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奶奶的,又是小,怎么可能又是小啊!”赵凤哀叹的声音。
连番输了多次,赵凤很泄气的将大饼丢在桌子上,又啃一口大葱,伸手在衣服上胡乱擦擦沾满油水的手,端起自己的那杯热茶:“老子不玩了,去看看老大醒了没。”
赵凤走到林成平的床前,滋溜溜喝了一口热茶,这茶是自己特意晒干留下的,茶是往年的陈茶沫子,不过混杂了草原初春第一批没有被牲口啃过的青草,味道很好,如同中原地区的碧螺春:“大壮,老大醒了吗?”
大壮不理赵凤。
赵凤双手捧着热茶,哈一口气,自从回来之后大壮就不理睬自己了:“大壮,不用担心了,军医都已经说过了,老大没有大碍,就是淋了点雨。”
林成平猛然睁开眼睛,睁大眼睛望着赵凤。赵凤被突如其来的一瞪吓了一大跳,碗中热茶溅了出来,自己被烫得龇牙。
赵凤一手端着热茶,一边不断向手上吹冷气,用埋怨的语气说道:“老大,你醒了就醒了呗,为啥还要吓我呢,淘气!”不过语气中多了一丝喜悦。
林成平眼睛使劲儿看着赵凤手中的热茶——我渴了。
赵凤从上到下看了看林成平,看到林成平安然无恙,心也就放了下来,优哉游哉又喝了一口热茶。此时,众人也围了过来,嘘寒问暖。
林成平心里已经哭了,艰难蠕动一下喉咙,用尽力气说道:“水!”但是,声音细若游丝,在乱糟糟的人群中根本就听不清楚。
赵凤一挥手:“静一静,静一静,老大有话要说。”然后俯身在林成平的嘴边。
林成平用尽力气说道:“水!”…
赵凤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直起身子来,对着众人说道:“兄弟们,老大说了一个字,‘睡’,咱们先出去吧,别打扰老大休息。”一边说,一遍哄着诸位向大帐外走去,边走边喝了一口热茶。
林成平脸上已经流出了滚烫的眼泪,那是委屈的泪水,那是激动的泪水,那是五味杂陈的泪水,这是怎样的一群兄弟啊。林成平在心里暗骂道:“你娘咧个兄弟啊!”
赵凤临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林成平,看到老大脸上流下了泪水,又多少佩服了自己一下下,我可真是一个会体贴人的好青年啊,顺带着手中热茶也好喝了不少!
林成平的伤势不重,可是淋了雨,有些风寒,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能下地行走了,以前林成平在镇北军就很有名,砍下阿骨打的脑袋之后,名气更大,一处营帐,不少佩服的眼光投射过来,让林成平有些不适应。
阿骨打的叛乱总共经历了不到四个月,前三个月阿骨打的五万骑兵势如破竹,打了不少胜仗,虽然双方面开战,但是并不落下风。可是随后的一个月,在右帐王庭和镇北军缓过劲儿来之后,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打匮了阿骨打的骑兵。
阿骨打是右帐王庭的南院大王,同时也是匈奴大汉的心腹大患,镇北军变向帮了匈奴大汉铲除了叛徒,向北撤军一百里,镇北军大营顺势而拔,向北推进一百里。
五万匈奴骑兵,两万归复右帐王庭,一万被左帐王庭安拉提国师接纳,剩余两万不是被镇北军歼灭,就是被俘虏。
这个消息传到上京城,文武百官庆贺,大赞夏侯大将军用兵如神,天下无敌,那徐骁天下第一战将的称呼还是给夏侯大将军吧。夏侯大将军带着凯旋之师,准备起身入京,面见圣上。至于西凉王,听说有个叫司马尺的西凉虎将也投入了草原战场,最后连个毛都没有捞到,什么西凉雄狮甲天下,屁啊。
不过也有一个声音从西凉传出来,是司马尺所说:“镇北军有个林成平?我记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