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亲突然提到甘琳,季青彦有些不解,顺口说:“我们是在说秦煜,爹扯甘琳干什么?”
季尚书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意味不明的说:“你没看出来,还是不想承认,那个害你妹妹被秦煜打断腿的罪魁祸首,就是甘琳,尽管她当时是女扮男装,还矢口否认了。可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她绝对是甘琳。”
季三少满腹的怒火像是骤然被冻结,样子又呆又傻,愣愣的看着他爹。
“到现在你还想自欺欺人吗?”季尚书喝问道。诡异的是,他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甚至还有种异样的兴奋,活像是守在耗子洞前的猫,只差两眼放光了。
听到爹把话说透了,乔青彦脸上闪过哀伤的表情,心知某些念想该掐断了。是的,刚才他一直将恨意针对秦煜,不想把甘琳扯进来,不想她卷入这桩注定不可能化开的仇怨里。
不料,接下来听了爹的话,乔青彦又惊呆了。
“没有无缘无故的宠爱,秦煜不可能没缘由的那么宠甘琳。”季尚书提示了一句,等儿子消化了这句话,才又接着说:“所以,你也要好好想想,区区一个甘琳究竟有什么价值,值得秦煜为她往死里得罪季家跟辅国公府。”
尽管很不想承认,可是季三少还是冲口而出:“秦煜爱她。”
季尚书似乎没料到儿子有此一说,失声笑道:“彦儿,你还是太天真了。秦煜这么年经,又是嫡母的眼中钉,他要是跟你说得一样天真,能活到今天,还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不得不说是一份奇迹了。”
这话似乎也有道理,秦煜或许真是发现了甘琳不为人知的价值,才会那么护着她,不惜舍弃季家跟辅国公府的帮助,对的,一定是这样,秦煜实在太卑鄙了!季三少越想,心里的火越旺,恨不得立马去找秦煜决斗……要不是突然想起秦煜是武将出身的话。
“彦儿,你尽快找机会跟她谈谈,不管她提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她。”季尚书突兀的换了话题,看儿子有听没懂的呆样子,又说:“如果爹没有猜错,她肯定有办法解决季家祖坟风水问题的办法。”
就算打小崇拜自家老爹,季三少仍然觉得爹是病急乱投医,因为祖坟风水被破坏的事情,爹其实没有表露出来的淡定,如今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知子莫如父,季尚书一眼看穿儿子的想法,严肃的说:“别以为爹的话是无稽之谈,你好好想想,在甘琳指出咱们家祖坟风水问题之前,进出咱们家的风水师也不少,而且银婵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一直没人看出来端倪?”
季青彦仍摇头:“能看出来,也未见得就是有解决办法吧?”
不想跟儿子辩解,季尚书给了个很无赖的理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这是刑部大佬的作风吗,季青彦真无语了。不过,对于爹鼓励他去找甘琳,就只差没明着支持他跟秦煜抢甘琳了,他心里还是偷偷高兴的。
甘琳不知道被季家父子算计上了,正纠结都回了馨玉坊,还是没见秦煜追来。
乔风实在太眼毒心细了,连甘琳表情都没看,就知道她在别扭个啥,有意无意的说:“闹这么大的动静,季家人都没赶来给季银婵撑腰,不会是暴风两来临前的平静吧。估计,大人这回麻烦不小了。”
听说秦煜有麻烦,甘琳的一颗小心肝儿顿时扑通扑通直跳,偏要死鸭子嘴硬:“那不是正好踏进你家大人设的套儿,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憋什么坏水儿。”
哪还不知道她口是心非,季风也不揭穿,笑不作声,帮着甘琳清除掉易容的药物。
镜子里那张丑得不行的脸,逐渐露出真容。如玉的容颜无处不透着精致的绝美,一颦一笑皆带是诱人的风情,又不失惹人怜惜的娇柔和慧黠。就连乔风看了也是微微失神,心里暗叹,也难怪甘琳会成为大人心尖尖上的人,如此美色,就连她也忍不住妒意横生了。
闪神之际,乔风手上的力道就没控制好,手指用力,掐得甘琳失声呼痛。随后,乔风满含歉意望着甘琳说:“小姐,对不起,婢子一时走神,愿受惩罚。”
按一般情况,甘琳也不会跟乔风计较,顶多是训斥两句。乔风也做好的被骂的准备,甘琳竟然大方的一笑,偏又说:“你确实该罚。”
季风也不完全是敷衍,立马单膝脆下,拱手道:“请小姐责罚。”
“就罚你说说秦煜从前的事情吧。”甘琳很无耻的打探起秦煜的隐私,还扯出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
她实在是好奇,茶楼听说书时,听到的是秦煜少年时期的惊才绝艳,如烈火般耀眼夺目。这才过了几年,他却是如古潭水一般的沉静幽深,不可测。
季风口风很紧:“大人的事情,婢子不敢妄言。小姐饶了婢子吧。”
甘琳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你,对我保密是不,那你不用在我身边侍候了。”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啊,乔风还真不能无视,苦笑道:“小姐见谅,婢子隶属秦家暗卫,必须遵守暗卫的保密守则,宁死也不能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