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是放心不下凌云,略一犹豫,温言道:“你堤防些,可别着了他的道。”见凌云微笑点头,这才退出圈外。
凌云见师父退开,对独孤群说道:“糟老头子,听说你至今还未娶妻,是也不是?”
独孤群先前还在和他谈论比武之事,哪里想到他会问及自己娶妻之事了?一怔之下,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样。脸含不悦道:“我娶不娶妻,和你有什么想干了?”
凌云轻叹一声道:“唉,听你这般口气,便知你还未婚配。而你对我木师伯下这般狠手,想必为的是我徐师伯吧!”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别说是独孤群本人了,就连断木堂弟子也都吃了一惊。听凌云提及堂主婚嫁之事,便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这位堂主,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他为了练成摧筋断骨手上武功的至高层,整日价的住在平顶山上苦练武功。别说是娶妻生子,就连女人也不曾多瞧一眼。
自己偶尔忍耐不住,想到镇上去寻花问柳一番,也常常被他喝止。被他骂自己用功不勤,尽想着男女之欢之事。
而他与木榆槡过节,这些人又从未听他说起过。堂主一贯狠辣作风,众人虽是知晓的。但想他先杀了徐梅与木榆槡孩儿,今日又将木榆槡毙于掌下。而方才听他答应凌云,打凌云一掌,便放了对方一人。心中暗道:“莫非堂主真对这老妇有情,这才不近女色?而见到他与别的男人成亲生子,心生嫉妒,这才将她丈夫子孩一并杀了?及至凌云开出条件,他便一口答应下来。等下他出手卖个破绽,便可名正言顺将徐梅放了。”如此推测一番,倒不觉凌云所言,只是空穴来风了。
这些人虽觉得惊讶,但此事毕竟与他们无半点干系。是以均是一副瞧热闹的模样,要看堂主如何解释这其中原委了。
而独孤群哪里是因徐梅,才对木榆槡痛下杀手了?他不近女色也只是单纯为了习武,与徐梅更没有半点干系。但他不善言辞,听凌云问及自己娶妻情况之下,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是涨红了脸,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徐梅却没他这般冷静了,见他不说话,开口问道:“我师侄所言,可是实情?”
凌云先前为了唬呵独孤群,曾两次被徐梅点破。见她这般多嘴多舌,若是找件事将她牵扯进来,以她性格,又怎会坐视不理了?
是以听徐师伯出口相询,倒乐得二人胡扯一阵。当下双手往后背一背,退开几步,好让两人面对面说话。
其实他初见独孤群之时,见他一脸邋遢模样,便知是无人为他打理才会这般。到得后来,见他与木榆槡比拼内力之时,一张老脸更是涨得通红。若不是气血过盛,又怎会有这般情状发生了。
是以到得后来,便开门见山,问及他娶妻生子之事。又见他脸有不悦之色,不肯说出婚嫁情况。想是他已一大把年纪,为了顾及颜面,这才避开自己所问,不肯说出自己婚嫁情况。
当下便中宫直进,说他是为了徐梅,这才对木榆槡痛下杀手。
独孤群哪里料到他会如此问,又见徐梅朝自己投来询问目光。未经男女之欢的他,如何能受得了徐梅直视。只是低垂下头,不知该如何解了眼前之危。
徐梅见他如此,更是上前一步说道:“我问你话,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杀了我孩子丈夫了?”
独孤群一生刚猛,何曾受过这等气了?当下冷冷道:“不是!”
凌云一听他说话,不等徐梅接口,便又说道:“哟哟哟,敢做不敢认是吧!你既然对我师伯有心,又何必这般口是心非了?”
独孤群见他二人像逼问犯人一样逼问自己。而他口拙之下,如何能辩驳得清了。怒目朝凌云瞧去,喝道:“臭小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非将你的嘴撕烂了不可!”
一眼未毕,已急急朝凌云扑去。只见他双拳紧握,一招‘威震山河’使将出来,直击凌云棉门而去。
凌云等的便是此时,双腿一曲,半蹲下身去。及至独孤群攻到近前之时,双手化掌,上来便要与独孤群比拼内力。
他先前见齐风一招便将独孤群打吐了血,知自己二人功力当在他之上。而先前说的这番话,便是为了激怒独孤群,好让他出手之时,没了分寸。
独孤群见他扎了马步,只等自己攻到,这才知自己上了他当。眼见自己双拳便要抵在他双掌之上。自己内功本就不及齐风,又如何能与他师兄相抗了?再者,自己方才受了齐风一掌,胸口气血一直难以平息。这一掌若是与他对上,自己更无半点胜算了。
心中暗骂道:“好小子,你居然敢算计我。”如此想,心中怒气更甚。直牵引得胸口气血又翻涌一阵。若不是他定力惊人,强自将这口鲜血忍住,恐怕要喷得凌云一脸了。
饶是如此,他手上招式却是不慢。双臂一缩一挥之际,已改了方向。换作一招‘大江东流’之势,挥出的手便去拿凌云肩头。
凌云方才见自己双掌离他双拳不过存许之地,而自己手心也已觉察到他内劲直朝自己双掌袭来。是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