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拒绝:“那除了众姐妹宫里的,绫嫔妹妹就随意。”
傅绮筝起身走到殿中,欠身:“谢皇后娘娘,既然景颐宫出了事,那臣妾先行告退前去处置了。”
一直未开口的尹贵妃忽然说道:“绫嫔可得当心,别又挑个叛主的奴才。”
傅绮筝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言,转身离去。出了殿门,下台阶时却是脚下一软,幸好柳依及时扶住才未跌倒,景颐宫却是不想回去了。
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不知不觉已到了御花园,秋风萧瑟,落叶飘零,一步一步走得很慢,踏着枯叶沙沙作响,傅绮筝双眸无神,悲痛万分,却是一滴泪也流不下来。雨霏的死刺透了心,晴初的死却是将整颗滴血的心封冻,冰冷至极。
“晴初怎么会想不开呢。”柳依叹息道。
傅绮筝停下步子,斥柳依道:“昨日是你去宣的太医,为何不瞒着晴初,也不告知本宫。”
柳依颤颤开口:“昨日太医给晴初瞧病的时候奴婢已随主子去刑司了,今晨主子醒来又急着去见皇后娘娘,奴婢一时也没来得及告诉主子。”
也许是太过于绝望,怒火焚心,如此苛责柳依,傅绮筝思量后便也于心不忍,随后轻声说道:“是本宫心急了,这事本也怪不得你。”
“主子别这样说,晴初和雨霏都没了,主子身边的旧仆只剩下奴婢了,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侍奉主子。”
傅绮筝微微颔首,说道:“咱们回去吧。”如此逃避又能避到几时,逝者已矣,生者却不能让她们枉死。
回去的路上,傅绮筝一望那后宫中除乾宁宫外最巍峨的宫阙——颐华宫,皇后至今未能入住颐华宫,她倒要看看,王宓这个皇后,能风光到几时。
回到景颐宫,乔颜忆迎了出来:“娘娘,晴初已被内府接走了。”
傅绮筝闭上眼,轻点了点头,又转眼看着乔颜忆道:“本宫身边如今可信的人不多了,本宫可能信你?”
乔颜忆闻言一愣,沉眼道:“全在娘娘一念之间。”
傅绮筝即道:“那好,以后你就随在本宫左右。”移步进了景颐宫。
“奴才给绫嫔娘娘请安。”唐洛风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施礼道。
傅绮筝拂袖落座于殿上,扫了一眼三人:“自上次慈晔宫一别,便再没见过唐公公,别来无恙?”
“娘娘如今是景颐宫主位,奴才身为景颐宫总管,当跟随娘娘,听凭娘娘差遣。”唐洛风奉承道。
傅绮筝斜倚在榻上,不禁冷笑:“公公身为景颐宫总管,不应效忠尹贵妃吗?上次可全仰仗公公,不然何以能断定本宫证据确凿。”
唐洛风闻言,吓破了胆:“奴才只是奴才,贵妃娘娘让奴才出首,奴才不得不从,绫嫔娘娘恕罪,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就算杀了奴才也万不敢再诋毁娘娘。”
“如今这景颐宫乃本宫掌管,瞧着唐公公的心思也不在此处,当景颐宫的总管着实委屈了唐公公。”又看了一眼殿内新来的两个内监,抬手一指那个模样稚嫩的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小太监赶紧上前跪拜道:“奴才小平子,参见主子。”
傅绮筝端起茶盏,轻吹着沫子,淡淡道:“打从今起,你就是这景颐宫的总管太监。”
“啊。”那小太监着实年纪尚小,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识惊坏了,目瞪口呆,抬头直愣愣地看着傅绮筝。
柳依忙道:“主子的话你没听见吗,还不快谢恩。”
“奴才谢主子大恩,奴才一定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小平子激动万分。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便也不往心里去了,傅绮筝只轻应了声,又看向一旁跪着的唐洛风和两个太监。
唐洛风惊慌失措,:“绫主子,他只是个半大孩子,如何能……”
傅绮筝随即将茶盏重重落在桌上,打断了唐洛风的话:“本宫还未说完唐公公着什么急。”沉眸思了片刻,笑说,“唐公公说得对,有些事的确要些老成的人才能办得妥当,本宫这儿有个问题,你们三人若谁答得上来,本宫当委以重任。”
“绫主子尽管问,奴才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改口叫主子了,傅绮筝不得不佩服唐洛风见风使舵的本事,起身于殿前来回踱步,徐徐开口:“本宫当日出宫,太后是如何知道的。”
后边的太监忙道:“是小唐子发现了藏在娘娘饭食中的纸条,然后禀报了尹贵妃娘娘邀功。”,另一人也附和道,“对对,就是小唐子告诉尹贵妃娘娘的,然后贵妃娘娘禀报了太后。”
“你们敢出卖杂家。”唐洛风咬牙切齿看向二人。
两人倒也不怕:“你都不是总管了,我等自然要像绫主子禀明实情。”
果真是那张纸条,傅绮筝愧疚不已,又看向那指认唐洛风的二人,他们二人一向都是唐洛风的心腹,如今看来不过是利益之交罢了。
傅绮筝笑了笑:“那好,既然是你先开口,本宫就交于你一件差事,你带着平公公他们去唐洛风房中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