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判厅之后,离苦不慌不忙的向着戒守走去,虽然利剑令人神往,可是他一点也不着急,毕竟央阳剑已归炎帝所有,兴许重予那里还藏有什么别的宝贝,讨一件来使也是不错,一路上这逛逛那溜溜,也甚逍遥自在。
这一日,来到戒守的边缘,离苦趴在山崖之上向下望去,黑漆漆的山谷之中,只有点点几处火光,心中暗想:许多年以前好像来过这里一次,重予是住在镂空的山洞之中,若有什么宝物也应是藏在那里,可是怎么过去呢,他虽善于钻地之术,可不善于打碎岩石。正在离苦思来想去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叫道:“什么人?胆敢擅闯戒守。”
这一嗓子的贸然出现,吓了离苦一跳,眼珠一转翻过身来打眼一瞧,竟是一个张有翅膀的少年,随即咧嘴笑道:“我是重予大人的老朋友,在下赤脚地精,连我你都不认识,你又是谁?”那少年正是端矛,只是离苦并不认得。
“老朋友?赤脚地精?”端矛盯着离苦说道,“怎么我从未见过你?”
“你没见过我很是平常,”离苦笑道,“重予大人在吗,你带我过去见他便是。”
端矛注视着离苦仔细端详了片刻,开口道:“重予大人不在,你请回吧。”
听到这话,离苦心中一乐:重予不在就太好了。然后面带难色的说道:“我不远千里来到此地,是有要事与重予大人相商,他若不在,这可怎么办?”说着愁眉苦脸的低下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果真有要事?”端矛盯着离苦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是自然,若无要事,我来这里干什么?”离苦头也没抬,随口答道。就在这时,耳边只听到端矛喝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头部一痛,跟着就昏迷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离苦悠悠的醒来,发觉自己竟然被手脚捆绑的丢在一处墙角边,抬头观瞧,一个女子背对着他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不清容貌,随即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要找重予大人商量要事吗?”那女子悠悠的问道,并没有回头。
“啊,是啊。”离苦叫道,“你们这是待客之道吗?快叫重予来见我。”
“哼哼,”那女子冷笑两声,接着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重予大人此时并不在这里,你有什么事给我说也是一样。”
“哼,”离苦喝道,“你又是何人,如此机密怎能随意说出。”
“不说就不说吧,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也省的给重予大人添乱了。”女子说着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别别别,”离苦赶忙叫道,“是好事,是好事。”
“哦?”女子停下脚步,说道:“就算是好事,此刻我也不愿意听了。”说完继续向门外走去。
离苦要看那女子就要离开,突然大喊道:“嫔芮,你是嫔芮。我是离苦啊,你把我忘记了吗?”那女子正是重予的贴身女侍卫嫔芮,离苦本来是认得她的,只是没见到正脸,又相隔多年,之前自然没有认出。
嫔芮一听这个矮冬瓜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即转身走了回来,听着离苦问道:“你怎会认出我的,你到底是谁?”
“看来你真把我忘了,”离苦咧嘴笑了笑,说道,“多年以前,到底多少年我也忘了,我来这里找重予大人玩耍,你就在重予身边伺候着,只不过当时你一句话没说,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哑巴,哈哈。”
“哼,”嫔芮面色难看的说道,“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嘿,”离苦狡猾的笑道,“我记得你走路的样子,好看极了,这世间我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唯独你嫔芮我印象最为深刻。”
嫔芮被这么一夸,心中自然美上几分,盯着离苦悠悠的说道:“这么说来,你的确是来过这里,不过那一次你好像也是被抓回来的。”
离苦听后面色一沉,开口道:“我赤脚地精一般不喜打扰旁人,上次我只是路过,就被你们的人给带回来了。幸好重予大人看到是我,要不然我就会像现在这样。”说着动了动手脚,显是告诉嫔芮,他还在被捆着。
嫔芮并没有解去离苦身上的绳索,只是轻声说道:“重予大人特意吩咐过,现在是要紧时刻,所以……”
“嘿嘿,”离苦咧嘴笑道,“我离苦若真有大的本事,又怎能两次都被他们抓到,快给我解开吧,这样太难受了,想抓个痒都不行。”说着扭动着短小的身子,好像是说身上真的很痒。
“这样吧,”嫔芮注视着离苦,低声说道,“你先说说你这次来到底什么事,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你松开。”
“这个嘛……”离苦转了转自己的小眼睛,叹了口气道,“也罢,只是前些日子见到萨东说了几句……”
嫔芮一听“萨东”二字,心中陡然一惊,重予大人离开之前特意说起过河神萨东与杀神祝赐均已失踪,怎么又会和面前这个小矮子相见,于是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问道:“你说的可是那个河神萨东?”
“正是,”离苦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