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点了点头,刚一起身,便觉得浑身一阵晕眩。浅碧眼疾手快,忙得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担忧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谢如琢摇了摇头,强笑道,“无妨,大夫,劳烦您帮幼弟看看他如何了?”
府医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查探了一遍,又替他细细的诊了脉,方才道,“万幸他被救上来的及时,没有伤及命脉。只是脖子上的瘀伤有些严重,要好生修养些时日了。”
说完,府医起身去桌子前写了药方,道,“按着这个去取药,熬了给小少爷喝。切记,一日三次,按着时辰煎药,分量也不得有误。”
碧枝应了,又道,“大夫,您帮四小姐看看吧,她方才也下水了。”
府医一面点头,一面走到谢如琢的身边诊脉了一番,笑道,“四小姐的底子好,倒是并无大碍,只须得好生调养一番便是了,待会我开些驱寒的药,四小姐也一并喝了吧。”
谢如琢点头谢过府医,又命绛朱赏了银子,方才撑着身子走到床边陪着谢淮霖待着。
却不想,熬了药还未曾给谢淮霖喝下,他却又发起烧来。谢如琢守着他不停的换着毛巾,又拿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喝药。
谢淮霖毕竟是小孩子,便是在梦里,也抿着嘴儿不肯喝药。谢如琢无法,只得吩咐丫鬟拿了糖来,一口糖水一口药汁的喂了下去。
如此喂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将一碗药全部喂了进去。
谢如琢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得红蕊急匆匆的走进来,低声道,“小姐,害四少爷的人查出来了,您知道是谁么,是三夫人!”
闻言,谢如琢先是一愣,继而失声道,“你再说一次,是谁?”
红蕊愤恨道,“是三夫人,伺候四少爷的丫鬟雪儿亲自招认的,是三夫人下的毒手,说是四少爷抢了三少爷的风头,所以三夫人要害死四少爷!您说说,她怎么能这么狠毒的心肠呢!”
谢如琢当即起身道,“咱们去看看。”
嘱咐了碧枝绛朱等稳妥的大丫鬟守着谢淮霖之后,谢如琢这才披上了外套,匆匆的朝着琳琅阁的正院走去。
院内呼啦啦的跪了一群下人,为首跪着一个正在瑟瑟发抖,正是侧院的而等丫鬟雪儿。
乔氏恨声指着雪儿道,“平素里我待你们都不薄,可你这个没心肝的,竟然如此坏良心,你说,你为何要替三夫人做事,害我的孩子!”
那雪儿早吓得浑身发抖,抬眼道,“三夫人以重金利诱我,奴婢这才办下了恶事,还求夫人开恩啊,饶了我这次吧!”
“饶了你?我若是饶恕你这次,下次还不知道你要如何害我的儿子呢!”乔氏捂着发疼的头,指着雪儿道,“来人,去求老夫人过来,这事儿我必须给我的儿子讨个公道!”
她的话说完,就见季氏已经出现在了正门口,朗声道,“我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这等不忠的丫头,拖出去打一顿交给官府便是了!只是在此之前,还需让她跟陆氏对峙一番才是,敢谋害我的孙儿,任凭她是谁,一个都休想脱罪!”
乔氏走上前给季氏行了礼,又听得季氏问道,“永安如何了?”
乔氏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这会儿烧起来了,四丫头守着呢,不过大夫说好生养一阵子就好了。只是这丫头下手忒狠毒,那么小的孩子!”
闻言,季氏顿时冷哼一声,道,“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我谢家定然容不得她!金玉,你去着人看看,陆氏为何还没有过来!”
便在此时,就听得门外一声哭天抢地喊声传来,“娘明鉴,我若是动了永安一根手指头,就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就见陆氏脂粉未施的快步走了进来。
季氏当先一皱眉头,道,“哼,你倒是不怕遭报应,这丫头自己都招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闻言,陆氏顿时走到雪儿的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衣领,道,“你既然说是我指使的,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那雪儿被她勒的有些喘不过来气儿,憋得脸红脖子粗道,“三夫人,那日是您自己说的,我若是将四少爷害死了,您就给我一百两银子的,您怎么能不认账了呢?”
听了这话,陆氏顿时便朝着她娇嫩的脸打了过去,一面恨声道,“好个不要脸的丫头,竟然敢这么污蔑我!那我问你,你既然说是我指使的,我是在何日何时何地指使的你,又让你用什么方法害死永安的!”
乔氏被她这幅泼妇模样气得直喘粗气,而后指着陆氏道,“三弟妹,平日里我待你不薄,自认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三房的事情,可是如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是我唯一的儿子,你也是有孩子的,做这种事情不觉得亏良心么!”
陆氏平日里栽赃别人的多,可是今儿个却被别人栽赃了,顿时觉得有些气闷,尖锐着声音道,“我没有做!我那么喜欢永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你说!”
若是这谢淮霖死了,陆氏说不定还真会拍手称快一把,可这个前提却不包括,别人想