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人力部长话锋一转。
“你知道前天下午,向前值勤脱岗的事吗?”白驹点头,并告诉她,许部给自己讲过,并表示这次要认真处理,让他滚蛋走人云云。
“那么,就是说你今天,还没见到你的顶头上司?”
这让白驹一楞:“还没有,我不先上你这儿来啦?”“那你还是应该先见见许部,”李灵正色到:“但是,我可以先告诉你,向前那下午,的确是和公安在一起。”
犹见白驹,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灵眨眨眼,恍然大悟:“咦!看来,你的确是不知道呢。”说罢,出去拿过一张报纸进来,指给白驹看:“读读,你就明白了。”
这是张上星期天出版的《扬子晚报》
在头版头条的显著位子,登着套红启事“重金寻找现场目击者”。内容如下,在今年八月2号傍晚,一位年轻姑娘在××区×××路口,被一辆崭新加长版劳斯莱斯撞倒。
车上的人当时下来,以送姑娘到医院救治为名,将姑娘抬上车,拉到郊外无人处扔掉,致使姑娘未得到及时医治而终生重残,高位载肢。
受害者和家属,己对上海中级法院提起公诉,特紧急寻找现场目击者云云。白驹看完,似懂非懂:“可这,与向前有什么联系?公安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呀。”
李灵笑笑。又告诉他向前是自告奋勇,自己拨打公安电话的。因为事发当时,向前正好在等待红绿灯的人潮中,把撞车事件的全过程,近距离的看得清清楚楚。
白驹恍然大悟,连连摇头。
很明显,自己稀里糊涂,整天上班忙着专题,下班忙着女儿,不读书,不看报,结果当了一回小人……白驹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心情复杂,不知所措。
他这才想起文燕的提醒。
也就是说,文燕还有许部,或者其他同事们,都知道了向前和公安在一起的真正缘由,唯有自己被蒙在鼓里,还一味的固执己见,自以为是。
如果听了文燕的提醒,早到许部办公室,也许就没有自己现有盲动。现在,李灵会怎么看我呢?聪明的人力部长,当然早看透了对方的内心,这也是她最担心。
包括白驹在内,这些三高们。
眼睛都是长在额头上,恃才自傲。自以为是,极重面子,是根本看不起和不屑与向前之流为伍的。作为一个称职的人力部长,其职责,就是要把公司里“高”和“低”们,和谐地揉合在一起。
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在各自的领域里,发挥各自的作用,以期取得最大化的效益。可是,站在人力部长的专业角度,李灵时时只有抱憾和无言。
这些三高们,哪能明白?
社会与企业的存在和构成,所谓的“高”或“低”,都只是代表各自的职业技能和工作状态;一个高速发展运转的整体,需要是的双方共同努力,缺了任何一方都不行。
那些站在自我角度,眼光窄短的生活行事者,实际上都是缺乏现代意识的边缘人。可怕的是,许多人还此津津乐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欺欺人……
“我看,还是那句老话,不知者,不为过!是人,都会犯低级错误。”
李灵轻轻说:“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正忙着A厂的联网专题,这不怪你。不过,”她注意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缓缓说:“校园里的象牙塔不可取,职场中的象牙塔,也同样不可取呀!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的。”
白驹释然,高兴的点点头。
到底不愧是经验丰富的人力部长,这些话,让白驹听了不但感到没伤自己脸面接受得了,而且心有所思,印象深刻,顿生一种感激之情。
“谢谢!”
白驹感激的看着李灵:“看来我是误会向前了,他能主动与警方联系,自告奋勇帮助弱者,起码这一点比我白驹强。”李灵高兴的笑了,交叉着自己纤尘不染的手指头。
“小克拉,不错,有种男子汉的吸引力,我李灵没有看错人嘛。”
白驹一听,马上警惕的睁大了眼睛:“你别乱夸,我会认为你是别有用心的。”李灵就顽皮而优雅的对他挤挤眼睛:“是吗?就算是这样吧,不是有首港台金曲,叫‘用心良苦’吗?我就是用心良苦呀,你又怎么着?白驹,接招!我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还是乖乖儿从了吧。”
白驹站起来,他知道这样玩笑下去,自己占不了半点便宜。
明智的办法,是一逃了之。“报纸我再细瞧瞧。”他把《扬子晚报》卷在自己手,想想,又问:“向前出了面,这事儿就算了结罗?”
“恰恰相反!”
李灵也站起,拉拉自己的衣襟,走近白驹,轻轻说:“向前虽然自称在现场,可他拿不出任何证明,豪车撞了姑娘的证据,我看这事儿呀,八成只有不了了之。问题是,更内幕的还在后面。”
她指指白驹手里的晚报。
“见诸如报端的,因为你我都懂的原因,隐蔽了一个无情的事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