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与徐世积各率两千士兵,已经合二为一,在翟让身后一里,以保护翟让的八千将士赶回瓦岗寨。
突然看见前方杀成一片,他们如何能不着急?二人率领四千士兵冲向战场,瓦岗贼的形势瞬间好转了许多。
徐世积一连砍倒数名朝廷士兵,冲到翟让身边,不由分说,以枪为棍,砸向秦琼。秦琼连忙举槊抵挡,枪槊相撞,秦琼只觉虎口被震的生疼,整个手臂都麻了起来。他咬咬牙挡开徐世积的长枪,调转马头就走。
与此同时,单雄信骑马也冲进人群中,手中枣阳槊左劈右砍,杀了不少张须陀的士卒后,恰好迎上秦琼。
秦琼刚才吃了亏,心里一肚子怒火,单雄信也杀红了眼,二人相视一眼,又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兵器,便冲向对方。
单雄信与秦琼都是使用马槊,不过单雄信占了一些便宜。
首先,秦琼与翟让打斗许久,体力耗去不少,而单雄信刚刚加入战场,体力充沛。其次,秦琼的马是抢夺过来的,而单雄信却骑着自己的马。
饶是如此,他们二人也只是打了个旗鼓相当,谁也伤不了谁。
徐世积击退秦琼后,来到翟让身边,保护着翟让。翟让看了看周围,对徐世积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速速杀出一条路,让大军回寨。”
“大哥,张贼的大军都在这里,何不将他们杀个精光?”徐世积瞪着双眼,舔了舔嘴角,说道:“不如让世积先去砍杀了张贼!”
擒贼先擒王,战场上谁都知道这个道理。
“我们以前小看了张须陀。”翟让摇了摇头说道:“方才我见林中有人影攒动,只怕张贼还有埋伏,还是先杀回寨中,日后再徐徐图之!”
“遵命!”徐世积对翟让拱手行了个礼,带着数百人,朝前方杀去。
瓦岗贼有过万之众,队伍近两里。张须陀率军杀了许久,也不过前进了一百多米。
张须陀年过五十,却依然勇猛过人,只见他冲在最前方,不知疲倦的收割着瓦岗贼的性命。
突然,他看见前方的瓦岗贼让出了一条道路,数百骑冲了过来,为首一人容貌稚嫩,不过二十余岁,却浑身散发着杀气,双眼瞪着自己。
张须陀冷笑一声,也不理会马下的瓦岗贼,手臂平举,横持马槊,不退反进,冲向徐世积。张须陀虽是一军之帅,但他毕竟是武人出身,又怎么会畏惧一个毛头小子?
徐世积见张须陀不闪不退,反而攻向自己,先是一愣,接着大喜,同样摆出攻击的姿势,大喝一声:“张须陀,纳命来!”
张须陀闻言,脸色不变,马槊横扫,徐世积无所畏惧,同样扫出马槊。场间响起金属撞击声,两人相向而过,第一招都没吃亏,也没占得便宜。
其他人只从二人第一回合的较量,就知道惹不起他们二人,便将场间空出来,留给他们二人打斗。然后各自冲向敌方,一守一攻,倒也旗鼓相当。
徐世积的脸色微变,斗志却更加高昂,他一直觉得自己天生神力,根本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即便是那所谓的大隋第一勇士,徐世积都没有一丝惧意。
张须陀脸色虽未变,心中却也惊讶万分,他感觉的到,眼前的小将只怕不输罗士信。想到这里,张须陀说道:“你是何人?”
“专杀朝廷爪牙的徐世积!”徐世积冷声说道。
“你本事不弱,何必做出这种犯上作乱的事情?”张须陀皱着眉头说道:“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只要你投降,本将军向你保证,陛下不会处罚你!”
“废话少说!”徐世积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战场之上,凭实力说话。”话音刚落,再次杀向张须陀。
张须陀惊讶于徐世积的力气,一时起了爱才之心,但这并不代表他害怕徐世积。
“来吧!”张须陀吼了一声,与徐世积杀作一团,二人你来我往,其他人根本无法近身。
论力气,张须陀确实比徐世积弱上三分,毕竟他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不过张须陀的战斗经验,要比徐世积丰富的多,二人打了一会,张须陀隐隐占据上风。
这时候,翟让缓了过来,率军赶到,见徐世积与张须陀相斗,而且还落了下风,连忙拍马上前,与徐世积一起对上张须陀。
若是普通将领,张须陀自然可以以一敌二,但徐世积与翟让二人,乃是瓦岗寨中武力最强的。尤其是徐世积,虽然名声并不响,但他的力气,甚至并不比宇文成都弱上多少。
在翟让与徐世积的围攻之下,张须陀勉强抵挡,却无法抽身,只能暗道自己太过大意,小看了瓦岗贼首的武艺。
......
罗士信与数百骑兵等在前方,冷的有些发抖。
他们距离战场并不远,战场的厮杀声,他们自然能够听得到。
“罗将军,天都要亮了,难道我们要一直等下去?”罗士信身边的一名骑兵说道:“根据张将军的计谋,这个时候瓦岗贼应该已经败退过来,是不是那边遇到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