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可否容某说句话?”
眼见三女又要摆出训斥的架势,刘恒岂能不知道她们是在故意戏弄郑世林,赶忙道:“如今战事正酣,不若等进了城再说这些,让我跟郑兄先去迎战胡骑如何?”
此言一出,郑世林如遇恩人,朝他投来感激不尽的眼神,随后一脸肃容地抢着道:“金兄所言甚是,战事片刻耽误不得,还请金兄随我赶过去吧!”
言罢他和刘恒朝三女抱拳,随后不理会三女在背后“哎哎哎”地叫唤,逃也似地冲向了不远处的战团。
“刘兄果然是明白人。”郑世林唏嘘一声,看刘恒的目光如遇知己。
在他们眼前,是一众将士组建的后路防线,刚才刘恒就是从这里闯进来的。相比那些看上去有些不着调的勋贵武官们,南疆边军的将士倒是个个精神,以刘恒带兵的经验来看,也都是一等一的老手。
这些将士浑身煞气惊人,出手一点都不见拖泥带水,死死守护住了南疆边军的后路,好似铁铸的大堤,抵挡了胡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当然,也因为胡骑把主要精力放在前方,试图堵绝这数万南疆边军的前路,骚扰后方的胡骑数量并不算太多的缘故。
真正的战场,还是在前方。
一尊尊气息接近霸主的五重战阵血相,离得近了,刘恒更能感受到它们的巨大和恐怖,已经接近直面霸主时的感觉了。在这等血相身下,才能体会到自身的弱小,如若巨龙和蝼蚁的差别。
决定胜负的关键,还是在于双方血相的胜负,不过目前来看,打得不相上下,而且因为南疆边军这强悍生力军加入,大夏还略占上风。
想来双方打了大半年,可以说知根知底,很难打出决定性的胜负了。
由于大夏略占上风,所以胡骑已经竭尽全力,还是很难阻挡南疆边军向莫定城靠近的势头。
“金兄见谅,交情是交情,规矩是规矩。”郑世林一脸歉然道:“如今你身份没有确定,我为你作保,也只能让你在阵外出手了。”
刘恒笑了,“有什么可抱歉的,这规矩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你放心,我和我白甲团的将士就在你身后,保管做你最坚强的后盾,你只管放心去打!”郑世林拍着胸脯道。
“好!”
刘恒朗笑一声,拍了拍虎头,虎老二顿时会意,一虎一人就从将士们头顶直接跃到了阵外,“我这就去了!”
他刚落地,虎老二神通妖风肆虐而出,刘恒刀气紧随其后,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方圆数十丈的胡骑齐齐丧命,使得这一片天地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虎老二身前,十多个胡骑连带座下灰色巨蜥都被斩成数段残躯,片刻后如若积木般倾倒,这场面尤为震撼。
此次出行,刘恒和虎老二配合越来越默契,二者相合的威力也更显骇人了。
他身后,隐隐传出阵阵喉咙滚动的声音,连后方南疆边军将士们也为之静默,震得说不出话来。
如此惊人的威力,不仅周围南疆边军的将士连连侧目,前方胡骑也被惊住,随后一些百夫长和十夫长急喝,是让刘恒附近的胡骑即刻撤离。
似刘恒这样的悍将,已经不是寻常胡骑能够与之抗衡的了,这等武力下,再是彪悍也没用,只有徒劳送命的下场。
有被风吹冷的鲜血落在面上,刘恒摇摇头甩落,只觉心头畅快恣意,战意更是难以抑制,索性长笑一声,反朝胡骑冲杀过去。
他所过之处,恰好取走地上胡骑尸体的头颅,把军功收入囊中。而他冲去的方向,胡骑竟如潮水一般疯狂退去,只有色厉内荏的喝骂,却无一人敢上前叫战。
刘恒急追,仅仅再斩落几个退走不急的胡骑,随后足足有好一会再无任何斩获。怪只怪虎老二强则强矣,速度却不是强项,胡骑躲得快了,它基本就追赶不上了。
“堂堂胡骑大军,就没有一个敢与我一战的吗?”
杀得不爽了,刘恒索性临阵叫战,喝问声惊雷般炸响,周围胡骑齐齐露出羞愤之色。
“大夏的杂碎竟敢如此猖狂,你是在找死!”
叫阵之下,果然有胡骑强者忍不住这样的羞辱,厉声喝骂,驱策坐骑就往刘恒面前杀来。这胡骑将领身着副千夫长的兵甲,身外悍然浮现两重巨鹰神影,冲击之势宛若利箭,刀锋直指刘恒面门!
胡骑并非莽夫,早有人看出了刘恒弱点所在。因为虎老二的存在,使得他们堪称同境无敌,同境之下无人是他们对手,然而这样的逆天神通也有弊端,一旦遇上境界高过虎老二的强者,神通威力顿时大为减弱。
虎老二无非一重妖虎,刘恒更是连神影都不曾凝出,所以胡骑派来了一位二重武师,正是要来好好杀杀刘恒和虎老二的威风!
“小心!”
这等强者到来,刘恒身后将士们一阵紧张,郑世林心头一紧,边让麾下将士提高警戒,边朝刘恒急喝道:“不行就先退回来,避其锋芒,稍后再战不迟!”
谁想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