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我就不信她不会无动于衷。”
焦氏有些棘手道:“我知道了。”
纪鼎想起了刚才屋里坐着的那个青年男子,便捻须道:“只是不知刚才那个生得俊美的男人是谁。”
焦氏见丈夫有些狐疑的样子,忙说:“难道你是担心?”
纪鼎道:“不过瞎猜的,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事情会很难办。”
端惠把纪家的人扔到了桃花坞,吩咐人好好的伺候着,其余的她根本不愿意见那两夫妻。
纪鼎夫妻俩住了三四天,除了刚来的时候见过一面郡主,后来根本见不到人。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不过他们倒打听到了沐瑄的身份,纪鼎眸泛精光和焦氏说:“这个王府里的长子,郡主的胞弟,或许是条路子。”
焦氏道:“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怕不是个好接触的。”
纪鼎自己已有了主意。他抽空去棠梨书斋拜访了一回沐瑄。
沐瑄对纪鼎的到来有些意外。那纪鼎偏生又是个没眼色的,努力的想要和沐瑄套近乎。沐瑄却显得很冷淡。
“沐大爷也应该去我们福建看看。我们那里临海,自从开了海禁后,贸易繁荣。我们纪家靠着码头还做了好些生意。”
沐瑄却淡淡的回应道:“我不是个商人,不懂什么买卖。”
纪鼎只好又道:“我听人说沐大爷和郡主姐弟情深。想来沐大爷也不希望看到将来郡主老了没个依靠。所以还请沐大爷帮着劝劝郡主,让她答应承嗣的事。将来郡主百年之后也有后人供奉香火。”
沐瑄见纪鼎总算说到了正事上,他正眼也不瞧纪鼎,缓缓说道:“你们纪家的事还轮不到我来管,不过我想告诉你。也别欺负我们沐家没人。郡主的事也不是我们几个说了算。不说上面还有太妃、王爷,就是太后和皇后两位老人家也要过问的。你们纪家做过什么自己清楚,不然我姐姐会心灰意冷?你也不用来疏通我,我是个不管事的。我从来和姐姐都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纪鼎听得如此,便知道是没有希望了。心道这姐弟俩倒很相像。不过沐瑄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郡主的事当真会惊动太后和皇后?不过他又有什么好质疑的,沐家是皇室宗亲。当年的老豫王又十分得文宗皇帝的宠爱。虽然历经了两代,豫王这一支恩宠向来无减。他有些后悔了,后悔接了这档棘手的事。
纪鼎默然无语的时候,便听得外面的小厮报了一句:“崔七爷来了!”
崔尚州大步走了进来。看见了屋里的纪鼎,略微的有些诧异。沐瑄却把纪鼎晾在了一旁,他点头道:“你来了。”
崔尚州道:“君华,你让平康带给我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我打算下午就动身去南阳。”
沐瑄道:“你有事要忙,用不着这么着急,再缓缓也行。”
纪鼎被冷遇,他也识趣的自己退下了。
“刚才那人是?”
沐瑄道:“是福建来的人。”
福建?崔尚州清楚,自然是郡主以前夫家那边的,心道如今上门来只怕没什么好事。
沐瑄显然并不在意什么福建什么纪家,他更在乎眼前这个与他一起长大的挚友。
“你和李家小姐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崔尚州红着脸说:“李家那边说要等到十五小姐及笄后再议。可能还要等上一年半载的。”
“你母亲早就等着抱孙子了,你们家答应呢?”
崔尚州道:“人家养了女儿十几年,想多留在身边几年,也无可厚非吧。我母亲虽然不大高兴。但也只好都依了李家。”
与李十五娘的婚事是严太妃做的媒,母亲觉得很有脸面。李十五娘是庶出的小姐,在母亲看来也无可厚非。对这门亲事崔尚州从未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如今让他娶谁都可以。随着年龄的渐增他也越来越明白一件事。以前的那些宵想永远只是宵想而已,只要那个人过得好,他也就心安了。
这些年来。沐瑄觉得崔尚州跟着他就像个浪子,如今也成家立业倒是件好事。
“你帮我办完了此事,我找人给你安排一下别的事做吧。”
崔尚州不是很在意,含笑道:“这不是给你添麻烦,让你为难么?”
“倒算不上。早些年你也进学堂念书,还以为你要走仕途的,没想到你竟然没念两年就放弃了。现在你最想做什么事?”
崔尚州含笑道:“先生教的我都懂,何必再跟着学。我倒是想游历天下山水的,可惜一直没机会。等我帮你办了此事,我就出发。”
沐瑄微笑道:“到底你难得的好兴致。以后有妻子儿女要养活,没有件正经事伴身也不行。你这里一直帮着我跑路,我怎能亏待你。回头我帮你问问的姐姐,她那边应该能有安排……”
沐瑄话音未落,崔尚州却打断了他,急忙道:“君华,你不必为了我去求郡主。”
“我这些年和外面来往很少,要说路子的话很窄,我姐姐应该能有办法的。我们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姐姐她肯定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