记告诉的地址,很顺利的来到了地段居委会。邹书记不在,一个值班小伙接待了他们。小伙子热情,大方,业务熟,一口京片儿很是流畅悦耳。
阿姨大伯的叫得亲亲热热。
很快就赢得了老俩口好感。
这种公开场合,基本上就由普通话标准的退休教师担纲,白何在一边细听惦量和查漏补缺。可一番倾谈了解下来,老俩口都泄了气。
这国际大都市呢,因为情况特殊。
故对这暂住证管理很细很严,几近苛刻。如是返城人员,即像香爸香妈一样,户口原在上海,因为企业支援,上山下乡或别的什么原因,人流落到了外地。
现在愿意返沪,或者到上海投奔子女的。
暂住证,对本人户口在上海的入籍,有着相当有利的帮助作用。而对于像白何老俩口,这种纯粹的外地人,则顶多是“备查”,基本上就是毫无意义。
并且,不论是原上海人还是现外地人,暂住证每年都得核验重办,如果你忘记了核验,暂住证也就作废。由此,白何有一种上当受骗感觉。
临走时,白何忍不住问到。
“我们到儿子家,并没到居委会报到呀,那个邹书记怎么把我们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小伙子笑笑:“大伯,这是上海!一切为了居民的安全,城市的安全呀!请理解。”
“我理解?”
出了居委会,白何仍撅着嘴巴:“谁理解我?这不是克格勃吗?什么都让你们知道了,我们老百姓还有什么私密啊?”可是老伴儿,却得意的挤挤他。
“所以呀,你平时背着我自觉点,到外都有眼睛盯着呢。唉你看看,这像话不?”
白何抬起头,就顺着她的下巴扬扬处瞧去,嗬!一溜儿三四间暗红朦胧的按摩房,赫然在目。透过隐隐约约的暗红,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
“啊哈,国际大都市哟,也有这些玩意儿?”
白何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还以为只是内地特产哩!真是孤陋寡闻呀。”白何说的是实话。因为喜欢写写敲敲,白何对这一类敏感的社会性问题,一向较感兴趣。
在内地,接摩房早己不是什么秘密,虽经警方的不断打击,可生命力却强壮得很,打而不死,禁而不绝。更有甚者,现在有的老年人也越来越不安份,几成按摩女的常客,
这在同龄人之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本来呢,在没来上海之前,白何正打算写一本关于老年人性生活问题的书,收集着这方面的相关材料。但儿子的事情,毕竟比写作更重要。
踏上到上海的K字头列车,白何还为这事儿直感到遗憾。
现在,啊哈,茅塞顿开,或许,在上海也可以收集到这类材料呢?老伴儿注意的瞅着老头子:“我说白何,你可要注意罗,我怎么觉得你就想着越轨呢?瞧你可憎的小眼睛,一会儿闪光,一会儿暗淡,激动不己,心潮起伏哇?可别忘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