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定睛向里面一看。
房间内,林婉儿独坐一椅,有几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头坐在两旁,还有几个站在房间左右,竟是没了座位。屋内男子年龄不一。但是书卷气味浓厚。
众人回头看了赵乾一眼,眼中都隐隐有怒色,觉得对方好不知礼数,怎能破门而入。
西凉人性格豪爽,对林婉儿那几首豪放诗词最为崇拜,年龄、男女、尊卑之事也是不放在心上,所以今日登门拜访,执弟子礼,以先生称呼林婉儿。
其中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为人正直,最是言语直爽。曾经当面骂过北凉王徐骁,说对方马上打仗可以,马上治理北凉无异于猴子捞月。这位老者是北凉文人之首,有张圣人美誉。
圣人冷哼一声。眼睛的余光都不在赵乾身上:“我等读书人,最是喜爱锦绣文章。林先生虽为女子,但是才学诗情举世无双,今天特来拜访。怎得还妨碍到这位公子了?就是那马上打仗的北凉王见了我们这群读书人也是轻声细语的,你这公子管的也太宽了吧?鄙人刚刚经过公子房间听到里面歌舞升平,好不热闹。年轻人闹腾一下无妨,品行欠佳也无妨,但是污了林先生的眼睛就不好了。”
圣人便是圣人,说话和风细雨,但是内含风雨雷电,当头浇下劈下,凌厉的很。
林婉儿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赵乾吃瘪,眼睛弯弯如小船儿。
赵乾大为头痛,一方面头痛这读书人思维,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不在理,想打个哈哈了解此事,嘻嘻哈哈退出门去,歉意说道:“抱歉,抱歉,走错门了。”身子已经出了一半。
张圣人却不依,今日心情本是欢愉,前段时间还觉得这林婉儿徒有虚名,偶得佳词,今日一叙,才指对方绝非沽名钓誉之辈,看着赵乾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恼怒,大声呵斥道:“好一句走错门了,你这公子品行欠佳,就连这说谎的借口都不好好揣度一下,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说话之间,白眉飞舞,气势凌人。
赵乾看着林婉儿不出声,一个求救的眼神瞄过去,林婉儿眼观鼻、鼻扣心,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本是很平常的一个眼神落在张圣人眼里可是不得了,这小子竟然调戏林先生,好生不知死活,不知深浅,赫然起身,张口大骂:“好没教养,有辱斯文。林先生,老身虽然年龄较大,但是想出手教训这等图浪荡子,请先生不要阻拦。”
赵乾一看这老先生要动手,心中大惊,心思一时没有扭转过来,口无遮拦道:“你们这群读书人别被林婉儿给骗了,她写的诗词都是抄的。”
一句说完,屋内瞬时安静,少顷,林婉儿突然哈哈大笑,西凉文人怒不可耻。
赵乾心思急转,糟糕,我这不是自寻死路嘛,文人最是重清誉,林婉儿的诗词确实都是抄的,但是没人作证,她又是文人楷模,怪不得西凉文人都眼睛瞪得和核桃一样大。
赵乾不管其他,扭头就跑,要是晚一步,肯定被张圣人刚刚脱下来的鞋砸个正着。赵乾一边向驿站外面跑,一边招呼余桂:“余桂,余桂,快帮公子挡挡,挡挡!”
一溜烟鞭炮没人影了,等赵乾觉得安全了,一手撑腰,一手抚胸,嘴里念念有词:“圣人,圣人,你娘了个圣人啊!”
顺好气,赵乾百无聊赖走在大街上,迎面看到郑拓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徐云枫走来,徐云枫走三步就要喘上一口气,仅看样子好像身染重病。
赵乾冷笑,这徐云枫自知和郑拓无望好合,竟然心思急转,想到了装病一招,缘由是玄武门前和大将军一战伤及内里,时日不多,整日病怏怏的,好像明天就要死了一般,期间徐云枫还下了一剂猛药,三月不见郑拓,一相见,便是边吐血边说道:“我就快死了,不想拖累你,我们俩家的恩怨就以我的死终结吧。”
看到徐云枫如此模样,郑拓放下恩怨和心结,整日照料徐云枫,不多日之后,便成亲了。
徐云枫天天叫嚷着自己日子不多了,可是一晃眼也过了这么多年,他还将此归结为郑拓照顾的好。
赵乾看到这一幕,心思急转,自己也装病一番博取同情心岂不更好。
于是当天晚上,便在床上打滚,大呼自己这里疼那里也疼。
林婉儿确实吓坏了,悉心照料,前后不敢离开半步,直到赵乾痊愈。
期间赵乾有气无力的倚在墙上病怏怏的说:“以后咱们不吵架了。”
林婉儿抹抹眼泪,答应道:“不吵了,以后都不吵了。”
两人坐着蒸汽机汽车回到了澶州。
过了两天,赵乾和林婉儿又吵架了,这次吵架的原因林婉儿记住了,原因是赵乾将醉仙楼司马元老板送来的两根酱香鸡腿都吃了,林婉儿没看到,更没吃到,只看到桌子上躺着两根鸡骨头,很生气,于是便吵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