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快速退下,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王贤继续说道:“县令有令,让我来送一批客人,开门吧!”
守门卒面显难色,道:“王校尉,这么晚出城不合规矩啊!”
王贤能感觉到在小卒说出此话后张飞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后腰,鲜血更是倏倐流出,慌忙说道:“什么规矩不规矩,县令大人的话就是规矩!”
王贤发怒,小卒无可奈何,只得走到城楼前高喊一声,很快城楼之上五六名大汉开始拉动绞盘,随着绞盘的拉动,城门缓缓开启。
“你们小心防备,我去送送贵客!”说完车队随着王贤陆续向城外走出,一连赶了数里,方才停歇。
“伯宁。咱们就此别过吧!”
刘澜拱手对甄豫说道:“谢过伯宁,没想到伯宁竟然会送刘某五百护院家丁!”
“德然客气了,现在你与我甄家同坐一条船,我甄家日后如何便仰仗德然你了。”
“伯宁说这些就见外了。”
“哈哈。”
甄豫笑容满面道:“德然说的是。如此客套却也显得生分了,其实我此时应该改口喊一声妹夫才是。”
“好,好,既然伯宁如此说,咱们一家人便不去说二家话。后会有期!”虽然裹挟着王贤顺利出城,但刘澜也怕此事被县令知晓派出追兵来,所以匆忙间就要告辞。
“德然稍等。”
甄豫说完转身朝身后车队喊道:“甄俨,你过来。”
甄俨此人身姿高健,英挺不群,尤其是一对眼眸炯炯有神,当得是目光如炬。快步来到甄豫身旁,欠身施礼道:“刘县君,大哥。”
“嗯,”
甄豫和刘澜应声后。便听甄豫说道:“德然,我将二弟就托付给你了。”
“伯宁,你将甄俨交到我这里就放一百个心吧,保管他不会少一根头发。”
刘澜看了眼甄俨,随即低声对甄豫道:“就是伯宁不嘱咐,我也得照顾好他,我可怕姜儿到时秋后算账。”
说完,二人齐齐会心一笑,而甄豫的眼睛却是闪过一道明悟也似的精芒,压低了三分嗓音。道:“没想到德然竟会如此,莫不是我那妹子是悍妇不成?”
刘澜微微一怔,无论如何没想到甄豫会说出这话来,尴尬一笑。道:“这到不是,但他毕竟是伯宁和姜儿的弟弟,我总不能让他受了委屈,到时若是去找他姐姐哭诉,那还不是我这个做姐夫的不是?”
甄豫似笑非笑,虽然刘澜如此解释。但他那个妹妹是什么性子又岂能不知,默然半晌,才听刘澜高声道:“甄俨在我这,你就放心吧,现在我身边可就缺他这种人才。”
甄豫神情随即变得严肃,道:“有德然这句话,我也好向母亲交代了。我这个弟弟可谓是文武双全,十八般武艺与兵书战册更是无一不精,他在德然手下也不负了他生平所学。”
“从之前擒获王贤兄弟之策便可瞧出一二,此子才智过人,正是我所需要。”
刘澜指向被擒的王贤兄弟二人,压低嗓音道:“这两人是否该……”说道此处,便闭口不言,只是比划了个斩头的动作。
一旁的甄俨出言,道:“德然公不可,俨觉得还是应该放他们回去,若是将二人杀了,那么县令必会狗急跳墙,恐对我甄家不利,若是留下二人,县令必会投鼠忌器,未分出胜负之前便不敢对甄家下手。”
“既然如此,那伯宁就便宜行事吧,我等这就告辞了。”刘澜拱手告别道。
甄豫靠近了刘澜,压低了嗓音,低声说:“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祝德然一路顺风!更祝你从今之后鲤鱼跳龙门!”
“多承吉言,伯宁,咱们日后再见,告辞”
“告辞。”
刘澜一行踏上行程,张飞许褚来到了他身旁,再加上之前的甄俨,一行四人,行在家丁队伍之前,缓缓而行。
未行数里只听刘澜对张飞说道:“姜儿说子龙出现在无极。”
“什么?子龙出现在无极?那主公是否知道子龙身在何处?”
“子龙前往伯圭处寻你我去了。”刘澜惋惜一声道。
张飞想也不想,道:“那咱们是该动身前往伯圭处还是先行回平原?”
“哪都不去,我们向南!”刘澜斩钉截铁地说道。
“向南?去哪?”张飞不解看向刘澜问。
“对,向南,我们去界桥。”
刘澜打马飞驰而去,他心中清楚公孙瓒和袁绍开战的地方必定在界桥,为何是在界桥,而不是在冀州边界,这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绝对是因为袁绍初入冀州根基未稳,他不敢擅离邺城,所以才要在冀州腹心之地与公孙瓒交战。
如此一来,冀州便不会有太大的变数,反而还会拉长公孙瓒的补给线,只有这样袁绍才能够放开手脚去和公孙瓒交战而不用去考虑后院会不会起火。
而自己向南,也可提前到达界桥,到时与公孙瓒会和也许就不会发生‘白马义从’覆灭之事,若打的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