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之际,这才说道:“既是如此,那我让你三招”
凌云摇了摇头说道:“你武功不行,让我三招岂不是要被我打死了。若此事传了出去,江湖上便会说我目无尊长。若是如此,我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了?”
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哑然。以独孤群武功,他能否胜过对方已是难事,更不用说三招之内便将独孤群击毙了。而他先前便说独孤群以大欺此时对方让他三招,让他占了先机,便不算以大欺小了。到得此时,他却又说自己出手,便是目无尊长。如此说来,他二人便是不可过招的了。
见他年纪轻轻,竟然说出这等狂妄之话来。无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细细琢磨他这几句话,又并非以为胡搅蛮缠,并无半点依据可言。当下只是默不作声立在一旁,要瞧独孤群如何应付。
独孤群听他说完,也甚感无奈。自己虽有能耐凭着招式上的变化,胜得他一招半式。若是让他先攻自己三招,也怕他一上来便与自己比拼内力。方才凌云一撞之下,自己胸口气血此时还未平息。他既然有这般底气,想必武功绝不在齐风之下。是以倒真怕他三招之内,便取了自己性命。
但若是不与他动手,自己又如何能将谢莹雪从他身旁带走了?
沉吟多时,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法子来。无奈之下,问道:“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当如何,才算不得是以大欺小、目无尊长了?”
凌云听他松口,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来。微微一笑道:“想不让外人说闲话,其实也极为简单,只是怕独孤堂主不肯!”顿了顿,略微思量一阵,叹口气又说道:“哎,还是算了,你们一起上吧。我这点功夫对付你倒是绰绰有余,若是和你们一群人比拼,却是没什么胜算了。你们将我打败之后,我师父羞于与你们这些依多为胜之人过招,想是不会现身与你们较量了。如此一来,你们大可将我等尽数杀了。纵使此事日后传将出去,你们来一个死无对证便是!”
他此言一处,非但独孤群甚是窝火,就连断木堂那些围在一旁的手下,也无不气鼓着腮帮。他这哪里是要和自己过招了,分明是在羞辱自己一干人。
而听他口气,说出这番话,全是因自己不肯答应他要求。当下便问道:“有什么道,你只管画。只要不是让我放了这丫头,其他什么事我都一概答应便是。”
其实他此行并不是为了和木榆槡寻仇,也不是为了见他什么狗屁师父,更不是为了和这毛头小子争什么以大欺小之事。他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将谢莹雪带回总教去。是以见凌云这般咄咄逼人,便说出这等话来。
凌云见他答应,脸上又是一喜。说道:“你当真答应,我提什么条件你都应允?”
独孤群不耐烦道:“正是!有什么话你快快说来,老子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耗!”
独孤群说道这个耗字,苻融已有些许明白了。他哪里是真心要和独孤群过招了?他如此说,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等谢府增援前来。知道他玩的把戏,心中虽是高兴。但不知怎的,总觉凌云说这几句话时有些不对。究竟是哪里不对,自己又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立在一旁,要瞧他如何与独孤群周旋。若是他提出条件有甚不妥,自己再出言阻止便是。
思毕,便听凌云说道:“这条件甚是简单,咱们这里有一…二…三……五…六个人。独孤堂主既然发话,咱们便将谢姑娘撇在一边,算作五个人。我接独孤堂主一招,若是侥幸没被堂主打死,那堂主便放了咱们一人,如何?”
独孤群本以为他会提些将众人放了的条件,哪里料到他非但不要自己让他三招,反而要自己出手去攻他。大感诧异之下,问道:“我没听错,你接我一招,我便放了你们一人?”
见凌云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我一掌将你打死了,那又当如何算?”
凌云微微一笑道:“这还不简单,余下众人任凭独孤堂主处置便是!”
他此言一处,苻融等人尽皆骇然。他如此做法哪里实在救自己几人了,这分明是在拿他自己性命当作赌注,还换取自己几人性命。
苻融见他如此为他人着想,哪里肯依他所言了。当下便说道:“凌云,你这是作甚。咱们一道出来,大不了一道死在这里便是。你用你性命换我等活路,咱们纵使得以保全性命,又如何能安心活在这世上了?”
凌云见师父一脸关怀之色,这是他认识苻融一来,第一次见到苻融显出对自己关怀之意。强自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哽咽道:“师父,用我一人性命,换这许多条人命也是够了。再说了,这糟老头子武功也强不到哪里去。以我武功,未必就不能接他五招了。只是委屈了谢姑娘,要随他走一遭了。”言外之意便是因不能就谢莹雪脱身,而深感自责。
苻融见他死志已决,当下便说道:“不成,你年纪轻轻怎能如此早就丧了性命。这五招为师替你接了,反正我也是从死人堆中捡回来的一条性命。权当当作谢礼,送给你二人便是。”
他此言一处,独孤群微微一愣。原来他二人的师父,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