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华哪会轻易罢休,他是看出来了,寿家就这个寿承祖最刁,也最坏,当下他说道:“这位是寿家大伯吧,我看这可不是小孩间的普通吵闹呢,刚才我们进村时看见的可是这个寿立国带了十来个孩子揍我表弟三个呢,我听我建国表弟说了,这种事情可是经常发生的,哼,身为大哥,不知道爱护弟弟,反而纠结外人虐待堂弟,寿家大伯,你说这还算不算小孩子间普通的吵闹呢?”
寿承祖被噎住了,半晌才说道:“我家立国是顽皮了点。”
“这可不是顽皮了点,已经是犯罪了,才十来岁就这么穷凶极恶,对亲堂弟如此残忍,哼,我看是不是要送到少管所去再教育一下?让他明白什么叫**护兄弟,什么叫做手足情深!”田新华冷冷地说着。
“对,新华哥,我们现在就去镇上给三伯打电话,让他给公安局打声招呼,把这个寿立国弄到少管所里好好教育一下,不把他教育好了,不准放出来。”
田思思在旁边火上添油,把自家三伯说得威风八面,她现在演绎的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娇小姐,怎么不讲理怎么来,反正她年纪还小,就算别人有什么说法,也不过是她一个小孩的顽笑话罢了,再说她也没真打算把那个死胖子弄到少管所里去,就是吓吓寿家人。
寿承祖的面色剧变,但还算撑得住,可旁边的寿老太婆受不住了,吓得瘫在地上,哭嚎着:“唉哟,没天理啦!我家立国这么乖,你们非要把我的宝贝孙子弄死才甘心啊!立国啊,你要是没了,娘娘也活不了了啊!”
乡下老太婆哪知道少管所是什么东西,她只是一听见公安局就想到了吃枪子儿,哪里还站得住,当下便使起了农村妇女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试图挽救孙子的性命。
这时寿家的其他人也都回来了,寿继祖的爹寿耀宗,大嫂以及小弟寿思祖两口子,把田新华和田思思团团围了一圈,寿思祖看起来是个暴脾气,见田新华和田思思两个小屁孩子竟然把他老娘气得哭天抹泪的,当下便来了火。
“大哥,和这两个小王八蛋废啥话,直接上手揍,他娘的,敢到我寿家来撒野,看老子怎么教训你们两小兔崽子。”
田满兰吓得忙止住了泪,这个小叔子是个凶神恶霸,就连她都被这小叔子打了好几次,阿囡可是爹娘的眼珠子,要是阿囡在这里出事了,爹娘可就更不待见自己了,田满兰鼓起勇气朝着寿耀武喊道:
“二堂叔,今天我这侄女和侄子要是在这里有个好歹,黄坑村的人永远都别想去当兵了。”
田满兰实际并不笨,只是软弱了点,她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是以一出口就掐住了寿耀武的要害,果然寿耀武的面色剧变,不敢迟疑,忙喝止住了寿思祖,并让村里几个健壮的后生制住了他,就怕这个愣头青真不管不顾地打两个小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可不敢拿自个小儿子的前途去赌。
田新华看了眼小姑,心里疑惑,小姑也不是那么软弱嘛,为何却让三个孩子受尽欺凌?田新华不知道的是,田满兰虽然软弱了些,但也不会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只是这些年,老爷子不肯认她,也不让兄弟姐妹同她来往,等于说她就是被逐出了家族一般,在这个年代,一个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是没有一丝底气的,也所以田满兰才会过得这么熊包。
如今田新华和田思思为她和孩子出头,虽然只是两个小孩子,可是却给了她一丝底气,她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她也是有娘家的人呢!也因此,田满兰才会有勇气冲寿耀武说那些话。
田新华见到心有不甘的寿家人,冷冷一笑,从旁边的柴垛抽出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柴禾,看了看四周,稍一运力,手刀砍去,“卡嚓”一声,手臂粗的柴禾便应声而断,把周围的一众人包括田思思都看得目瞪口呆。
“有谁不服气想上来的?哼,我大爷爷可是只教了我杀小日本的招术,要是我不小心把谁弄出个好歹出来,那可真是对不起了,哦,忘记跟你们说了,就算是弄出人命我也是不犯法的,我这是正当防卫。”田新华冷冷地看着寿家人,虽然年纪小,可是眼里却隐隐带了丝煞气。
寿耀武后背冒出一身冷汗,这可是两个活祖宗啊,可不敢让他们在这里乱来,他当即立断,冲寿耀宗喝道:“大堂哥,你家的立国也确实是太过头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建国他们,你要是不肯行家法,那我就替你来了。”
寿耀武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小祖宗就是替继祖媳妇出头来了,这也怪他,哪知道继祖媳妇会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些年大堂嫂磋磨继祖媳妇,他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边是孤苦伶仃的外来媳妇,一边是同族的亲人,他虽然看不惯,但也只能做到两不相帮,不落井下石已是最好的了。
寿耀宗气得浑身发抖,立国可是他的命根子,让他动手揍宝贝孙子,还不如要他的命呢!可是村长都发话了,他哪敢不听,在黄坑村,寿耀武就是最大的官,有着最大的权威。
寿家的女人见村长都帮着外人,没法只得使出农村妇女最拿手的招术,躺倒在地上撒泼哭喊,把寿耀武气了个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