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仙子看着垚休摸出的黄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看了看身边的弟子。
“灿儿,你看此时可为否?”游仙子向弟子问道。
身边这个叫做辛灿的弟子想了想说道:“师父,我看可以。”
游仙子点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杨先生如此有诚意,那贫道就破例为你护送一次吧。”
垚休笑道:“好,那就多谢道长了。不过此去思王,有多条大河挡路,遗体不便上渡船,还请道长能将贵派的琉璃船带上才是。”
游仙子听了垚休的话,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不知杨先生为何知道我渡灵派的琉璃船?这可是鄙派绝不外泄的秘密。”
垚休道:“道长请勿着急,在下的师父也是从沅陵派修道而出,所以对贵派也略知一二。请道长放心,在下绝不会向外泄半个字。只要道长能用琉璃船将我朋友的遗体护送至思王,其余事情,在下一律不过问。”
游仙子道长想了想说道:“那好吧,事已至此,贫道也不多说了。就请杨先生先行回去思王,等候贫道的消息,准备迎接遗体吧,到时候自然将人护送过去。”
垚休拱手道:“好,那就请道长将人送至思王,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接人。”
游仙收起金锭子,转身回到了那栋阴森的宅子里。
垚休在骗取游仙道长的信任后,留下那具尸体离开。
游仙道长回到庄里,点了几个徒弟,开口向他们说道:“为师刚才接到一个渡灵法事,从这里将遗体送往思王,有谁愿意跟我去一趟?”
弟子甲却问道:“师父,那人要咱们将遗体送往思王,思王乃夜郎腹地,偶有难渡弱水,咱们渡灵派也很好前去,为什么这次却还要接这门法事啊?”
游仙子不知如何开口回答时,弟子辛灿却说道:“诸位师兄弟有所不知,咱们的道观年久失修,做什么都需要花钱,所以师父这次违心地接了这门法事,也是为了咱们渡灵派能够长久地生存下去,实在迫不得已。”
弟子乙道:“原来如此。但就算是这样,师父你也不用亲自去啊。你是咱们渡灵派的掌门,这种事情就让徒儿们去做就行了。”
游仙子说道:“这次对方指明要咱们用琉璃船送人,这琉璃船是咱们渡灵派先祖从海西国经波斯,万里迢迢运回中土的宝物,此物价值连城,不能有什么闪失,所以为师这次一定要亲自护送。”
弟子甲问道:“用琉璃船赶尸,是咱们渡灵派的秘密,为何对方会知道呢?”
游仙子道:“我也不知道,对方不愿透露真实身份,只是说与沅陵派有些渊源。沅陵派对我渡灵派确实有些了解,所以这也不足为奇。哎,但愿此事没什么问题吧。”
辛灿说道:“师父,我也跟你一起去吧?”
游仙子道:“好,咱们一起去,都要小心一点,争取把这趟法事做了吧,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亥时,四个弟子从道观里抬出一具琉璃船,在月夜之下,若不是凑近仔细辨认,定然发现不了这艘几乎透明的琉璃船。
那个叫辛灿的弟子,将垚休留下的尸首,用针线缝合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琉璃船里坐着。而其余弟子则在山门前,摆上一桌贡品,开坛作法。那游仙子挥舞着桃木剑,撒出两张开路符,祈求一路平安顺利。
辛灿在琉璃船的船底,贴着一条用纸糊的寿裤。
子时一到,游仙子拿着桃木剑,戴着震慑鬼神的钟馗面具,烧掉开路符咒,准备启程上路。这是渡灵派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据说是为了不让各路鬼神看清开路人的真实面容。
而两个弟子则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抬着易碎的琉璃船,跟在游仙子身后,开始一路西行前往思王。
游仙道人走在前面,口里念着咒语,不停地挥舞桃木剑,抛洒纸钱开路。在黑夜里荒山,与昏暗的灯笼光线下,几乎看不到那透明的琉璃船的存在,远远望去,只见尸体凭空悬浮在路上,正一摇一晃地行走,看上去十分阴森诡异。
正当游仙子师徒几人赶尸在路上时,而叱门烈和垚休二人,一路都在暗中悄悄地跟跟踪赶尸的队伍,在暗中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行至一片杂草丛生的河滩时,游仙子对嘱咐徒弟:“大家先停下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赶尸队伍短暂地停了下来,游仙子独自走到河边的草丛里,脱下面具准备小解。
就在此时,躲在杂草丛中的叱门烈,从背后洒出一把白色的**撒,将游仙子迷晕倒在了地上。
叱门烈去扒下游仙子的道袍和面具,穿在自己身上。
垚休问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叱门烈道:“我要假扮这游仙子,回去继续赶尸。你先到辰水边,一会儿我上了船,你将后面的人全部拖住,这样咱们就可以得到琉璃船了。”
垚休问道:“师父,咱们就为了抢这个琉璃船大费周章,值得吗?”
叱门烈道:“当然值得了,你是不知道这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