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的身上,平静而且静谧,她抬头看了看她的脸庞。眼泪滴落,喃喃问道:“你说,我们之间算是什么?”
是友情吗?不是;是亲情吗?不是;那是一起走过这么多年,在点点滴滴,日常生活中,不断沉淀、积累的爱情啊!
对啊,那是爱情啊,最纯洁、最让人羡慕的爱情啊!
窗外,负背着双手的相府大管家潘安,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本来能够出手阻拦,但是他没有,眼神漠然,以及一抹被他隐藏很深的寂寥。
推门进去,潘安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拖出去埋了。”略作停顿,他又补上一句:“埋在一起。”
刚刚还鲜活的生命瞬间变成了两具尸体,见惯了大场面的潘安情绪很平稳,未有巨大的波动,轻轻燃起炉灶,架上茶罐。洗净茶杯,放好两钱茶叶,一颗红枣,五颗枸杞。一个核桃仁,两颗桂圆,一小捏芝麻,十颗葡萄干,还有一朵晒干的菊花。
等八宝茶冷凉,潘安亲自端着去了潘春伟书房。略作停顿,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敲门:“相爷,茶已经沏好了。”
“嗯。”一声更加平稳的响起。
潘安轻轻推开门,缓步走到相爷的书桌前,将的茶水放下,轻声说道:“相爷,喝茶吧。”
潘春伟放下公务,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斜倚在太师椅上,品味一下片刻的宁静。
在潘安眼里,宰相潘春伟是一个自律而且严谨的人,他认为大魏国可以没有夏侯襄阳,也可以没有西凉王徐骁,因为那两人是武夫,是将军,没了自然有人顶替,但是大魏国不能没有眼前这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宰相大人。他曾经也是一名读书人,想着匡扶社稷,但是自知能力有限,只见到如今的宰相大人,才知世间真有读书人心胸如此宽广,才学如此渊博,品行操守如此一尘不染,才知道真有读书人能力挽大厦于倾倒。
品味着八宝茶,潘春伟的眉头越皱越紧:“这茶的味道?”
潘安低声回答道:“相爷,那两个小丫鬟都死了。”
“死了?”潘春伟眯眼,“不是让你留她俩性命吗?”
潘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相爷,这两人性命不能留。”相爷心善,是大魏国的脊梁,有些事情相爷不想做,但是一切威胁到相爷安全的事情,我潘安义不容辞。
潘春伟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我还是相似的,陛下不想取缔镇北军,对西凉也是百般忍让,但是做臣子的食君之禄,应该为君分忧,制衡镇北军,打压西凉的事情就有我来做。好了,你也别跪着了,出去吧,将那两个丫鬟好好葬了。”
潘安缓缓起身,退出书房。
“嘶”一声,书房内的油灯灭了,灯芯已经燃断,灯油已经烧尽,房间内一片黑暗,不过幸好还有月光柔柔的照射进来。
潘春伟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着哪有阴晴圆缺的明月,自言自语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也不知相爷的感慨为谁而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